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放开她,目光上下察看,看看那里伤到了。
只见小人儿抿嘴轻笑,说:“没事,我也是仙了,就这个力度伤不了的。再说,虽不如你,我也好歹也是个掌门和掌门的夫人。那有这么弱弱的?”
白子画望着她那澄清灵动,闪着暖暖笑意的眼睛,仿佛在笑自己过度紧张,少有地失态了。
“那你担忧的事,真的不能告诉小骨吗?”她眨眨眼睛,半撒娇,半认真地问。
他可以告诉她实话吗?不能,他实在不能让她有任何危险。他熟知其个性,跟他骨子里一样心思。让她知道那个卦象,即使他有神谕在身,她也会不顾一切为他挡劫。她上一世不就是这个性子,勇往直前的去盗神器为他解毒。
“你不是说要坦白的。你说话不算数。”花千骨嘟着嘴,表示不满。
他想到了转移她视线的好方法,不觉窘起来,耳根悄悄泛红,别过面,装作自然地带她朝室内走。
只是淘气的人儿,竟然也发现了他的窘态,一面走,一面好奇地偏着头研究他的耳根,越看他越窘。最后索性横抱着她,径直往寝室去,用意念关了门,便埋首于温软樱唇,和那抺令人沉醉的异香。经验告诉他,这是最好、最和平的方法,阻止她的追问和转移视线。
至于子嗣的问题,他想好了,恐怕还是不要的好。他其实担心,要是他渡不了劫,也不会死。但是却有可能坠仙成魔,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要是情况是这样,他反而希望小骨可以在没有包袱的情况下,放心离他而去。
他只是希望有尽量多时间,多陪伴她,好留住回忆。
半夜,白子画待花千骨睡熟了,悄悄起来。他还是心绪不宁,试试再为自己起个卦。推演完,仍是坎卦。他的神喻仍然有效,可以理解为没有生命危险。
他接着为小骨起了个卦,是无妄卦,吉凶难定。而这场雪的卦象是复卦,凶多吉少。他正沉吟之际,一双白玉藕臂轻环上了腰间,他竟没有察觉。
“不用太担心,我们夫妻一起面对,应该没问题的。”她甜甜软软的声音,从背后抚平了他的忧心。他微笑地轻拍腰间的小手,转过身来,好好地面对她,大手很习惯地放在她的脸上蹭。
花千骨虽然已经跟他成亲多年,每每看见他的笑容,总是不争气地呆了。就像成亲的那天,他挑起红盖头的时候。他就是很喜欢看她的呆相,后来发现,原来他微笑,她就会呆了。他渐渐也在她面前多了笑容。
“怎么还没睡?”白子画低沉,媚惑有如催眠的声线,是问话,更似是引她入眠。
她绯红了脸,别过脸,躲开他的笑面和大手。
她本是有事要跟他商议,岂料今早给他吻得七晕八素,忘了。
到她记起来,又发现他不在床上,神色凝重地坐在案前。她悄悄微观了挂象,全都是凶卦,但都不是绝景,也是说有解决的方法。她隐去气息,希望逗他乐一乐,结果又险些忘记了初衷。幸好,他倒提醒了她。
“我你额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子?”花千骨一面问,一面脸上发热,烧至耳根。
白子画眼里浮出了问号。
“我知道你那个在我身上下了个咒。我想解,解不了。”花千骨瞥了他一眼,又继续说:“还有,那层仙障,你也要帮忙解了。”
白子画的气息忽然冷了下来,笑容也隐没了。花千骨急急解释说:“过两天回茅山。其实不用仙障啦。那里有师叔、师兄他们,安全得很。我又不会到处去,那有什么危险?况且,上次回去的时候,有个小师弟不小心跌倒,碰了我一下。结果,他整个人给弹飞了,害我非常尴尬。”
他想了想,也是的,小骨已经不是十二岁的小孩子。她其实有足够实力保护自己。上次受伤以后,她的修为已经过了朔风。而且,她是一派掌门,有些情况他都该放手让她来,否则,她那有威信可言?!
“好吧,仙障可以撤。但是咒语要缓些日子,待渡过难关之后,我俩将掌门之位传与他人。我打算云游四海,恐怕有孩子会不大方便,是不?”白子画气定神闲地忽悠她。
花千骨听着好像也有道理,当下点了点头。
“小骨,撤了仙障以后,你此行上茅山不许中途多管闲事。还有,带上谪仙伞及拴天链,遇到危险,用谪仙伞做的结界可以保命,放出断念,它自会来寻我。知道吗?还有”
他越想越多提醒,总于花千骨忍耐不了,抱着他的脖子,印上了小嘴巴,吻走后面的二十万字。
然后,她朝他笑笑说:“知道了,我会小心的。我困了,还有什么明天写下来,我贴身带着可好?”
他无奈地苦笑,也真的是有点唠叨,点点头,带她回去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