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大汗带着从徐家搜刮出来的东西,就往回走,他们在徐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周围的人家不肯能没人听到,徐家的大门外现在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少的人了,只是听见里面闹的厉害,不明所以的人们不敢靠过去把了。
外面的人看见里面有人出来了,立马就小声的议论开了,高家的人在理县也算得上是有名气的,只不过那名声不怎么好罢了。
见出来是他们,站在人群里的一位汉子便对着身边的人说到:“怎么是高家的人,徐家咋招惹上他们家了,这家的人可是出了名的狼性,你看看他们抬出来的那些东西,恐怕是把徐家的地皮都刮了三四边了吧。”
他身边的那个人闻言也小声的回到:“我看这事儿有些不对呀,高家的人狠是狠了些,却是最识时务的人了,要不然就凭着他们家那歪门邪道的生意,也不能得意到今天。那徐家的儿子可是有功名在身的,又在外为官,他们两家就算是有了什么嫌隙,高家也绝对不应该这样做呀,他就不怕人家徐家回来人报复他们吗?”
在他旁边的汉子闻言觉得有理,又从高家赶过来的那些人中看见了一个自己的熟人便对着身边的人说到:“你切在这里等一等,那边有一个人我认识,你等我过去问问。”
说完就见那名汉子穿过人群,冲着一位正在马车装车的年轻小伙子挥了挥手说到:“小虎,我是你三叔。”
那个小伙子闻言抬头望了过来见真是自己的本家堂叔,便赶紧的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跑了过来说到:“三叔你咋过来了那,没听婶子说你最近要出门呀?”
那中年汉子闻言说到:“我有一位朋友家住在青石镇上,今日**家请客吃席,我便过来讨一杯酒水喝,没想到就与是碰上了。”
说完他还向着高家的那边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才小声的对着自己的堂侄子说到:“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徐家好歹也是有功名的人家,你们这么糟,践人家,就不怕人家回过神来对付你们,他们高家家大业大的到是没什么,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你们这些小鱼小虾吗?”
这位叔叔是真的怕自己的侄子惹上什么祸事,所以说话的口气就难免的急了一些,谁知他的侄子听了却是毫不在意,反而一脸不屑的说到:“快别提他们家那位有功名的什么老爷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是不知道,这位老爷早外面丢人可是丢大了,现在他任职的那个衙门都不敢有人说跟他认识,就怕沾上了他的边,在给自己带出什么祸来。”
那中年汉子听了很是稀奇,便问道:“还有这事?徐举人在外面惹了啥事了?”
那青年人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主管,见管事的并没有不让自己说话的意思,便明白了这是上面的人在借着自己的嘴往外面传话那不仅立马就精神了起来,提高的声音对着自己的叔叔说道:“三叔,可不能在叫举人了,他们家现在哪里还有举人呀,只有一个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国孝期间还敢行为不检点的王八蛋而已。”
周围的人听他这么一说,霎时间就炸开了锅,一时间徐家的门口是人声鼎沸,就跟那菜市场一个样了。
徐老太太这时正被廖氏扶着,跟着关蓉的后面走了出来,一听见外面居然有人如此的说自己的儿子,当时就不干了,甩开被廖氏扶着的胳膊冲着那个说话的年轻人就过来了,口中还高喊道:“你这种小人就敢在人背后编排别人的不是,我叫你胡说八道。”
年轻的人的身手多留活呀,那小伙子一闪身就躲过了冲过来的徐老太太口中还说到:“大家伙都看见了呀,是这老太太自己摔倒的,我可没碰着她,将来她要是讹人,大家伙可得替我作证。”
大家现在正八卦听到兴头上那,有人便起哄的说到:“我们都看见了,是她自己冲过来的,不过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呀,我们没听明白,你给我们大伙解释解释呗。”
也别怪大伙没有同情心,实在是徐家平时在不会做人,平时看谁都是拿下巴磕的,邻里邻居的叫他们给得罪了个便,如今他们家出事了,就难免的有受过他们家气的人要来看个热闹。
那青年人见有人答话,就更精神了,指着趴在地上的徐老太太说到:“我胡说八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胡说了,我是冤枉你儿子贪赃枉法了,还是冤枉他国孝期间不检点了?”
徐老太太闻言大哭着说到:“要不是你们这些人上门逼着他要钱,他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现如今逼人的豺狼倒是装起好人来了,这世上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这话被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听到了,就见他面色不善的对徐老太太说到:“老太太,你这话说的可没道理,你儿子欠我们东家的钱,我们东家上门去讨债,明明是在合情理不过的事情了,怎么到你这个老太太的嘴里,就成看我们逼你儿子了,我们逼什么了,是我们逼着他去收人家的东西给人家办事的,是我们叫他国孝期间去睡眠花楼的娘们的,你儿子自己品行不端,你不反省自己交的不好,还要来怪别人,本来我看你们一家的妇孺还想着要给你们留些脸面,既然你们如此的不领情,那我也就没必要在做这些多余的事情了,虎子,去把咱们新收上来的房子上了锁,让人白住还要落个埋怨,这种事情咱们可不能干。”
那青年人闻言回身,从马车里拿出一条长长的锁链,在徐家的大门上绕了还几圈,在用铜锁给锁牢了,说到:“彭淑,锁好了,没有钥匙谁也别想打开这里。”
彭淑闻言看了一眼想要过来阻拦,却被拦下的虚劳太太他们说到:“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老太太你那赶紧的凑钱,我们过几天还要过来收账的。”
说完,一群人在他的带领下赶着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那虎子的三叔是八卦之心不死,连忙的跟了上去,想从自己侄子的嘴里打探出徐家的第一手资料。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徐举人到了晋州赴任之后,没几天就到该还款的日子了,高家也派人过去要账了,说是本金不还没关系,利息总要先付了吧。
徐举人手里那里有钱,他这个月的月俸还没领那,一家人都靠着廖氏带过去的一些体己钱过日子那,那里有钱来还高家。
再说他接的可不是什么小数目,3000两月息十分之一,一个月光是利息钱就的300两,徐举人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想着要是还了,自己一家从此之后就要不吃不喝的给人家挣钱,这样如何使得,心里边有了要赖账的意思。
徐举人想自己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又是朝廷的官员,这钱就是不还了,高家的那些痞子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的,大不了以后自己多关照关照他们,两边就算是有一个人情了。
谁知道他刚把自己意思表达出来,高家那边好翻脸了,高家素来都是混黑道的,走高利贷这一条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当初既然敢把钱借给徐举人,就不怕他赖账,他们有的是办法收拾那些不还帐的人。
就算是徐举人有些身份,要他们忌惮一些,但也不是动不了,大不了那3000两收回来之后他们不要了,全给送出去活动关系,他们不心疼钱,但是这帐绝对得收回来,不然叫别人知道了有样学样,那他们的生意就不要做了。那徐举人只不过是一个没人脉的芝麻小官,就不信会有人替他出头。
徐举人被收拾了几回老师了,怕再吃苦头只好想办法给他们凑钱,但是几百两的银子,那里是那么好凑的,就在徐举人焦头烂额的时候,一条来钱的道就叫他发现了。
徐举人不是管着户口登录吗,坐在他旁边的那个管事主管的却是晋州附近的田地登录的。
前些日子,那个管事的身体不适请假了,主簿便叫徐举人先给他带了一下班。
主管钱粮土地的录事,历来都是衙门里最肥的差事,因为这些差事都是有税可收的,想要在里面做一些手脚捞下一些钱财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这一日,有一户大地主又买了许多的田地,到徐举人这里来登记过户,按规定管事要着优、良、平、劣、四等来评估一下土地价值,让后按土地价值的十分之一来收过户税,朝廷以后也要按这上面登机的土地的优劣来收以后的赋税。
地主们为了省下一些钱财和赋税,都会给登录的官吏们送上一些财务,让他们把土地的等级写的低一些,轮到徐举人这里的时候,那位地主放入也是这么干了。
徐举人受了钱财,就问那个地主要写什么等级,那地主闻言都愣了,往常不都是按级将等的吗?这么轮到今天就变了那?
然后再看徐举人是生面孔就知道他是新来的,还不明白规矩,有心要占他的便宜便要求越低越好。
徐举人闻言就将那100亩的田地都登记成了劣,好好的百亩良田就变成了劣田,这要省多少的税负呀,乐疯了的地主多给了徐举人一辈的好处,而徐举人看着手里的50两银子若有所悟,他知道自己该怎么赚钱了。
随后发生的事情不用想大家也能猜到,徐举人从此开始了疯狂的敛财之路,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居然攒到了快1000两的银子,其疯狂的程度,可见一斑。
等到那位主管田地的录事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之后,发现钱和账面对不到一起,在仔细的这么一看,发现有近万亩的良田被改成了劣田。
主管发现了之后差一点没晕过去,这样的黑锅他可不敢背,马上就上报给了主簿。
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徐举人被免职了,他元还想着去找自己的那位好哥哥去求情的,没想到人家现在见都不见他。
极度沮丧的徐举人整日的在花街柳巷流连,不巧正被那位差一点替他背了黑锅的主管录事发现了。
那录事本就气着他那,有这样的把柄怎么可能会为他瞒下来,不过数日,整个晋州都知道徐举人在国孝期间出去嫖,妓了。
晋州知府知道了以后十分的气愤,在这种时候出这种事,不是摆明了要叫他难看的吗?于是马上写了折子上报朝廷。
吏部的回复批示也很快,徐举人被革除了功名,永不复用了。
徐举人变成这样了,高家也就不用造忌惮什么了,当即捆了他留下,叫人跟着他老娘和媳妇回家去凑钱。
这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就算是明了了,大家看徐家人的眼神也就更鄙视了,关蓉听了这些话之后狠狠的啐了她婆婆一口,说了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徐婆子大怒,就要上前和关蓉撕扯,可是关蓉现在却是没有心情理会她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狼狈,准备要回自己的娘家一趟,徐家现在这个样子了,没必要把自己在给陪进去了,还是回去与父亲好好的商量一下,看卡门能不能把自己的嫁妆给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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