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白皙的脸染上一层诱人的嫣红,他却是更担心小妻子能不能喝酒,毕竟这才是第一杯的第一口。
辣辣的味道缓和过去了,嘴里留下香甜的味道,很好喝。樱空抬起头,对上手冢略带担忧的目光,眼睛发亮地点头,“嗯,好喝。”
白无垢纯白的颜色,女人白里透红的脸,被酒染得殷红润泽的唇,以及脸上毫不掩饰的快乐神采……樱空,樱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我会守护你,让你永远这么单纯快乐下去……
直到耳边传来暧昧的起哄声,手冢才回过神,准新郎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从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是看不出什么变化的。然后继续未完成的“三三九次对酒饮”,这次顺利地结束仪式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之所以说是表面上,那是因为杯子刚被拿下去的时候,这边手冢的新婚小妻子就出了一点小状况——
一向没什么表情变化,更不会笑的樱空突然歪着头咯咯地笑起来。樱空本就长得很精致,近几年长开了就更加好看了。但因为她平时没什么表情也不大爱说话,周围的朋友也都看习惯了,免疫了。
于是这一笑的直接后果就是,周围一干人不分男女全都脸红了。手冢也被自家小妻子仿佛带有魔力的笑声给蛊惑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余光看见周围人痴迷的眼神,手冢第一反应就是打横抱起自家小妻子,大步朝酒店门口走去——反正婚礼已经已经结束了。但身后传来的讨论声依旧让他不爽,很不爽……
“我从来不知道樱空竟然会笑,笑起来还那么……”
“如果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对她一见钟情。”
“我从来不知道有人能笑得那么好看!完了,以后上哪儿还能找到一个笑得和她一样好看的人做女朋友啊?”
“……”
手冢不由得紧了紧手臂,身上不受控制地溢出寒气。怀里的小妻子还在笑,似乎是抱得太紧了不舒服,挣扎了一下,歪着头问手冢,“国光,我们结婚了?”
“啊,我们结婚了。”手冢低头看着怀里笑靥如花的小妻子,同时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以后绝对不能让她在人前喝酒。
喝了酒的小妻子也很乖,不吵不闹,只是咯咯地笑,然后隔一会儿歪着脑袋一遍又一遍重复同一句话,“国光,我们结婚了?”每一次手冢都会很耐心地回答,“啊,我们结婚了。”
这样一问一答地被车队护送着回了新房,然后亲戚朋友各自散去,体贴地不再打扰人家新婚小夫妻了。
结婚本就是一件体力活,一天这么折腾下来,即使是身为运动员的手冢也觉得很疲惫了。只是身体上虽然很疲惫,心理上的充实和满足让他依然精力充沛。
等手冢把浴缸里的水调温放好,被放在婚床上的小妻子已经安静地睡着了。柔亮的灯光下,小妻子的脸颊透着诱人的粉红,纤长的睫毛一动一动,似乎是做了什么好梦,眼角眉梢尽是愉悦。
手冢出神地看着小妻子的睡颜,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他跨步走到床边坐下,小妻子似有所觉地动了动,小嘴微张,“国光……结婚……”
手冢一愣,没有镜片遮挡的眼睛里笑意弥漫开来。他伸手爱怜地拂过小妻子柔嫩的脸颊,看她像小动物一样嘟着嘴动动脑袋偏过头,觉得他的小妻子真是可爱极了,忍不住俯身在她的唇上宠溺一吻。
睡梦中的小妻子自觉地张开嘴巴,于是手冢的舌轻而易举地攻城略地。带着酒香的吻辗转缠绵,手冢本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而怀中深爱着的人已经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欲|望便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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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长,春宵苦短。
被折腾了一晚上的樱空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了,窗帘被细心地拉着,所以房间里的光线显得很暗,很适合睡觉。樱空只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饿,想起身去找吃的,动了动,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疼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动不了。
眨了眨眼睛,樱空想起自己昨晚上做的梦。这时房间门被推开,手冢走进来,见她睁着大眼睛看他,他的目光顿时变得柔和起来。
“樱空,你醒了啊?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吧。”手冢走过来坐在床边,眷恋地拨弄小妻子散落在枕边的长发。
吃的。樱空眼睛一亮,随即嘟着嘴可怜巴巴地说,“国光,我动不了。”
手冢一顿,心里自责自己昨天晚上食髓知味做得太过火了,垂眸准备道歉,却听见小妻子委屈地继续说,“昨晚做梦了,梦见和别人打架,那人好厉害,我打不过他,他还一直咬我。”
道歉的话说不出口了,手冢推了推眼镜,淡定地吻了吻小妻子的唇,然后道貌岸然地掀开被子,温柔地抱起只穿了睡衣的小妻子,嘴里说着无比严肃的话,“啊,那个人真是太大意了,怎么可以咬你呢?”
小妻子抱着手冢的脖子一脸认真地点头,“太大意了。”至于抱着她的人其实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嘛,不怕部长冰冷视线的人就去告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