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是一条鱼,我是一条鱼……”
萧容隽顿时哭笑不得,真想把这女人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萧容隽飞身,快速的向着岸边飞去,直接将阮清歌仍在了地上,抱住手臂垂眸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女人,他眉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
“还想跑?”
阮清歌愣住,那声音,比身上的冷意还要刺骨,她抱住手臂,扬起脑袋看着萧容隽,却忽而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带着一丝白莲香气,以及萧容隽身上的余温。
阮清歌心头一暖,颤抖着泛着青紫的嘴唇道:“我……就是出来……看看!没有……要逃……”
这两句话说的,阮清歌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萧容隽微微眯起眼眸,看着那漆黑垂顺,粘在一起的长发,“当真?”
阮清歌忙不迭的点头,要知道出师不利,她才不会出来!更不想在深秋之际跳入这荷花池!
这男人是不是变态?!竟是在院落内设这么高的墙!还把荷花池设立在另一个院落的贴墙之际?
可阮清歌现在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抱住肩膀将那衣物裹紧,扬起脑袋看着萧容隽,长睫上还沾染着一丝水珠,“当真!大哥,你带我回去吧!”
这逃也逃不掉,只能认命的回去,明日再做打算!
萧容隽见阮清歌面色铁青,怕是又要沾染风寒。
忽而想起上次的时间,萧容隽眼底浮现出一丝玩味,“这次,你若是再沾染风寒,爸爸可不会喂你药剂了。”
阮清歌一愣,顿时满脸黑线,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爸爸?!你才是你爸爸!大爸爸!
阮清歌欲哭无泪,心中痛骂着,然而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直勾勾的看着萧容隽,好使傻掉了一般。
萧容隽撇嘴,低声笑着,长臂一伸,将阮清歌抱了起来,触碰的却满是冰冷的皮肤,他眉间皱了皱,“一会回去吃药,不要在沾染风寒了。”
阮清歌昂首。
“你若是再敢逃跑,下场可就不是如此了,我这梁王府内,到处都是机关,小心你的小命。”
“嗯。”阮清歌有气无力道。
“你在宫内的东西明日本王命人将它拿回,你便不要折腾。”
萧容隽听闻惠太妃说起,这小女人爱财如命,定然是要回宫中取那些赏钱。
随着萧容隽的走动,并未听到阮清歌的回答,他垂下眼帘看去,只见她已经睡了过去,鼻息似乎微堵,一双长睫轻颤,睡得很不安生。
在月光下,那一张小脸惨白,一缕头发湿哒哒的黏在面颊上,看上去十分可怜。
萧容隽轻叹一声,回想起往日的一幕,尤其是站在桥头上,这女子的惊鸿一瞥。
以及那一声,野心勃勃的“我要这天下,你亦是给嘛?”
萧容隽真是看不透,这小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而,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吗?曾几何时,冷血无情的梁王也动了要将一个人留在身边的念头?
萧容隽面上展露苦涩,身形在天空中缓慢的飞动,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