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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午后,我和黑子在公司做方案,当时小姜在北郊的一家国有企业看现场,我们刚跟这个企业签了网络改造的施工合同,就等着过两天进场。
突然,我感到办公桌一阵剧烈晃动,桌上的电脑显示屏都快被晃下来了。黑子也感觉到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地震,叫了一声“快跑”,我俩就往门外跑。
跑到走廊电梯口时,我说道:“是地震,别坐电梯。”就拉着黑子跑进楼道。
整个楼道里聚集了各个楼层仓皇出逃的人,人群汇成一条蜿蜒的长龙,往楼下移动。由于人太多,楼道十分拥挤,根本走不快。此时,感觉整栋大楼都在晃动,人都有些站不稳了。封闭楼梯间昏暗的灯光下,我裹挟在人流中,焦急万分地往楼下移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千万别塌下来,千万别塌下来。这时,我想到了生命的尽头,难道,我二十四岁的人生就要到终点了吗?我想到了虹姐,难道,那天在茶楼的一别,注定要成为我与她的永别了吗?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终于从底楼的安全门处透来一缕亮光,我知道,我就要安全了。
跑到大街上,人山人海,全部是从附近写字楼和电脑城里出来避难的人群。大家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说是地震了,也有人说,可能是附近地下施工撼动了大楼的地基。当时,我们所在写字楼的楼下,正在修嘉州市的第一条地铁。
我估计是地震了,但不知道震中在哪里。很多人都拿出电话拨打,我也拨打家里的电话,可怎么也打不通,因为线路太过繁忙。黑子也拨打着小丽的电话,也打不通。
我赶紧取了车,往家里赶。在车上,我才从收音机里知道,在距离嘉州几百公里的汶川,这个位于四川西北部的小县城,发生了大地震。
当我回到小区时,看见我家楼下,我妈正跟一些邻居老人惊魂未定地说着什么。她看见我后,立即说道:“快点上去叫你赵叔叔下来,听说可能还有余震。”
我上楼后,赵叔叔正在看电视上凤凰卫视对地震灾区的现场直播,他的神情显得十分严肃。这时,我才意识到,这是一场多么巨大的灾难。
到傍晚的时候,通讯才恢复正常,我妈和赵叔叔都忙着给亲戚朋友们打电话彼此问候平安。我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薇妮打来的。
“哥,你还好吗?妈好吗?赵叔叔好吗?”小丫头急得快哭了。
我安慰她说道:“没事,没事,家里都很好。傻丫头,急什么啊!汶川离嘉州那么远,只是震感比较明显而已。”
永海哥也给家里打来了电话问平安,并说他们部队已经组织人员赶赴灾区救灾了,本来他也向领导申请去灾区,但另有任务只好作罢。随后,我又给几个朋友打通了电话,我还接到了虹姐二叔打来的电话。
“雨豪,你和虹虹还好吗?我打不通你姐的电话。”二叔在电话里说道。
“嗯,我挺好,虹姐在美国,三月份就过去了。二叔,您别担心我们。”我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和你二婶都很担心你们。”二叔说道。
“二叔,谢谢您和二婶。今年奶奶祭日,我会和虹姐回去给奶奶扫墓的。”当时我是这么想的,奶奶是去年十一月中旬去世的,到今年十一月中旬,虹姐肯定早就回国了。但我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估计实在太乐观了。
那天,我一直没有接到我最想接到的电话,那就是于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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