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脸愁苦,“母后!儿臣已被您关闭一月有余,您是不是该消气了?”
自从那日采莲湖畔回归,萧凌便向皇后赐婚他与阮月儿,皇后勃然大怒,原本只是猜测,却见儿子与那阮月儿眉来眼去,眼底情爱之意尽显,便将安阳郡主所说之话坐实。
一个皇子,还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之人,怎能娶庶出女儿,既然安阳郡主不可能,那也要给他寻一有力庇护,将那位置坐牢。
皇后一气之下,将三皇子萧凌紧闭,阮月儿三月不得入宫,在家反省。
对于皇后所说之话,谁有敢不听?阮月儿至此都没能入宫。而萧凌今日期满,出来便寻找皇后,为阮月儿求情。
皇后将头瞥向别处,眼底怒火迭然升起,“本宫气与不气,你都休想去见阮月儿!”话间,皇后拿起青瓷茶杯摔打在地。
那一声巨响,仿佛敲击在萧凌的心上。
萧凌满眼沉痛,望向坐上扶额的皇后,“母后,您为何不喜欢月儿?她知书达理,又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不比阮清歌好上许多?您为何一定要我赢取阮清歌?是为了北靖侯的地位?可是月儿也是北靖侯的女儿啊!”
啪!——
“你给我闭嘴!逆子!”皇后震怒,手掌颤抖。
萧凌的面上立刻隆肿起来,鲜红的五指印刻在苍白的面上。
萧凌捂住脸庞,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后,“母后!您……”
打在儿身痛在母心,皇后百般不舍,却依然要打醒萧凌,“阮月儿有什么好!别说侧妃!就是小妾本宫都要想想。”
那日在采莲湖的一幕,皇后又怎么看不出?阮月儿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连自己妹妹都敢下手!
这样善妒的女人,留在后宫,定然闹个鸡犬不宁。
萧凌嘴唇颤抖,多次想为阮月儿说好话,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而皇后的一席话,彻底堵住了他的嘴巴。
“你与安阳郡主的婚事已经作废,她现在是你的皇婶,你父皇赐婚于梁王。”皇后无奈的扶住额头,萧凌被关起来之时,萧容堪还没有下旨。
“什么!?”萧凌震惊,双眼圆瞪。为何要嫁给就连父皇都要忌惮三分的梁王!虽说阮清歌是个傻子,但也是北靖侯嫡女。
难道是因为北靖侯是父皇的人,安插阮清歌在萧容隽的身边?可是一个傻子,能起什么作用?
皇后话锋一转,嘴角划过讥笑,“不过在大婚之日,阮清歌被劫,至今生死未卜,梁王倒是不急,连找都没找。”
萧凌一愣,面色很是不好,“那……”
“你想都不要想!就算出宫也不许去北靖侯府!避免落人口舌,过几日便是中元节,天酬寺开启,届时母后给你挑选几个何时的人选,本宫若再从你口中听闻阮月儿,扒了你的皮!”
每年一到中元节之时,皇家的天酬寺便会开启,供大臣家眷前去为祈福,游玩。自是少不了达官显贵家的小姐。
皇后双目迸发凶光,萧凌浑身一颤,歪倒在地上,好半晌,才垂眸,抱拳行礼,“是!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皇后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萧凌告退,而垂在身侧的两拳被攥起,眼底波光异常坚定。
“只有站在那个位置上,才能给你未来!月儿!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