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
“爹!”
风夫人与风清越同时叫喊出来,才将众人惊醒过来。台前的诸葛通将风未名翻身抱起,却见他眉目紧缩,口*中有大块血污喷*出,而眉间额上,生生的嵌进了一颗白色围棋子!诸葛通心急,忙右手运气,左手的葫芦酒一把浇在了风未名面门。
被清酒浇了一下,风未名也清*醒过来,眼睛微微睁开,却已无刚才的神采风扬,他吐尽口*中的血污,对身旁焦急的风夫人道:“快,凝雪剑。”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就在风未名被暗器命中掉下*台时,那凝雪宝剑又被失手投回了青炉之中。青炉虽没有再火焚,但里面是炙热的铁水,凝雪剑已经受过冷却,岂能再受炉水锻造!
风夫人连忙回到台上,爬上炉梯想要将炉中的凝雪剑取出。哪知,这时异状再生。
李银莲正随着风清越来到风庄主身旁,风清越哀切的叫着父亲,见风未名醒来也是欣喜异常。李银莲见风夫人回炉边取剑,便紧紧盯着剑炉。她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大事不好的预感。仿佛是要印证她的预感,一阵破风声从耳旁刮过。风夫人正登上了炉梯的最顶端,娇*小的身*子在偌大的炉口显得摇摇欲坠,风声袭去,李银莲只见一道白光划过,来不及出声,便闻风夫人“呀”的一声,像是被什么重物击中了胸怀,坠下炉去。
风清越听见母亲惊叫,抬头看去,正好看见了这一幕。风夫人如折翅的蝴蝶,月白的轻纱飞展着,胸前却是一滩艳*丽至极的血色,猛然掉入青炉之中。青炉不堪其负,轰然倒了下来。
“娘!”风清越惨叫,想要飞身扑到青炉旁。李银莲忙一把拉住,将风清越哭泣的小*脸埋在自己怀中。她不能让风清越去,更不能让风清越看见,那滚*烫炉水中,风夫人姣好的脸庞,被烫损成了一副多么可怕的模样。风清越被李银莲这么一拉,便像是失去了力气,伏*在李银莲怀中嘤嘤的哭着。
见到风夫人坠炉,青炉轰塌,风未名又是一口血污喷*出。他从诸葛通身上缓缓支起身来,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青炉旁。一手提起凝雪剑,将它向李银莲身前抛去,另一手抱住风夫人僵死的身躯,道:“夫人,我们一起去吧。”风未名用手拂在风夫人被铁水烫得扭曲残破的面容上,轻轻的将头放在了夫人耳边,像是缓缓睡去般,合上了眼睛。
李银莲一把接过飞跃过来的雪凝剑,将它轻轻放在了风清越身旁,眼里泪水终是止不住流了下来。短短一日之间,凝雪剑出,风未名身死,无名山庄覆。本是值得庆贺的名剑出炉之日,却遭此变故,可怜怀中这个花季少*女,还未成婚,便父母双丧。不知常现在她脸上的粉桃笑容,经今日变故后,是否还能见到。风清越,是李银莲在宜歌城中结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李银莲见过最爱笑的人,而现在,却是在哀哀的哭着,冰凉的悲伤和着泪水,浸*湿*了微凉的四月。
风清越终于坐起身来,不断流着泪的眼中却是一片茫然,像是哭失了魂,甚是骇人。李银莲急忙摇着她的双肩,唤道:“清越!清越!”
摇了好一会儿,风清越才似清*醒过来。她用*力推开李银莲的手,道:“莲儿,我没事。”
李银莲讶然,看向风清越的脸,却发现那双清澈的眸子中再无泪意,眼神坚定,如剑般凛冽,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风清越抓起身旁的凝雪剑,横在胸前细细看着。凝雪剑还是如之前那般清华透*明,只是在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剑身中,隐隐浮动着一丝血线,血线在阳光幻出的七彩光芒中甚为显眼,妖*娆异常。
“这是以我父母之精血化作的长剑,我风清越在此剑前起誓,定不忘今日之殇,不忘无名覆*灭之仇!此生此世,不再有泪,不再动*情,追我风家之仇人,直至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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