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把自己活成了榜样,这是为人。
有的人把自己活成了兰花,这是意向。
但有不仅是意向,同样亦是为人,他活成了一柄剑。
太平子从师父身边离开之后,在人间晃荡了数千年的时间,他作息有序,尽管是仙人之躯,仍然保持着无事就十点睡觉的习惯,行走时身躯必须端正,知礼懂法明智,见老弱要助,遇不平更要助,不可得不义之财!路不拾遗,心法自然!
所以当他站在院落外递上竹刻的名帖时,接过名帖的诸葛慕秋顿时只觉得精神有些错乱,毕竟眼前这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却用着如此古老的方式,甚至得知自己是周宇的徒弟时,那透露着渊源意味的礼数,都和他的打扮格格不入。
既然他活成了一柄剑,那么当他迈入这座院子时,剑气便到了客厅内,整个琅琊庭院,剑气纵横。
诸葛慕秋强忍着背后如利剑在喉的压抑,将太平子带到了客厅外,立刻快步离开了这里,那种剑悬于颈上的感觉令人窒息。
太平子看了眼客厅内主座上的周宇,在客厅外的门栏外跪了下来,双膝贴地,脚掌踮起,两手的掌心亦是紧紧的贴在地面上,低下头颅看着地面,正色提声。
“太平子参见陛下。”
周宇托着腮看着太平子,点了点头道:“平身吧,我记得你,广成子的持剑童子,也是他的大弟子,对吧?”。
太平子站起身,两手垂在身侧,微垂着头颅,说道:“能得陛下所记,小仙三生有幸。”。
“挺好的。”周宇点点头,“进来吧,自己坐,我就不赐座了,麻烦。”。
太平子微微皱起了眉头,还是迈进了门,在最末端的沙发上坐下,和他同一侧的是君至。
“秦经纶是你徒弟吧?你们挺像的。”周宇打量着太平子,太平子半个屁股挨在沙发上,背挺的笔直,但却有些坐立难安。
屋里坐着两大神器,一柄剑,一柄刀,太平子还好巧不巧的坐在了剑的边上,气势被压的死死的,本如剑的人,在真正神剑的对比下,还是输了半筹。
太平子干脆站起了身,恭敬的说道:“是的,经纶是我唯一的徒弟。”
周宇看了眼君至,君至会意,收敛了一身的帝王剑气,太平子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但他的剑意仍然被束缚在身体外一丈不得再进半步。
“你徒弟很不错,惊才绝艳!七境修为斩出地仙一剑,精彩!”回想起秦经纶,周宇多了几分笑意,那是一个他有生之年见过的天才之中最为顶尖的几人之一。
“是的,我走遍人间几千年,就碰到他一个。”太平子抬起了头望着周宇,“但是还是死在了陛下您的手上。”。
周宇摇摇头,“话要说清楚,他不是死在我手上,他是死在了自己手上,递出地仙一剑的后果就是身死道消,这是规则,一个七境的人越境太多了,他的肉身撑不住,所以不是我杀他,是他求死,用他自己的死换了他儿子的命。”。
“但他依然是因您而死,对吗?”太平子又问道。
“没错,这一点我不否认,他确实因我而死,所以你带着满身剑气来找我,我也允许了你的冒犯,为弟子报仇,做师父的责无旁贷。”周宇并未生气。
太平子摇摇头,说道:“师尊广成子,是您的晚辈,我的弟子冒犯您,于情是他不对,您是天庭帝君,他向您出剑,于理亦也不可,依天庭律法,他死不足惜。”
话风忽然一转,太平子又说道:“但他是我唯一的徒弟啊,他死就死在他实力不济,是他所学不精,我这做师父的于情于理都不能帮他报仇,但我想向您问一剑!就当我这个做师父为他送行,希望陛下成全!”。
“可。”周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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