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航母上很热闹。

    不断有战斗机飞起落下, 徐哲成在心里琢磨了下，要是他把这些天之骄子卖了, 完全可以去澳大利亚买几个岛搞旅游开发。

    那边的寇森已经“踏踏踏”上了二楼, 人生地不熟的徐哲成赶紧跟上去。

    手捧英雄卡的寇森一路向前，四周的神盾局特工纷纷退让。

    徐哲成跟在寇森身后肃然起敬，深觉自己就像狐假虎威的那只狐狸：“我们如果是去拯救世界，那是谁要毁灭世界？”

    寇森脚下生风, 面上含春：“那个家伙的名字叫洛基, 是北欧火神。”

    徐哲成顿觉高大上：“北欧神？”

    刚转正就要和神杠，这酸爽，一言难尽。

    要不是神盾局威名远扬源远流长, 徐哲成差点以为自己入的是神棍局！

    “别在意这些细节。”

    虔诚的寇森停下来，转身，背对控制室的门对徐哲成说：“要知道整个宇宙并不是只有地球上才有生物, 而这世上的确有神并且不只是上帝一个。”

    徐哲成连连点头, 他身上不就附着个天界之主的法器。

    寇森继续说：“我们已经验证过洛基的身份，货真价实的北欧火神, 如果没有他的哥哥托尔，洛基差点就成了未来的阿斯加德的神王。”

    阿斯加德, 这名字好耳熟……

    徐哲成猛然想起布鲁斯以前说过想要养一只阿拉斯加，这两名字乍一听，他差点以为是近亲！

    瞥了眼不在状态的徐哲成，寇森笑说：“按照弗瑞局长的计划，我们马上就要招募一个神做你的同事。”

    “我要和一个神做同事？”徐哲成瞬间对没见过面的福瑞局长满怀敬意。

    看看别人这工作开展得, 连招聘的对象都不局限于人类，已经扩张到神族，难怪人家神盾局的业务能遍布全球冲出宇宙！

    就在徐哲成感慨弗瑞真乃牛人的时候，操控室的门打开了。

    五层楼高的控制室，三面都是落地窗，穿着整齐的神盾局特工紧锣有序安排工作。

    没看到自己的偶像，兴匆匆的寇森停下脚步，把美国队长的英雄卡塞回包里。

    扯领带，微笑，寇森带着徐哲成往里面走：“我们接着之前的说，洛基觉得奥丁更爱他哥哥而不是爱他，所以陷害他哥托尔还想要赶尽杀绝，最后邪不胜正，事情暴露。”

    徐哲成觉得自己似乎懂了，缺爱的孩子为了获得父亲的关注，来地球开疆辟土。

    “他被奥丁惩罚来攻打地球将功补过，那神界的大军在哪里？”避开拿着文件夹的特工，徐哲成这么问道。

    寇森乐了：“奥丁对地球没兴趣。”

    想到徐哲成以后还会和雷神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寇森就对徐哲成解释的说：“洛基本来是要被奥丁处决以示公平，但是他哥哥托尔一直为洛基求情下，最后奥丁就把洛基流放了，不准他再回阿斯加德。”

    徐哲成点头，这意思就是说洛基夺权失败，无家可归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火神和雷神之间一言难尽。

    寇森轻描淡写的继续说：“洛基没当成阿斯加德的王又无家可归，大概是看中的我们好欺负，想要在这地球占地为王。”

    徐哲成：“…………”

    地球到底招惹了谁，为什么总是有人不愿意放过它！

    徐哲成对航母这个海上霸主充满了好奇，在航母里逛荡。

    寇森没理他，转身去弗瑞那里报告，顺便问一下队长到哪里了。

    天很蓝，海很蓝，远处的海天之间只剩下一条分辨颜色深浅的缝隙。

    海鸥在海面上飞舞，偶尔还能看到一只只海豚随着航母游荡。

    就在这时候，航母的机身忽然震动了一下。

    被告知要拯救世界的徐哲成以为工作时间到了，紧张得不得了，立马冲回控制室：“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是被攻击了吗？”

    弗瑞瞥了眼徐哲成，非常淡定：“不用担心，我们只是飞起来了。”

    航空母舰还能飞？

    徐哲成又跑去落地窗往看了看，碧蓝的海面在他的视线里越来越远，他看到了从水里浮起来的巨大螺旋桨。

    徐哲成：“…………”

    ……，靠，航空母舰还真能飞！

    徐哲成擦了下汗，感觉自己上了一条贼船。

    没过多久，控制室的门再次打开，红发美女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戴着眼镜，畏畏缩缩的打量左右，一看就知道不是被人虐待过就是理工科宅男。

    另一个，非常眼熟……

    头一天上班就拯救世界，还没来得及领工作服的徐哲成看了看身着统一的神盾局特工，转向满头雾水的史蒂夫，震惊的问：“史蒂夫，你怎么没穿神盾局的制服？”

    史蒂夫低头打量自己，夹克衫，白体桖，水洗牛仔裤，抛光小皮靴。

    整个衣柜的衣服都是神盾局提供，货真价实被包养的史蒂夫涩然：“这就是神盾局为我准备的衣服啊，我一直穿在身上。”

    徐哲成心里一喜，没想到神盾局给工资包住宿还免费提供衣服穿。

    徐哲成心想，这样的工作上哪儿找去，刚才那点上贼船的感觉也不翼而飞。

    一边的寇森摸出英雄卡，两眼发光的飘了过去。

    偶像在眼前，寇森不想管自己的形象到底如何，能保持镇定没直接铺上去已经是他最大的矜持：“你好，我是神盾局的八级探员寇森。”

    徐哲成惊吓的看着突然大变样的寇森：“……”

    然而寇森没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羞涩的仰望史蒂夫，努力把自己装成不经意的样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一套比较珍贵的卡牌，是我多年的收藏，想要请你签名。”

    这样的热情，登过讲台当过明星史蒂夫倒是挺习惯，笑了下：“我的荣幸。”

    “咻”的一下，寇森奉上幸苦收集齐的英雄卡：“不不不，这是我的荣幸真的，谢谢你!”

    狗腿的扭开笔盖，“唰”的声塞给史蒂夫，寇森祥装镇定的看着史蒂夫：“这是钢笔！”

    这狗腿的速度，这狗腿的殷勤。

    准备掏笔的史蒂夫：“……”

    无言以对的徐哲成：“……”

    愣了下，史蒂夫还是老老实实的接过来钢笔拿着卡片，就近找了个地方签名。

    下笔后才发现，这只钢笔是他最喜欢的牌子。

    寇森美滋滋跟过去介绍：“这是你最爱的派克真空钢笔，1933年的珍藏版，用的是你最喜欢的黑色。”

    连钢笔和墨水的喜好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史蒂夫：“…………”

    徐哲成：“…………”

    十分钟后，寇森收好史蒂夫用过的钢笔，捧起签好的名，自言自语着“好好珍藏”飘走了。

    徐哲成走过去，心有戚戚的拍了拍史蒂夫肩膀：“没想到寇森居然是你的超级迷弟，话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史蒂夫根本没清醒的见过寇森，他上飞机到现在除了个宇宙魔方什么都是稀里糊涂。

    于是史蒂夫干巴巴的说：“这是我第一次见他。”

    那语气，居然带了两分委屈。

    “……”

    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多，从拯救世界到中二神仙，震撼太大以至于麻木了的徐哲成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拐了下史蒂夫，徐哲成偏头问：“寇森那么激动找你要美国队长英雄卡签名，所以你现在该不会是告诉我，你就是史蒂夫·罗杰斯。”

    史蒂夫笑了下：“如果我们想的是同一个人的话，我想是的。”

    徐哲成来劲了：“那我也要一张你的亲笔签名，要知道你的人气一直很高，上次我看到推特上有人拍卖你七十年前的签名海报，两千刀。”

    史蒂夫：“……”

    叹了口气，史蒂夫卖命的取出自己的钢笔：“ok，你有英雄卡吗。”

    徐哲成笑道：“你不介意的话，我下飞船可以去买一打t恤，相信我，t恤绝对比英雄卡值钱。”

    史蒂夫笑了笑，两个人跳过这件事开始聊自己是怎样被带上飞机的。

    徐哲成是在躲避记者，莫名其妙就上的飞机，史蒂夫则是在画画的时候收到一条“直升飞机在楼上，速来，cap”的短信。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走到操控室的边上，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往外看蓝天白云。

    和史蒂夫一起进来的那个戴眼镜的工科男已经脱了衣服，扭起袖子和别人搞实验去了。

    控制室里每个人都有事情做，只有徐哲成和史蒂夫两个人没事做。

    没事情的两人只能在控制室闲晃荡，顺便从弗瑞那里了解下什么是复仇者联盟到底是什么东西，顺便互相吐槽一下弗瑞取名字的本事一级差。

    俯看万里河山，身在云端之上的感觉让徐哲成有些飘飘然，总算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喜欢身居高位，实在是这样的感觉太舒服。

    操控室里，神盾局的特工通过世界各地的摄像头，紧张有序的寻找洛基。

    大约半个小时后。

    “boys！快过来，我们找到目标了。”

    弗瑞站在指挥台上，非常拉风的甩了下自己的长款夹克，像个拍打翅膀的乌鸦：“德国斯图加特，库宁大街28号，那里有一场聚会。”

    调出来的视频里，黑发黑眼的青年看起来有些阴沉，不过还是能很清楚的看出来这是一个人。

    洛基很随意，半点没有躲避的意思，甚至在徐哲成他们看视频的时候，对着镜头的方向抬了下头，挑衅的举杯。

    “喝！”控制室里好几个抽泣声：这家伙，够嚣张！

    徐哲成有些疑惑： “他真的是神？”

    寇森非常肯定：“当然了，火神洛基。”

    弗瑞在一旁：“cap！”

    史蒂夫点点头，跟着寇森走了。

    弗瑞转头，高冷的看向徐哲成，意思很明显，工作开始了。

    领高薪水的徐哲成：“……我懂了，这就走。”

    视频里，一身西装的洛基忽然发难，手里拿了根魔法杖。

    在一片尖叫声中，头顶牛角手拿权杖，把自己打扮的金光闪闪的火神看起来终于不再像个正常人，有那么点神的感觉。

    然而火神一旦不正常起来，那就相当不正常。

    十来个金光闪闪的火神站在广场四周，中二十足的大喊：“跪下！”

    “……”

    一群人屈辱的跪了，洛基很兴奋，得意忘形的开始即兴演讲。

    演讲的主题很明确，内容很中二，即便隔得了十米高，徐哲成一样闻到了那股扑面而来的中二风。

    徐哲成看向寇森，对神的敬仰开始幻灭： “你不要告诉我，这和个中二晚期接近癌症的洛基真的是北欧神。”

    “到底是他一个是这样还是北欧的神都就这个德性？”

    寇森：“…………”

    他该怎么说，他们想招募的那个傻大个不但爱上了地球的姑娘，顺便还还爱上了地球的啤酒配炸鸡！

    从寇森纠结的脸上，徐哲成读懂了不对劲，贴心的闭嘴，心里想，北欧人还真可怜，这么个中二病差点成了他们的神王。

    管窥全豹，现在那个神王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有为难寇森，徐哲成眼睛再下面的一群金灿灿里寻找：“下面道出都是洛基的分身，到底哪个是正主？”

    “说话的那个。”换装完成的史蒂夫走过来。

    紧身服，星星盾牌，带着小翅膀的头罩。

    徐哲成意外的觉得那对搞笑的白翅膀很萌，尤其是史蒂夫一本正经严正以待的时候。

    反萌差！

    史蒂夫像是没觉得自己这么穿有什么奇怪，直接往下跳：“我先下去了。”

    娜塔莎伸手在控制面板上按了几个按钮：“那我打后援。”

    两个人干净利落分工明确，半点不拖泥带水，职业素养杠杠的。

    寇森：“……”

    徐哲成：“……”

    寇森面色依旧，微笑问：“徐先生，你不下去吗？”

    史蒂夫直接跳飞机，娜塔莎坐着开战斗机。

    徐哲成偏头往下面看，就算战斗机下降了不少也有六七米高，直接跳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开战斗机吧，他也没那个本事。

    徐哲成笑了下，比哭还难看：“我在想，我该怎么下去才好。”

    别人说这话寇森还会信几分，徐哲成说这话，寇森只剩下微笑。

    把蹦机甲当做蹦迪一样的人，还会怕这区区六七米？

    徐哲成读懂了寇森的微笑：“……”

    把视线落到一边的降落伞，徐哲成想，要不他现在去看一下降落伞的使用说明书？

    为了缓解自己的压力，徐哲成对寇森八卦的问：“对了寇森，你能告诉我队长那一身衣服是哪儿来的吗？”

    说到队长这个话题，寇森瞬间眉飞色舞：“这是队长1941年在加州演讲的时候穿的，我觉得很好看，就想办法找了过来。”

    顿了顿，寇森加道：“是私人收藏。”

    “……你的私人收藏很丰富。”徐哲成拍了拍寇森这么说道。

    “我觉得还需要我再努把力。”寇森很快将话题扳回正途：“徐先生，队长需要支援。”

    徐哲成又看了看外面，五六米高，徐哲成瞬间怂了。

    支援是个好东西，他也需要啊！

    广场上，邪神挥舞着权杖，边耍帅边释放中二的气息。

    人和神打架的确没什么好说的，尤其是这个人喜欢用盾牌打近战，而神还能施展魔法的时候。

    徐哲成一咬牙：“……好吧，我去支援队长。”

    翻开英雄牌，仅有的三张英雄牌散发着“抽我抽我”的甜美气息。

    看到这里，徐哲成突然想起来他给牡丹的东西当时只是塞进去了还没发过去。

    牡丹的任务只有两天的时效，他要是再不发就要过时效期了！

    想到这里，徐哲成赶紧调出牡丹那张牌，把一口袋情趣用品发过去，松了口气的徐哲成这才仔细看他的英雄牌。

    毒发的莫雨只有两分钟，还喜欢掏心挖肺，撕人啃肉。

    庖丁刀工厉害，但用庖丁的话，他下场会比史蒂夫还惨。

    把视线落到牡丹上，徐哲成：“……”

    还是算了吧！

    ……

    【数据连接成功，扣除功德值100，当前功德值5638】

    【英雄牌提供者：陵越，时效：十分钟；心愿：希望屠苏能好好的回来。】

    【宿主在接受陵越技能后请于三年内帮助提供者完成心愿，违者自闲山庄两日游】

    随着法器声音落地，徐哲成连缓神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晕了。

    一边的寇森觉得不太对，为什么徐哲成和他说话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眼睛，他说话还能让人打瞌睡不成！

    寇森伸手在徐哲成面前摇了摇：“嗨，你怎么了？”

    “……”

    “屠苏……”

    徐哲成睁开眼睛，光风霁月。

    刹那间桑田沧海在青年眼中划为荒芜，一片寂静，像是一口无波的古井。

    寇森浑身一冷，只觉得这不像是人的眼睛，半点感情也没有。

    徐哲成静静的看着机舱外的黑夜，浮云，繁星，一动不动，风从他面前过的时候速度都放慢了几分。

    这里很奇怪，不像天墉城，也不像是凡间，没有半点灵气，倒像是传说中的末法时代。

    这里的人也很奇怪，分明是人族，可是头发眼睛的颜色很奇怪，只是外貌的话与妖怪差不多，倒有些像是色目人。

    片刻后，徐哲成突然疑惑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问道：“你是色目人，为何在此地？”

    色目人是什么东西，寇森一头雾水，他只听说过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和红种人。

    “……”抱住自己手臂，寇森想，很好，看样子，这是徐哲成第5个人格。

    叹了口气，寇森非常郁闷，他不知道徐哲成第5人格实力如何。

    但想到这次不是那个神志不清的危险人格，寇森又觉得运气不错，至少他不用担心徐哲成在对付洛基的时候把队长给啃了。

    生怕说慢了徐哲成就跑了，寇森忙道：“我是寇森，不过现在不是个让我们认识彼此的好时候，下面有很多人遇到了危险，他们需要你的帮助。”

    徐哲成瞥了眼下面，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男人和一个化作人形的妖怪在打架。

    四周站了很多人，但是没人过去帮忙。

    天墉城从不以妖与人之别来判辨好坏，分不清谁是到底这是好人还是好妖的徐哲成很奇怪：“他们所遇何事？”

    “有个带牛头盔的神经病，就是那个拿拐杖还一身金的家伙，他想要统治世界，所以他来这里搞演讲。”

    寇森摆了摆手，发现自己对神的世界似乎也不太懂了：“但是大家都不想听他的话，他就用魔法叫大家下跪听他的安排，顺便杀几个人立威。”

    徐哲成想了想，转头，非常诚恳的看向寇森说：“人间皇朝更迭，不应由我等方外之人管理。”

    寇森：“……”

    人间，感情你以前一直没活在地球。

    徐哲成又说：“但你说的那个人分明不是人类，盘古有训，人间更迭自有运数，仙神佛魔、山精鬼怪不可插手其间。”

    虽然徐哲成咬文嚼字怎么听怎么古怪，然而大概意思混巴一下，寇森还是能听明白的。

    如果所有危险的家伙都这么想，他可以多很多个假期。

    寇森大赞，鼓掌道：“说得好，不过总有一群混蛋不是想毁灭人类就是统治人类，要是这群混蛋跟你想的一样，我们也不会这么麻烦。”

    徐哲成点点头，手往寇森面前一伸。

    寇森：“……，？”

    徐哲成嘴一张：“我今日未持剑在身，可否借用你的剑一用。”

    “……”

    寇森顿了下，坚强的翘起一边嘴角，干笑：“我这里有枪，冲锋枪，手|枪，射机|枪……我这里都有。”

    徐哲成摇摇头：“我不用枪，只用剑，若手中无剑，仅凭法术无法制服此间妖人。”

    寇森看向娜塔莎：“给他一把剑。”

    娜塔莎：“……”

    在这架高科技满满的战斗机上，她可以找出枪炮和炸｜弹，但她去哪儿找一把剑！

    娜塔莎和寇森两两相望，顿觉头大如斗。

    两人将眼睛往下移，在喷水池的雕塑上，骑着马的骑士手上拿着一把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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