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清歌闻声欲言又止看去,她张了张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对着萧容隽微微昂首,随之垂下了眼眸。
然而阮清歌的神色均是落在了萧容隽的眼中,他知道阮清歌心中有秘密,却是没有多问,交代了两句注意身体,好生休养,便走了出去。
待萧容隽离去,阮清歌抬起眼眸看着那高大宽广的臂膀久久出神。
她也不想管男人之间的斗争,可是…事态好似容不得她不参与。
与她长相极为相似的沐诉之,沐诉之的故人,神秘的凤络殿,残害百姓的动机…
这一切的一切,由不得她不多想。
此时她头疼欲裂,面上满是烦躁,眼角的余光撇向桌面上放置的茶具,她目光一暗。
掀起被子起身,便走了过去。
对!管他劳什子阴谋!残害百姓,致使民间生灵涂炭就是不行!治疗百姓,防备僵尸兵再一次进攻才是大事!
阮清歌将那茶盖打开,一丝腥臊味传出,她忍住胃部的翻涌,侧目看去,那里面只剩下一个小底。
她目光闪烁着一丝华光,拿起那茶杯便向着外面走去。
而暗中跟随的青阳,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将消息告诉了萧容隽。
——
药房中,室内满是药材香气,那放置在窗前,有些破败的桌子上,时不时的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一抹纤长瘦弱的身影正手持药捻,与器具中的药材奋斗。
那桌上燃烧着蜡烛,烛影随风摇拽,朦朦胧胧的照耀着室内,将阮清歌的影子拉长,照射在墙壁上。
阮清歌一脸凶神恶煞,手上力道十足。
室内流转着一丝阴森恐怖的气息,若是胆小的人瞧见,定然吓出个好歹。
那蜡烛从半寸长,缓缓燃烧到燃尽,而那窗外的天色,亦是从漆黑一团,转为蒙蒙放亮。
阮清歌一只都在桌前制作解药,原本堆积药材的桌面,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那期间解药的形状也是各不相同。
阮清歌揉了揉僵硬的脖颈,面上满是疲乏,那双杏目经过一夜的认真凝时,此时布满了血丝。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向一侧的座椅走去,那僵硬的身子得到了放松,这一坐极为舒服,再也不想起来的感觉。
一只沾染着药汁的藕臂伸出,素手执起浸泡了一夜的茶水,丝毫不顾苦涩的味道,仰头便是喝了起来。
阮清歌轻叹出声,瞬间精神,她抬起眼眸看向桌上经过一夜的劳动成果,眼底闪烁着一丝华光。
她站起身走去,将那些药瓶小心翼翼的放在药箱之中,便向着暗室走去。
在经过院落转角之时,她瞧见远处走来的一抹身影,她嘴角微弯,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你怎么出来了?”
花无邪走路如同生风一般,那衣摆随风摇曳,好好的脚步愣是走成了花蝴蝶一般。
他来到阮清歌身边,昂起下颚,亦是一脸开怀,道:“这些时日可是憋死我了,自是出来逛逛。”
阮清歌闻声,抬眸摸索着下巴看去,道:你这般,定然是因为欧阳威远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