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完澡出来吹干头发,百无聊赖的刷起了手机,天哪,这才多长时间,下午顾景城牵着苏安夏的手离开公司的场面又被放到了网上,已经被刷屏了。苏安夏惊讶到合不拢嘴,这要是给苏浅浅看到,又要被气死了。想到这里,苏安夏有些暗喜。
不知不觉到了十点多钟,顾景城进了自己房间以后就一直没有动静,苏安夏有点担心。
她走出房门,在顾景城房间门口徘徊,思考着要不要敲门。
一番思索以后,她终于决定敲他的门,敲了两下,没有动静,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附在门上听,房间里也没有淋浴的声音,这下苏安夏有些慌了,大力拍打着门,还大声叫,:“顾景城,顾景城,你在里面吗?顾景城。”
见还是没有应答,苏安夏破门而入,这下她傻眼了,房间里根本没人。一回头,顾景城就站在房门边,头发湿漉漉的,手里端着一大碗洗好了的葡萄。
“有事吗?”顾景城问。
苏安夏很是尴尬,她挠挠头,“没事,没事。”说着又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赶紧逃走,太尴尬了。
苏安夏走到门口,顾景城突然拦下她,“不准走,过来吃葡萄。”
说着关上门,拉着苏安夏在小沙发坐下。坐下之后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剥起了葡萄,苏安夏心里在打鼓,顾景城这又是在搞哪一出。苏浅浅见他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开口:“你,你还好吧。”顾景城没有立刻理她,又塞了颗葡萄到自己嘴里。苏安夏瘪瘪嘴,“你不说话我走了啊。”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顾景城一把将她拉住,“不准走,吃葡萄。”
“我不想吃葡萄,这大晚上的吃什么葡萄啊。”苏安夏依旧想离开。
顾景城不放手,一用力将她拉倒在沙发上,苏安夏有些生气,正准备破口大骂,一颗水嫩圆润的葡萄被塞到嘴里,“我记得你以前吃葡萄是不剥皮的。”
苏安夏被他这句话噎到了,她也没想到,原来的苏安夏吃葡萄不剥皮,她更没想到,顾景城竟然还知道她吃葡萄不剥皮。可是特工苏安夏剥呀,所有带皮的她都爱剥。苏安夏心里又不安起来,难道要暴露了?顾景城怎么老是一副胸有陈竹的样子,他到底知道多少啊,他到底是怎么想到啊。苏安夏摸不着头脑。
“习惯是可以变得啊,以前不剥皮现在爱剥了,有问题吗?你不也是,以前你可是不理我,看都不想看我一眼,现在还让我吃葡萄,到底谁更奇怪啊。”苏安夏连忙解释到。
正说着,又一颗葡萄被丢进嘴里。
苏安夏微怒,“你干嘛,我说了不吃了!”
“吃。”顾景城回答。眼都没抬,手里还在剥着葡萄。
苏安夏只好作罢,吃就吃吧,不过顾景城这厮也太奇怪了吧,难道刚才的刺激现在还有后遗症。
苏安夏就一直盯着顾景城剥葡萄,“顾景城,你还好吧。”苏安夏问。
“嗯。”又只是一个字。
“哎,不是,你好什么好啊,你现在很奇怪啊,你有啥你就说啊,不说放我回去啊。”苏安夏着急了。
顾景城还是不紧不慢地剥葡萄,塞了一颗到苏安夏嘴里。
苏安夏连翻了几个白眼,摊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
苏景城的葡萄终于吃完了,他一边收拾碗,一边对苏安夏说,“回去睡觉吧。”
苏安夏赶紧开溜,回去的路上还是心有余悸,“我是不是说的太早了?他怎么这么丧?哎~”
送走苏安夏以后,顾景城还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回想起来刚刚苏安夏对他说的话,还有这么多年苏浅浅在他身边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妹妹,自己在美国那么多年,都是苏浅浅陪着自己,想家的时候也是苏浅浅陪他说话。
爷爷为什么那么喜欢苏安夏,而对苏浅浅一直不冷不热,这是自己一直理解不了的。他以前也认为即使要结婚,也是要与苏浅浅而不是苏安夏,就算自己也不想那么早结婚。现在,顾景城好像突然理解了。
那个乖巧贴心的苏浅浅一直也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那个他时时刻刻嫌弃的苏安夏也不是他想象的样子,他自认为自己聪明绝顶天分过人,可事实是他连身边的几个人也看不清。
顾景城垂头丧气地进入梦乡。
而这边的苏安夏呢。也是一夜辗转反侧,刚刚顾景城是良心发现了吗?想对自己好了吗?可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苏安夏一心想为原主报仇,可是也不知道原主到底会不会回来,要是原主不回来,苏安夏的人生还得自己过下去,那么,让顾景城好好对自己,是特工苏安夏想要的吗?
在重生以后,苏安夏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助和迷茫。自己这么些日子到底在忙些什么,难道就应该坦然接受别人的人生吗?那自己的人生呢?就让特工苏安夏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吗?如果她在帮助别人完成人生,那么是否也有一个人也在完成自己的人生呢?
仿佛有几万个问题在苏安夏脑子里回荡,苏安夏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