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关系极好,此时看见哥哥伤心,汪栋也忍不住掉了几滴泪对汪太太嚷道:“娘,我已经不小了,是非好歹都能分清,而且我都娶了亲的人,怎么还是孩子呢?”
邱氏从汪枝进来就一直缩在屋角,毕竟他们母子之间的事,邱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听到汪栋说出已娶了亲,邱氏才抬眼看向丈夫,汪栋看见邱氏抬眼看着自己,声音叫的更大了:“娘,儿子早不是小孩子了,已经娶了亲,再过些年就是当爹的人了,您不要时时为儿子操心了。”
汪太太差点被自己儿子这话气的背过气去,怎么一个个都不和自己一条心,等再看向邱氏,见邱氏面含羞涩地看着汪栋,汪太太这下更加气的说不出话,手抖了两抖就指向儿子,连连咳嗽几声,邱氏忙上前来扶她,但汪太太却和平日不大一样,这咳嗽声竟是不断。
邱氏忙给她捶背又给她端水,汪太太喝了那么两口水才勉强开口:“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说着汪太太就用手按住胸口面上满是痛苦之色,汪枝虽对汪太太灰心,但此时也不能站在旁边不出声,上前问道:“娘可要寻医生来瞧瞧。”
汪太太此时看见汪枝,更是如同看见眼中钉一样,挥手道:“不必了,我只要清净清净就好。”汪栋这时也回过神,蹭到汪太太跟前:“娘,儿子方才说话是急了些,可您细想想,儿子说的对不对?”
汪太太看着儿子只是抿紧了唇,汪枝拉一下汪栋的袖子,汪栋抬头看着兄长,汪枝叹了口气才把手里拿着的包袱放到汪太太跟前:“这是儿子从省城给母亲带的,原本儿子今日过来,是想着儿子出了趟远门,该陪着母亲用早饭尽尽孝心的,但现在瞧来,是儿子想错了。”
汪枝的声音很平静,但汪栋总是觉得自己哥哥这声音里带有一种哀伤,汪栋眼里又有泪:“大哥,这个家……”汪枝拍拍汪栋的肩:“母亲才是这家里的长辈,什么事都由母亲做主吧。”
汪枝说着又看向汪太太,见汪太太逼着眼睛似乎又在养神,长叹一声就退了出去。汪枝走了,汪栋见自己的娘不再说话,也走出门去追自己的哥哥。
屋内只剩下邱氏婆媳俩,邱氏这才担心地道:“婆婆,该让大哥请个好医生回来。”汪太太这才睁开眼看着邱氏,心内那股愤怒又涌上来,肯听自己的话又怎样?还不是个不会说话的人,但凡她会说点话,今日自己也不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越想汪太太越觉得沮丧,自己这么辛苦盘算为的还不是儿子,可是儿子竟不和自己一条心,而儿媳妇,只怕也会跟着儿子走。一想到此,汪太太恨不得骂邱氏几句出出气,可刚想骂呢就觉得心口一阵阵疼,汪太太只得闭了嘴喘息一会儿才道:“我还死不了呢,你把那**药丸拿来,我吃两颗就好。”
邱氏忙去把药寻出,服侍汪太太服下药,汪太太服了药觉得心口疼的好些,闭着眼睛躺在那不说话。邱氏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见她面色比方才红润些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嘱咐老张家的在外好好听着,她去寻黄娟拿个主意要不要请医生来。
邱氏刚走出院子,就看见汪枝弟兄站在前面不远处说话,虽嫁给汪栋这些日子,但总是没有圆房邱氏还是觉得有些害羞,不好上前就掩在一棵柱子后面等着他们兄弟离开。
汪栋追上汪枝,倒连连对汪枝作揖:“大哥,你也知道娘不是这样糊涂人,只怕是我们不在这些日子,她有些寂寞寻了族内的人来说话,族内的人人物不齐,难免有几个嫉妒的,这才在她面前搬弄是非她才说出这样话来。”
那是汪栋的亲娘,汪枝自然不能说自己心中对汪太太的失望,只是拍拍弟弟的肩:“你方才也说过,你已娶了亲,就是大人了,以后有些事要自己做主。”汪栋啊地叫了声:“大哥,娘那样想是糊涂,难道你也……”汪枝叹了一声:“二弟,有些事一生了嫌隙,就有些难合拢了。”
汪栋的眸子也变的黯淡,双手不自觉握成拳,汪枝拍拍弟弟的肩:“你总要记得,你我是弟兄,永远不会变。今日只怕还有客,我们出去待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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