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芜菱已经不懂得反抗了。
被他反复揉弄,安抚,摆布,征服,珍爱……
被他盈满,充斥,主宰……
不能自主。
随之沉浮。
陆芜菱在昏昏沉沉间、口干舌燥间,突然明白这世界不是只有自己懂得的那部分。
原来竟有那么多她原来不懂的。
就连自己身上都是。
罗暮雪得到了有生以来最酣畅淋漓的一个夜晚。最快乐的时候,他失神,不知道今夕何夕,身在何方。
身体遵从本能和心的驱使,将身下美味怡人的娇小身体翻来覆去一再占有和征服。
这一次她没有哭,没有悲恸,只有半推半就的迷茫,**蚀骨的哼吟,低低的哀求,欢愉的红潮……
陆芜菱没有拒绝他,没有因为他的占有而痛苦。
这一项认知仿佛变成了促进他血脉贲张身心愉悦的诱导剂。
直到好几次至极的欢愉才慢慢清醒下来,看着身下被自己蹂-躏得一塌糊涂的少女不由一惊。
陆芜菱可是没有这般承欢的能耐……
不由后悔心疼,不够纤细的手指梳拢着她的头发,哑声道:“你怎么也不知道拒绝了……”
陆芜菱有气无力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略微红肿的樱唇吐出的声音也是喑哑的:“……我说了好多次不要,你骗人!”
罗暮雪看着她,不知怎么就“噗嗤”一声笑了,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又在她鼻子上亲了一口,笑着敷衍她说:“好,知道了,知道了……是我不对……”
连罗暮雪都说话不算话……
陆芜菱因为几度极致欢愉激荡而疲累至极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快睡过去了,只能在半昏迷前费力地想着。
罗暮雪给她清理了身体才睡。
这次自己忘形了,她娇嫩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些痕迹……
满怀甜蜜和隐隐愧疚,心满意足,罗暮雪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安抚着她的背渐渐入睡。
他也累了。
话说可怜的繁丝,去帮厨处理了许多食物,弄得双手血腥味洗都洗不掉,回来发现小小的营帐里帘门低垂,里面隐隐有些令人脸红的声响。
繁丝既尴尬又欣慰,默默站了一会儿,觉得里面没有停下的意思,便又默默去留了给两位主子的吃食。自己也吃了自己的一份。
吃完洗漱完回来,里面还是有声音,姑娘似乎在小声哭着哀求了,又似乎不是哭……
繁丝很纠结,默默又守了片刻。
陈红英带着鱼肠过来找罗暮雪送饭,说“问问罗大哥是否不舒服”。
繁丝笑着说:“不劳陈小姐这样的贵客操心了,我家姑娘和姑爷正在里头用饭呢。姑爷说不准任何人打扰。”
陈红英开口就想说“孤男寡女”,最后想想自己一个黄花闺女实在不便如此说,恨恨瞪了她一眼,最后终于走了。
繁丝送走不受欢迎的客人,回来营帐里终于没声音了。
她等了很久,站得腿都酸了。
直到夜幕低垂,繁星闪烁,也没人开腔要热水。
看来是睡着了……
繁丝仰头看着漫天星斗,满心无奈:今晚自己睡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