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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着外面的动静,方尘神色古怪的撇了撇撇,朝着韩非眼神示意。
说吧。
“剑主好大的手笔,真是一鸣天下惊,风采依旧。”
韩非眼神真挚的看着方尘,张嘴就来。
“哪里哪里,我不懂得公子再说什么。”
“自是一战尽没将军府,为韩国除了一大祸害。”
方尘闻言眼神微凝,似笑非笑的看着韩非,淡淡道:“公子,话可不能乱说。
姬大将军的死可是血衣侯白亦非的谋划,在下也是敬佩之至,不知公子何来此等说法,莫不是在下师弟卫庄所说?”
“自然不是卫庄兄,韩非有自己的人脉。
明人不说暗话,韩非在剑主面前也只是晚辈,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韩非顿了顿,正色道:“剑主究竟意欲何为?
初至新郑便抢了夜幕所劫的十万金军饷,于紫兰轩救韩非之性命,乃至伏击血衣侯,掠走所囚百越之犯。
半月前更是剑指夜幕首脑姬无夜。
一桩桩,一件件皆是针对夜幕,非敬服不已。
又何故突然与虎谋皮?”
方尘换了个坐姿,他来了兴致。
“韩非,此间干净的很,我也不与你扯皮。
破晓自始至终的目标从来不是夜幕,而是姬无夜。
那日初见,你说的不错,夜幕在韩国实力庞大,根须错综复杂,破晓想要于韩国立足,夜幕是块绕不过的绊脚石。
但将夜幕连根拔起,没有这个必要。
若能将夜幕收至麾下,无疑更符合破晓的利益,也是花费时间,力量最少的选择。”
“为什么?所以为什么要对姬无夜出手。”
韩非皱眉问道,这便是他不解的地方,与姬无夜合作,不是更佳的选择?
方尘轻笑一声,淡淡道:“所以流沙还太年轻,夜幕从来不是铁板一块,血衣侯白亦非与姬无夜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只不过相互忌惮,一直保持的微妙的平衡。
而破晓的入场便要选择一方,也需要通过另一方的败亡,来体现价值与力量。
而白亦非更对我胃口,且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不会与姬无夜合作。
仅此而已。”
韩非沉默了下来,当知晓方尘的想法后,他在思索他的价值,流沙比之夜幕,九公子相较大将军血衣侯。
毫无优势。
“血衣侯狼子野心,他不会轻易诚服于破晓。”
“无妨,只要他还惜命,便不敢。”
方尘轻抚北冥,神色淡漠道。
“不知剑主以为,大将军相比韩王如何?”
方尘愣住了,不由得看向韩非明亮的双眸。
“若剑主愿助流沙,愿助在下,我,韩国九公子韩非,愿与剑主共谋七国天下,创万世之伟业。”
韩非神色郑重,躬身,深深作了一揖。
他别无选择,虽然王位并非他之所谋,但这是他唯一够的上的筹码。
方尘出神许久,真是个诱人的饵呢。
可惜,以韩国之天下,匡六国之诸侯,啧啧。
他不会做这般选择,行险一博,不是如今的他应做的。
“曾经也有人与我说过这番话,那时我还是三千青丝,当时我拒绝了。
如今,倒是想答应你,我是极欣赏你的,以你之才,偏偏就在韩国。
可惜。
我的目的就是韩国的沦亡啊。”
韩非猛地抬起了头,眼中的光芒明灭不定。
丝丝缕缕的黑气自他的身上散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