话可真难懂啊!”
县令知道她这又是打算不认账了,急得拍了一下大腿道:“哎呀,别闹了,暗室呢?财宝呢?”
司空不说话,牵了下缰绳避开了县令的目光。
“哎呀!”
县令跺了下脚,快步往车厢中去。
马车缓缓在道路上行驶后,县令才从车厢中探出个脑袋。
“这下能说的吧。”
司空也不着急,驾驶马车往前行驶。
“县令大人不和我解释解释?”
县令浑身一颤,往后坐了些,远离司空。
眼神缥缈,满脸心虚。
“解释什么?”县令彻底坐回了车厢中,还是不敢去看司空。
他双手一拍:“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吁!”
司空勒紧缰绳停下了马车,一个跨步进了车厢和县令面对面。
县令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心虚。
他瞟了司空一眼,随后迅速低下头摸了把后脖颈:“一会晚了衙门没人坐镇。”
县令不敢看司空,垂着头说话。
司空还是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县令。
头顶上灼热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去,县令也只能垂着头。
............
“行行行,我说我说!”
隔了好大片刻,眼见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了,县令终于舍得张开他那金贵的嘴了。
县令瞥了司空一眼,心虚的看着街道说:“是你娘先来找的我!”
县令语气中满是被逼无奈。
“你娘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我那府中有暗室,前几日来找我说要你去找找。”
县令双手一拍,满面无可奈何。
“你娘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拦得住她啊。”
“你看看,第二日你就上门来了。”县令疲惫的摇了摇头。
司空红唇微勾,冷笑一声:“所以你是将计就计。”
县令没有回答,但缥缈的眼神已经给了司空答案。
县令还想找补:“叔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
“我贪。”
县令的脸都皱了起来,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司空呼出口气,回到了车夫位置上。
马车继续朝衙门行驶,二人间安静了片刻。
“你娘都这样了......”县令面上有些担忧:“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司空侧头用余光扫了县令一眼。
见司空没当即回答,县令从车厢中的座位上起身蹲到了司空身边。
“实在不行,你来叔这,我给你安排个清闲的职务。”
县令拍拍胸脯,一副要给司空做主的模样。
司空笑着,可看着一点精神都没有。
“我想出去看看。”
县令叹了口气,坐回了车厢中。
马车在衙门面前稳稳停下。
县令伸出手悬在空中。
司空皱眉看了他一眼:“干嘛?”
县令啧了声,捶着腰道:“老了,腰不行了!”
在司空的搀扶下走了下来,他拍了拍官服。
“还有一事。”
“还有一事。”
两人齐齐出声。
县令心道不妙,转身就往衙门中跑。
司空没有心和他废话了,转身大喊道:“大家伙快过来看看啊!”
“我接连病了三日,现在才下得了床。”
“可县令大人说在府中见到了我,这该不该给我个交代!”
见围过来的人群越来越多,县令逃离的脚步一顿。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遮着脸不敢面对大伙。
庆南百姓都知道县令贪,司空的脸也是认得的,可也没有人随意出声。
司空不在乎他们拱不火拱这把火,反正自己手中还有威胁县令的办法。
她微微侧身,用只有县令听得见的声音道:“你那暗室要是被大伙知道了......”
县令瞪大了眼盯着司空,要是眼神能化作利刃司空早就找阎王报道去了。
“先进去,先进去。”县令摆了摆手匆匆往衙门里走。
得到想要的回答司空三两步跟上了县令。
“说吧,暗室里面有什么?”
还别说,往那位置上一坐,还真有点官员的样子。
只不过是个贪官。
“县令大人污蔑的事准备怎么赔偿?”司空丝毫没把县令放在眼里。
“你!”
县令你了个半天没你出个后续来。
司空也不着急,就站在大堂上等县令说话。
至于为什么不坐下。
县令没开口,要是坐下了,那当然是担心一会给她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县令看向司空的眼中满是怒气,夏日的燥热也逊色了半分。
“一百两!”县令咬了咬牙。
一想到那些天材地宝,一百两也只算得上是九牛一毛。
司空哀叹了一声闭上眼摇了摇头,这是没说到她心坎里。
有了前些次的教训,县令哪里不知道司空想要干什么。
如今朝堂上增加税收,他仗着这里天高皇帝远又多收了一成。
多出的税收自然是收在了自己兜里,哪里会拿出来造福庆南百姓。
县令还想看看有没有商量,没想到司空就转身往外走去。
“想来县令大人公务繁忙,民女来得不是时候了。”
司空不想多作停留,转身就走。
改回税收县令自然会去找她要入暗室的方法。
反正她没说里面有天材地宝。
至于那个巨物怎么对付,那是县令自己的事情。
还没走到门口之时,袖中忽然滚出了一块金元宝。
司空错愕的捡了起来,举起来转身看向县令。
整个庆南,能拿出金元宝的人就那几个,而司空,这两日来只见了县令一个。
察觉到目光,县令从面前的卷轴中抬起头来。
瞟了一眼司空手上的元宝,啧了声:“还不走!”
司空鼻头一酸,把元宝抛了下后揣进了怀中。
“谢了。”
有钱了再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