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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痛哭流涕的时候,听到身后一个声音怯生生的说道:“哥,我在这儿。”
我猛的回头一看,那不正是我的薇妮吗?她站在霏霏细雨中,雨水浸湿了她的一头秀发。
我冲上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搂得紧紧的,深怕一转眼她又在我眼前消失了。
“你跑哪去了?你跑哪去了啊?吓死我了,你吓死你哥了。”我哭着说道。
“哥,我好好的,你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吗?”薇妮在我怀里也哭了。
那天,在映秀的那片废墟上,我们兄妹俩冒着雨,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我从未在那一刻那么强烈地意识到,薇妮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我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
“薇妮,从现在起,”我双手抓住她的肩,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一步也不许离开我,一步也不许离开,听见了吗?”
“哥,我不离开你,”薇妮看着我说,“我听你的话,不离开你。”
那场有惊无险后,我真的就跟薇妮寸步不离,一直陪她在医护站里忙碌,她到哪,我到哪。她给伤员打针、吊水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给她打下手。她的同学看到后,问道:“薇妮,他是谁啊?你男朋友吗?”
“我哥,也是来当志愿者的。”薇妮骄傲的答道。后来,她告诉我,那会儿在那么艰苦和危险的地方,她感到的却是一种满足和幸福。
到了晚上,薇妮因为劳累过度,加上下午又淋了雨,发起烧来,烧了一夜,吊了一些水,到早晨才退下来。我找到她的同学,跟他们说薇妮的身子太虚弱了,我得送她回去。
她的一个叫张凝的女同学问我:“你送她回哪呢?回嘉州还是回广州?”
我说:“先到成都再看吧!”
薇妮的同学帮我们联系了一辆送伤员去成都的救护车,到五月十七日那天,都汶公路已经在部队官兵的奋战下疏通了。我和薇妮坐在救护车上,沿着都汶公路向都江堰方向驶去。道路两边,以及两边的山路上,全是行色匆匆的人流,有往都江堰方向逃难的当地灾民,也有陆陆续续赶往灾区方向的志愿者。那种浩荡而悲凉的场面,以前我只在电影上见过。
晚上我们才回到成都,我和薇妮在西门车站附近下了车,在街边的小饭馆吃了晚饭,又在附近找了一家商务宾馆住下。
进了房间后,我叫薇妮先去洗澡。乘她洗澡的空当,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向我妈报个平安。在灾区那两天,由于手机信号极差,所以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但我没有跟我妈说遇到薇妮的事,我怕她担心。
薇妮洗完出来,对我说道:“哥,你去洗吧!”
这丫头,在我面前竟然只穿着一套黑色蕾丝的内衣裤,那苗条而凹凸有致的身段,皓月般的肌肤,令我不敢直视。
我赶紧移开目光,有些责备地说道:“你就不能多穿点吗?”
“你又不是没见过。那会儿,你还经常帮我洗澡呢!”薇妮把手里的一堆衣服和胸罩扔到椅子上,拉开被子上了床。
“那是你小时候,好不好!”我说道。薇妮小时候我确实经常帮她洗澡,不过那是在她十岁以前。她十岁以后,我妈就不再让我帮薇妮洗澡了。
“老封建!”当我进浴室的时候,听到薇妮在我身后小声说道。
站在浴室的莲蓬头下,任凭温热的水流漫过全身,那种舒畅的感觉,堪比做神仙。在灾区的这两天,不要说洗澡,就是擦把脸都是奢望。整天在灰尘堆中跑来跑去,以至于此时水流冲过全身,流到地板上的时候都变黑了。
当我洗完出来,正准备躺倒另外一张床上时,房间轻微地晃动起来,我知道,余震又来了。毕竟成都离灾区边缘的都江堰很近,所以那边每逢余震,成都市内都有震感。那几天,成都的很多市民都不敢回家里睡觉,纷纷在外面搭帐篷。
“哥,我好怕!”薇妮惊慌地叫起来,女孩子毕竟胆小,在灾区这么些天都还没有适应过来。
我赶紧过去搂住她的肩膀,说道:“没事,没事,是余震。”
我一边安慰她,一边紧张地盯着天花板,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深怕越震越厉害。好在不到一分钟,又恢复了平静。
“你看,这不是停了么?没事了,乖,睡觉吧!”我说道,准备回自己的床。
薇妮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哥,别走,我怕,陪我一块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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