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暮雪驱马朝前,瞬间已至他们马前,朝这边伸出一只手来。陆芜菱再次睁大眼睛:这,难道自己抓住他的手便能安全跳过去不成?又不是马戏班子跑江湖卖解的,哪里有这样的身手?她一退缩,错过正面的擦马身而过,罗暮雪一个急勒马身,倏然转过来,动作极为利落,便成了跟他们侧身并马而驰。再次伸手过来,陆芜菱连忙摇头,这也太危险了,别人看着是帅气潇洒,可也没必要为此涉险吧?自己好容易活到现在,要是为了耍帅到这里落马身亡,岂不笑话?可不容她退缩,身后秦校尉直接把她双手一托一送,她已经离开了马鞍,被送到罗暮雪手中。陆芜菱差点尖叫,若不是她最厌女子尖叫,一向擅长控制自己,早就叫出来了。饶是如此,也是吓得面色煞白,双手紧紧攀住罗暮雪手臂。他的手臂坚韧如铁,充满力量。罗暮雪一手揽住她腰,一收,另一手接了一下,便稳稳将陆芜菱抱在了怀中。周围一片口哨声叫好声。可怜陆二姑娘脸上本来煞白未退就添了酡红。罗暮雪把陆芜菱抱在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说:“这些日子苦了你了。”陆芜菱低头,什么都没说。罗暮雪似乎知道她大腿疼痛,拿披风拉过来裹住她,顺便伸手给她按腿。那般暧昧的地方,陆芜菱哪能受得了他摩挲按揉,红着脸抓住他的手往外拽。幸而有披风裹着,也没谁能看见他们私下的暗潮。罗暮雪一边低低笑了一声,一边招呼大家停下,四皇子孤军追袭,倒是个干掉他的好机会。若是能顺便……但随即想到大皇子还等着老四和太子鹤蚌相争,现在把他干掉却是不妥。不由心中有几分失望。四皇子他们也不是瞎子,远远看到罗暮雪的军队便勒马停了下来,四皇子脸色铁青着。他身边一偏将道:“殿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对方有五六百铁骑,咱们赶紧去附近卫所要了兵马再去追剿。”另一人也劝:“此言善,殿下,恐怕他们狼子野心,我们赶紧退,殿下万万不可有所损伤。”四皇子咬着牙,从背后抽出长弓,搭上箭,旁边众人都心惊胆战,却不敢劝。四皇子冷着脸对准了陆芜菱和罗暮雪,犹豫片刻,终究狠狠将弓摔下,将箭折断,弃于尘土,转身下令:“退!”罗暮雪看着他们撤退,心中遗憾了片刻,但是他能做的也都做了,此刻也没什么发挥的余地,反倒是孤军深入,出了河东,也是进入太子的地方,还需要潜行一段,绕道关外才可一路回西疆,路阻且长,谨慎才可。因此便下令出发。陆芜菱根本不知道刚才她的小命在四皇子一念间来回,只是罗暮雪为了让她减少痛楚,是让她侧坐的,本来是舒适些了,可是人就是这样,危难时可以爆发出平日绝对没有的力量和忍耐力,可一旦安逸了,什么身体的痛苦疲累也就爆发出来了。她只觉得浑身如同散架,腰酸痛难忍,难以坐直,大腿内侧完全磨破了,火辣辣痛,手因为之前用力抓住马鞍的铁环,磨得疼痛难忍。罗暮雪其实比她好不了多少,他是兼程赶来,路上已经十几天了,所有人也都疲累得很,只不过他们这样的铁血精锐,这种罪受惯了,不以为苦。只是罗暮雪又怎忍陆芜菱这般受苦,怎能不心痛?他对着她,总也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就算说几句,又能如何?也无法缓解她身体疼痛,便一边赶路,一边伸手给她揉肩膀腰背。陆芜菱被他手一碰,还以为他忍不住,就连在马上都要戏弄自己为乐,不由浑身僵硬,心里甚怒。但随即发现他也没朝敏感处摸,只是揉捏她肩背,便知道他想给自己缓解痛楚,身子才慢慢软下来。罗暮雪探手摸到她后腰,结果摸到个硬硬的东西,他一怔,结果摸出来是个扁平方匣子,突然想到一事,饶是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禁露出来微笑。陆芜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他紧紧搂得喘不出气来,他还低下头,嘴唇轻轻擦过她的头发。笑容一直不退。又赶了半天路,出了河东,过了直隶边境,罗暮雪一行人才找到了合适又隐蔽的宿营地,当时太阳已经下山了,只余天边山际一线血色映着云霞,配着不高的荒山杂书,别有一种凄伤,又别有一种野犷。将士们扎营,罗暮雪自然是有专门营帐的,不过他要先吩咐将士们驻守值夜的事情,还要夸奖秦校尉,周侍卫等所有人,大家都谦逊了一下,表示自己并没有太了不起。其中姓古的那个文士说:“陆姑娘自己也功不可没,她很聪明,自己留下了双陆棋给我们留下信息,要不然我们不能及时找到她。”说着把详情说了一遍。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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