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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血肉组织摩擦间,十数道血线横空,
鲨齿脱手,
仿佛永远挺直的背脊还是倒下了。
“砰。”
尘土飞扬,为耀眼的白色蒙上一层薄薄的暗淡。
……
“到我们了,剑主吩咐过,别让他死在新郑。”
转魄面色一沉,就要踏将出去。
尽管他也想不明白,那一剑,为何会败的这么轻易。
“等等。”
真刚叫住了四人,却没有后话。
但四人愣神一瞬后,亦是感知到了什么,神色放松下来。
“好了,坐收渔翁之利吧,说实在的,这玄翦,让我有些怕怕的。”
乱神看着那腾跃间,极速掠近的冷峻身影,嘻嘻笑道。
……
“为什么?”
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卫庄,淡淡道。
或是方尘也未曾料到,尽管他出手重创了玄翦,让卫庄受到的压力大减,但同时,卫庄失去的便是唯一的一线胜机。
玄翦真是一个为剑而生的剑客呢。
玄翦自是明白卫庄所问为何,但他不打算回答。
死人,没有必要知道太多。
“你该庆幸,弱者,你将成为我灵魂的一部分,
永久的活下去。”
玄翦举起了双剑,融合了卫庄,他会更强,直到有一天,报今日一剑之仇。
但剑意凝而未散,却戛然而止。
他的上空,也出现了一柄剑。
卫庄艰难的扬起嘴角,眼中神色复杂莫名。
“没想到,结果还是你。”
……
半个时辰前,
城外十里凉亭。
“师兄,你究竟意欲何为?”
盖聂紧握手中利剑,沉声道。
在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师兄面前,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抖什么哦,看在鬼谷子老头的面上,我难道还会吃了你?”
方尘看着颤抖的剑器,轻轻笑了笑,看向了孤零零的马车。
“不下车一见吗?尚公子?还是秦王嬴政?”
“师兄!”
“无妨。”
嬴政打断了盖聂的喝问,不紧不慢的下了马车。
“先生,十年不见,风采依旧,孤心中甚是欢喜。”
“蚂蚁般的质子,到如今七国权势最盛的堂堂秦王,我可是拍马不及的。”
方尘摇头失笑,又看向了随时准备动手的盖聂,淡淡道:
“小聂,小庄在黑白玄翦面前怕是撑不了多久,你不赶回去?”
“这要看师兄到底想做什么。”
盖聂心中自是焦急,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怎能弃秦王于险地不顾。
“呵~”
闻言,方尘不置可否,身形微闪,出现在了盖聂身前。
“鬼谷子老头没教过你量力而行?我做事,又岂是你能置喙的?”
方尘语气森冷,但盖聂却不管不顾,一双眸子依旧明亮,
显然没有退缩的打算。
就在方尘打算把这倔小子打晕了事时,嬴政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去吧。”
盖聂难以置信。
方尘一阵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