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沈某无关了?”
他轻勾唇角,意味深长道,
“阿璃当年初入沈府,我便告诉过她,无论发生何事,我永远都是她的倚仗和靠山。”
“往后若阿璃再次犯下错处令姜大人烦忧,还请派人来告知沈某,沈某自会对她悉心教导,便不劳姜大人您费心了。”
姜闽之面色有些难看。
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女儿,他还管教不得?
他要管束自家女儿,还要经过旁人同意?
这个婧国公,未免太过仗势欺人!
姜闽之正欲回话,沈北岐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看着姜璃开口道,
“阿璃,若你在姜家过得不开心,就回沈家去,清晖院永远都为你留着。”
眼看着局面越来越僵,姜承适时出声转圜。
先柔声劝和妹妹几句,又请沈北岐坐下,命下人奉上茶水。
被晾在一旁的姜闽之憋着一肚子火,愤然拂袖而去。
为邹氏撑腰的人都走了,她再留着也是自讨没趣,也预备回自己院子去。
她今日为了进宫,特意穿上罗裙。
这繁琐复杂的罗裙,不比她平日惯穿的衣裳行走方便,脚步难免慢了一些。
跨过门槛时,只觉不知何物击在她腿窝,打了个趔趄,整个人失去平衡扑了出去。
“哎呦——”
邹氏如大字般摔倒在地,发钗簪子如雨点般洒落,叮铃哐啷之声不绝于耳。
扬起的灰尘扑面而来,刚化好的妆容算是作废了。
邹氏不住轻声哼哼,捂着摔痛的膝盖,一时竟是无法站起身来。
杏萍见状捂唇轻笑,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一颗桂圆‘咕噜噜’自邹氏身侧滚过,跌进院内的花池中。
姜璃回头望去,沈北岐的手边,正放着一盘桂圆。
她疑惑看他,他朝她挑挑眉。
姜璃嘴角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招呼下人将邹氏扶起来,送回屋中。
邹氏不仅跌破了衣裳,脸也磨破了层皮,沁出丝丝血迹来。
这副样子,倒是真的不适合再去参加宫宴了。
即便是姜闽之,也只能作罢。
姜璃在自己院中梳妆打扮时,邹氏在自己屋中,气得简直要炸开了锅。
这个贱人!
她好好的走路,怎么就会摔破了相,去不成宫宴?
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一定是那个沈北岐,一定是!
她掐着腰来回踱步片刻,举起屋中的青瓷花盏想要摔碎出口恶气。
举了片刻又放下来,算了,这些花瓶虽然不名贵,好歹也值几两银子!
与其摔碎,还不如换成银子,装在自己口袋才安心。
思及此处,邹氏起身打开衣柜,将埋在角落中的鼓鼓囊囊的包袱取出来。
既然今日他们都要去宫宴,倒是个极好的机会!
今夜姜璃第一次以嫡女的身份入宫赴宴,杏萍为姜璃好好打扮了一番。
一袭淡紫色的衣裙,裙摆上绣着玉兰花。
同色系的绦带轻轻勾勒出窄细的腰肢,恰似微风中摇曳的花枝,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不同于往日的韵味。
“姑娘穿这裙子真好看。”
杏萍由衷赞叹道,上下打量姜璃,“奴婢觉得,姑娘好像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