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午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去的,傍晚踏星而归的时候一个个灰头土脸、鼻青脸肿。
其中最夸张的当属胖子,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又胖了一大圈,脸肿得差点连眼睛缝都看不到了。
“泥们勾勒*****”一进门,胖子就嘟着香肠嘴,激动得手舞足蹈。
模样十分滑稽,但是含妈量极高。
吴斜都不用仔细分辨,都能猜出来胖子在说什么。
回想起下午山坳中那恐怖的场景,他现在只想抽根烟静静。
两三米高的稻穗、堪比苗刀一样细长锋利的叶子、最后就是铺天盖地,无差别攻击的暴雨梨花针稻谷。
他们一行人能手脚齐全的活着回来还真是奇迹。
张启灵、黑瞎子熟练的给自己上药包扎,他们两是对抗叶子刀的主力军,其余人还只是被稻谷扎肿了,他俩则直接见血。
苏赤勉强平复了一下脑袋里快要透支到爆炸的晶核,一把将小家伙拎到墙边面壁。
“乖乖站好,不许乱看。”
苏木连忙收回楚楚可怜的求救视线,像只犯了错的小猫一样,可怜兮兮。
苏赤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苏木赶紧点头,“我不该悄悄瞒着你们种那么大一片地,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不对。”苏赤摇头,“你再好好想想,没想明白之前你跟吴斜一起训练,幼儿园那边我会帮你请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恢复。”
室内顿时鸦雀无声,连胖子的骂骂咧咧都停了下来。
几人就这么看着苏赤疲惫的上了楼。
就当他们以为小家伙会哭唧唧装可怜逃避惩罚的时候,苏木却十分平静的转过身耷拉着脑袋去面壁了。
在他身后胖子戳了戳吴斜,示意他过去看看,小家伙别不是躲着偷偷哭鼻子吧。
吴斜茫然四顾。
这哄小孩他也不会啊。
将目光投向张启灵。
平时小哥那么宠小木头,应该不会看着他受罚不管不顾吧?
张启灵包扎的动作一顿,飞快的将绷带绑好,一声不吭的回了房间。
吴斜傻眼了。
“真......真不管啊?!”
黑瞎子看着吴斜瞪大了眼睛傻乎乎的表情嘿嘿一笑。
“这不正在管,有时候你得分清什么是宠什么是溺。”
将剩余的伤药收起来,黑瞎子笑着冲他们挥挥手,“早点休息哦,明天除了家里的日常家务,还要去将山坳的谷子搬回来,没完成任务可是要被罚的哦。”
一时间,堂屋里除了面壁的苏木,就只剩下面面相觑的吴斜和胖子。
胖子嘟着香肠嘴,问道,“怎么办?”
正当吴斜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安慰安慰苏木,劝小家伙先去休息的时候,苏木开口了。
“你们先去睡吧,不用管我。”
“.哦哦...好...”吴斜习惯性的应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不对。
“那个...小木头你别伤心......苏赤他只是开玩笑的。要不我们先去洗漱睡觉好不好,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苏木转头看他一眼,悠悠的说道,“犯错被罚不是很正常的事?你在担心什么?”
吴斜顿时哑口无言。
他小时候别说罚站了,做错事被打得屁股开花都是常有的事。
但犯错被罚这个事放苏木身上就怎么看怎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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