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之色,手招了招,道:“罢,罢。柳兄已然故去,可恨我司徒空来迟一步,未见那凶贼身影。”
原来这人正是“剑酒双空”司徒空。江湖人称司徒空剑法超然,脾气却很怪异。有时路见不平、行侠仗义,有时却是一语不合、拔刀相向;有时呼朋唤友、喜笑颜开,有时却是孤坐寒江、独钓江雪。
李银莲听闻,合手一揖,道:“原来是司徒先生。敢问柳先生是何时故去?他那本《秋吟杜弈》棋谱,又是在何处?”
司徒空叹道:“我本与柳兄约在十五月下观棋,哪知昨日赶到,却见柳院中血溅七尺,屋内又是狼藉一片。柳兄横卧于院中,亦是浑身血污,死不瞑目。那上古残棋谱和柳兄最为珍爱的黑白暖玉棋也别盗去了。可怜他的幼*女倾燕,在这血泊狼藉之中,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听到这话,李银莲和风清越都不禁黯然。向院中望去,依稀可以看见屋内有一个小小的穿着素白衣衫的小人儿,正一动不动的跪在大堂中*央。
风清越听闻柳弈之已在昨日被人所害,也暗道自己鲁莽,向司徒空赔罪道:“小女子刚才冒犯,也实在是心急报仇,未问清楚便动起了手,还请先生谅解。”
李银莲也在一旁道:“清越也是今才丧父母,悲痛之余怒火攻心,才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来找柳先生,司徒先生切莫要怪*罪了。”
司徒空长叹一声,道:“罢,罢。这世间的悲愤之事渐多,可怜人可多了。这样的冤冤相报,到底何时可了啊。”
听闻这番言语,李银莲也不禁叹起气来。风清越又在一旁问道:“柳弈之被杀,棋谱被夺,这杀*害柳先生的人一定就是灭我无名之人。只是,除了柳先生,还有谁会用棋子杀*人呢?”
司徒空接道:“弈之视棋如命,才不会用棋子做如此之事。不过,说到用棋子杀*人,不知姑娘是否听闻这样一字?”说着,便用剑鞘在地上划出一字,正是个“黑”字。
“黑!”莲惊呼道,“这用棋子的杀手也是出于‘黑’的?”
“黑乃古时魔教余孽,是当今江湖上最为耸人听闻的杀手组*织。黑中最为江湖人知晓的便是那琴棋书画四僮,而这种的棋僮,便最为擅长以棋子为杀*人利器。”司徒空道。
“原来是黑的棋僮。”风清越冷脸道,“我风家的仇人即是出自于黑,那就将黑全灭了又如何!”
司徒空笑道:“姑娘倒是好大的口气,可惜这剑虽为世间极品,姑娘的剑法却很是不堪啊。”
风清越瞪了司徒空一眼,却是极其恭谨的揖手拜道:“风清越受教,今日便回无名山庄闭关练剑,愿早日能剑法大成,为我父母报仇。”说罢,便拉着李银莲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李银莲苦笑,也只得向司徒空作别,一起离去了。
司徒空遥遥站在院门口,叹道:“原来那就是雪魄凝结、十年精磨的凝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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