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算

能忍出来的。可是事后再想想，即便把小事争的出个是非来，也无趣得很。只要大是大非上不出事，其它的小事，计较来计较去算个什么？”

    老柳家的深以为然，门外已经传来成业的笑声，黄娟站起身往外走，对老柳家的笑着道：“再说，你大爷为人那么好，两个孩子也很乖巧，这家里家外都在我手里，我去计较一个十五岁的姑娘？”

    老柳家的应是，黄娟见她面上微微有些担忧，伸手去掀帘子才道：“最坏的结果就是分家，再坏的还有什么？”老柳家的倒忘了该上前为黄娟打起帘子，很快醒悟过来时，见黄娟已在院中和汪枝站在那里说话，面上笑容温和，成业和雨萱姐弟俩在那玩着一个草编蝈蝈，偶尔抬头问着什么。

    老柳家的瞧着这一幕，面上也露出浅笑，黄娟是个有主意又心细的人，并不是自己原来的主人。再说，最坏的结果就是分家，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邱氏在心里想了又想算了又算过了好几日才趁服侍汪太太的时候开口：“婆婆那日的教导，媳妇一直记在心里，规劝大嫂的话，媳妇又有些难以开口。不如……”说着邱氏停一停，汪太太只看着黄娟让人送过来的一块衣料，上面的花纹很不错，并没接邱氏的话，邱氏忍了下才又道：“大嫂掌管家务想来也累，媳妇总不好在这坐着吃，不如讨婆婆一句话，去帮帮大嫂如何？”

    汪太太等的就是这句，把那衣料推开才道：“难为你有这份心，我很欢喜。可是你大嫂历来有主意，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我只怕她……”说着汪太太也顿住，邱氏晓得婆婆并不反对自己这话，忙起身半蹲在汪太太面前，抬头时候眼里已经有了泪：“婆婆，媳妇并不是为了自己，只是这赚钱辛劳，若再由着嫂嫂大手大脚花用，那任是金山银山也花没了，媳妇才想了这个法子，却没脸去和大嫂说，还求婆婆……”

    说着邱氏甚感委屈真的哭了出来腿也全弯下去跪到地上，汪太太忙扶起她：“你这是做什么？你虽过门时候不长，我却瞧的出来你是个极好的孩子。只是我虽是婆婆，在这家里已久不管事，和你大嫂又不是亲婆媳，有些话又不好说。”

    邱氏被扶起来，那眼里的泪并没停，哽咽着道：“婆婆的苦我做媳妇的也知道，只是这种事情，若是婆婆不许，媳妇就真的要羞死了。”说着邱氏更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汪太太把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又让丫鬟端水进来服侍邱氏洗脸，等邱氏止住哭泣，重新洗脸挽上头发，汪太太才拉着她的手款款地道：“我怎不明白你的心，不过我早说过这家里的事我不管了。这样，等我明儿把你大嫂寻来，你和她商量商量？”

    汪太太这话没说死，邱氏含着泪点头，汪太太见她这样把她搂到怀里：“这小模样，我瞧了都心疼，你姐姐已经嫁了，以后在这家里，我们就是亲母女样，你有什么话可要和我说。这家里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别哭哭啼啼的。”

    邱氏此时心中哪有一丝半点不把汪太太当亲娘的意思？有这么一个婆婆，真是自己的福气。邱氏抬头对汪太太一笑，汪太太又把她脸上的泪擦下：“好了，都快吃晚饭了，去问问厨房有什么菜？”

    邱氏领命而去，汪太太等她走出去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不是一直说是个好大嫂吗？就看这个好大嫂怎么对这个要分她管家权的妯娌？

    次日汪太太等黄娟来的时候就道：“大奶奶，你这些年管家也辛苦了，前些年一直没人帮你，现在你二婶婶你嫁进家了。我今儿就老脸一会，想让你二婶婶帮一帮你。”黄娟哦了一声挑眉看向邱氏，邱氏正待开口老柳家的已经进来道：“大奶奶，外面有人要见您，还说有急事。”

    汪太太已经不悦：“现在这说事呢？你怎么……”老柳家的面上有些惊慌：“若是平常事小的也不敢打扰，是舅奶奶家来的人，还满面焦虑，小的这才来报。”怎么就这么巧，汪太太眼里恨不得出火，但还是对黄娟道：“那你出去吧。”

    黄娟心中狐疑还当是老柳家的来为自己解围，谁知走出去老柳家的就道：“奶奶，不是舅奶奶家的，是林家的，说是为了灵姑娘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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