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思念,在那以后她就不过生日了,因为她的生日那天,是她父亲的忌日。
胥九叶将之前九月蓉示范过的阵法摆好,五月斗沙因为倒转过一次,已经变的非常暗了,却还是发出暗淡的光。
月入头顶正上方,她集中精力,长发扬起散开,额记因为她的发力而泛出金色的光,流苏项温度高的有些烫,湖水倒影的圆月将蓝白色的光丝引入流苏项,渐渐的温度降低,五月斗沙开始摇动。
过了好一会,五月斗沙还没过平衡线,别说倒转过来了,月往身后高空去了,从九叶的位置都看不到湖水中月的倒影了,她才停下来。
“还是不行么?”
乏力的她蹲坐在地。流苏项内的小蛇也垂头丧气的。
凌云峰是个风景极其秀美的地方,自然就不乏有一些游山玩水的游客,偶尔胥九叶便会躲在一处听他们说一些这个世界的事情。比如现在,她就躺在高高的古树叉上,远远听到他们的谈话声,有的是开玩笑聊天的,有的是哼着曲调,有的姑娘都唱出声来,时不时会听到搭配着音乐的歌曲。
忽而一段对话引起她的注意:
“过几天有血月呢,你们看报道了吗?”
“嗯,看了看了,咱们明天回去了就准备一下,把望远镜就架在我们那栋楼楼顶去!”然后就有附和赞同的声音。
“嗯,这个主意不错。”
“血月是什么?星象吗?”
“这都不知道,月食呢,据说月亮最大,百年难得一见呢。”
“是么,我得好好看看,上次双子座流星雨我都没看着”
“……”
轻轻坐起来,心道:最大的月亮么,我得再试试,说不定那个力量是最大的,离得越近应该就越好,这次阵法就设在虚柱。
九月十五晚上没有出现血月,但是胥九叶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九月十六日傍晚,又去冰室看了一眼九月蓉,重新告了别,才一步一阶地走上通往虚柱顶端的台阶。
忽然心里觉得有些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什么,有种预感她将离开这里了。就着微弱的光,一边往上走,一边看着这个生活了十五年的灵阁。
虽然娘亲说了那边也是有的,只是不在这个方位,但是心底的不舍和慌乱越来越重。
走上了顶端,这个是离天空特别近的,九月的天微凉,虚柱台的上空更凉,九叶重新检查了一下阵法的设置,双手握住流苏项,紧紧盯着那缓缓升起的圆月。
终于月变得开始泛红,九叶将五月斗沙置于手掌立住,集中精力,开始发力。
虚柱台中间的水池的月的影子越来越饱满完全,丝丝蓝色的光源源不断的射向流苏项反照到五月斗沙上,很快五月斗沙平过来了,往另一边倾斜了,天空的血月最完整的时候一到,一道锐利的蓝白色光线将五月斗沙翻转过来,胥九叶已经消失在虚柱顶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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