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王爷本来打算一人一锭银子,结果没想到仅仅一锭银子便撬开他们的嘴,刚听到安西山的土匪,他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两个月前……”他吞吞吐吐的试探,像是隐晦的打听别人私事的样子。
这几人自从拿了那锭银子,便争先恐后说道,“没错,那次本来我们几人约好安西山下老地方玩耍,结果回来途中端木睿碰到他死对头家的下人,传口信说一个时辰后安西山怪石旁见,为早晨的赌约,于是端木睿又返了回去,还不许我们跟着,结果第二天我们找他,他爹便再也没有让我们见到他,说是生什么传染病一直未愈不能出门更不能见风,这都两个月了我们没有见过他。”
九王爷听着他们说的话,心跳迅速加快,这点消息像是锤子似得重重的敲在他心上,想要肯定却又感觉还差那么点,他试探道,“那公子被关在家中两个月之久,难道不是许了什么人家?”
“屁!”几个人哈哈大笑,“许什么人家?又不是omega存在发情期。”
“难道你们未满十八?”九王爷记得端木睿说他十七,还未到发情期,不过联系到前面这么多的事情,他很怀疑那晚那个因为流血而被迫发情的家伙……
“我们都已经十八了啊!”几人大笑,“若是omega应该早就定了人家,但我们beta不用考虑这么多,话说兄台你也是a1pha,怎么这些都不明白?”
九王爷深呼吸,定定神才又问道,“端木睿确实没有定亲?”
“怎么可能!”这几人信誓旦旦,“端木府宠端木睿那可是出了名的,只要端木睿不愿意,他爹娘绝对不会逼他成亲。”
九王爷基本已经能肯定所有的事情,他放走了这几人,转身看着紧闭的大门,站在那里良久不知该做什么好。
不知该是喜还是悲,一直想要找的家伙终于找到了,这时却又不见了,走的利索又痛快,就连个字条都不曾留下。
心心念念一路回来接他,结果搞了个措手不及。
不知他们去哪里游玩,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面对那个挂在门前的大锁,九王爷感到一阵脱力。
“九王爷……”守卫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问的怎么样了?”九王爷没有回头。
“打听到了一些消息,端木一家似乎……像是搬家了。”守卫道。
“什么情况?”九王爷情绪有些低落,他没有注意到为何低落,也许只是落空造成的。
“端木家半个月前离开,对外称一家外出游玩,不过一个月前端木老爷曾经外出近十日才回来,而且府内下人全都遣散,这个城内当铺也收到过几件来自端木府的当品,从这些看来……应该是举家搬迁了没错。”
九王爷听完沉默片刻,转身上马,“若是搬家,从这里出发,去什么地方最方便?他们又是为了什么才般?”
守卫道,“据城门的守卫说,十五日前,他们走的是北城门,若是从那里出发,方向完全跟南洋相反,因此……”
“北城门?”九王爷犹豫一下,想想端木睿又想想还在行军的部队,他很想追过去看看,看他们到底为了什么这么急着躲开这里。
守卫似乎明白他的犹豫,马上上前,“王爷,部队那里急等着您回去,这一趟出来已是紧迫,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北上寻找端木府一家人……
九王爷何尝不知现在的情况,若是能有半天的空闲时间他都会试着出北城门去寻找端木睿下落,他们也许有逼不得已的理由才要离开,又或者因为他,那更要问出缘由。
“九王爷……”守卫催,“时间不多,天色已全黑,我们没有更多时间耽搁……”
九王爷骑着马在端木府门口转了半天,最后终于一扬鞭子,“走!”
他回头看了眼端木府紧闭的大门,一丝闪念掠过,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了,但是他没有多想,带着守卫返回了来时的路。
现在南洋战事要紧,为了区区一夜露水夫妻耽搁大事,得不偿失。
天色全黑,九王爷跟守卫在返回的路上,端木睿也跟着端木老爷在回到客栈的途中。
这日端木睿跟着端木老爷一起外出寻找合适的宅子,他们发现,上京的宅子比起永平城来,贵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那些银子在永平城内安置一处小院落绝对没问题,而且还能有不少结余,但是在上京,几人身上所有的银子全都掏出来也只能买到一处又偏僻又破烂到不能更破烂的宅子。
但是买了宅子便没有生活用度,因此是否要买,这还是一个问题。
若是用租的,倒是解决了燃眉之急,不过总归不是自己的宅子,住着总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爹,不如我们先租一处便宜宅子落脚,期间慢慢寻找合适的宅子买,省的每天这么贵的花着住客栈的钱。”端木睿跟端木老爷说道。
“我也这么考虑的,你现在有身子行动不便,总是住客栈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先租一处,待有了合适的再买也不迟”
两人打定主意,便联系中人帮忙留意租赁的院落。
没几日中人便传来消息,地方有些偏远,在护城河附近有一处宅子要租,价格很便宜,环境也不错,除了偏僻一些没有其他问题。
端木老爷准备去看看,端木睿也想要跟着一起去看。
“你应多休息,爹去看便可。”
端木睿没答应,“多活动有好处,再说多一个人拿主意总比爹您一个人强。”
端木老爷不再阻拦,自从山贼一事后,端木老爷眼里看着端木睿,觉得他成熟很多,因此什么事情都喜欢征求端木睿的意见,并且同意他参与其中。
两人跟中人约好时间前去看那个院落,半个多时辰后才快走到地方。
这里的居所全都依着护城河,端木睿看着清澈的水情绪也不错,若不是这一带那土坡又陡又松,他真想跳进河中游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