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盖聂与卫庄相视一眼,便应了下来。
白亦非的实力比他们预料还要强上许多,动武不是上策。
更何况,他们只是障目之叶罢了。
“慢着。”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便要自顾自离去,白亦非皱了皱眉,喝道。
“四公子设宴可以,可本侯职责所在,如今叛逆分子猖獗,过往车辆都要检查,请鬼谷的两位配合,可否?”
韩宇思索了片刻,沉默下来。
白亦非在场,他还没这么大面子。
然后,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
“好,血衣侯自便。”
盖聂笑了笑,应的干脆至极,跟卫庄一齐下了马车。
白亦非目光一寒,下马,快步走到马车处,苍白的手猛地一挥!
没人?!
双手紧握间,甲士更是紧随其后,翻找了后面的车辆,乃至探查了戴着甲面的秦国将士。
一无所获。
而这时,一名甲士乘快马自城东方向而来,附在一脸阴沉的白亦非耳边,低语着。
听着甲士的汇报,白亦非眼中的杀意愈重,似有惊涛骇浪汹涌。
盖聂,卫庄不禁握紧了手中利刃。
但磅礴的杀机突然云销雨霁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伴随数声轻笑,白亦非抬起头,意味深长道:“你们的那位还真是胆识过人呢,放着鬼谷双剑不用,将身家性命交付于一介儒生,还是他的好仲父派来的,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原本以为这么粗浅的计谋,你们是不会用的。”
“好用便是。”
卫庄冷冷道,他虽自傲,也从未想过凭数百秦兵能正面突破白亦非所在的城门,但既然所有人都以为纵横所在之处便是尚公子所在,那何不犯险一博?
再说,他才不信堂堂秦王,会只带他的师哥来新郑。
“或许吧,只是阴谋诡计是成不了大事的,逃离新郑这张尚算温和的网,你们才要面对真正的绝望。”
白亦非想着上午那人的话语与要求,更是心生嘲弄。
“你什么意思?”
盖聂皱眉问道。
白亦非不理会,翻身上马,轻扬马鞭,便带着所行亲卫,奔腾而去。
“你们要庆幸出身鬼谷,不然今日,我不会让你们轻易离开的。”
白亦非的临行之语犹在耳边,
盖聂眉头蹙的愈深,心中隐隐不安。
“盖聂先生,看来,在下也要告辞了。”
韩宇乘马上前,轻声道。
没见到欲见之人,他已没有留下的意义与兴致。
“四公子,多谢此番相助。”
虽然心生忧虑,但盖聂还是回了一礼。
“无妨,本也无需在下,若是有缘再见,先生可要记得去寒舍小酌一杯,告辞了。”
“四公子慢走。”
韩宇笑了笑,调转方向,渐行渐远。
“师哥。”
看着盖聂出神许久,卫庄轻轻叫了一声。
“小庄,尚公子此行怕是不会顺利,不能先与你去一趟紫兰轩了。”
盖聂沉声道。
“无妨。”
卫庄淡淡应道。
“小庄,保重,我会尽量赶回来。”
盖聂说罢,亦是朝城东的方向而去。
他有预感,或许会见到一个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