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太太这话听起来极其虚弱不堪,想到自己继母长年卧病,每次发作都没这次风险,既然这样风险所以才会这样慌张,况且自己总不是她的亲子,弟妹们又小,她担心失语也是应该的。想到此汪枝轻声道:“母亲说什么呢?照顾您本就是儿子应当做的。”
听到汪枝这话,汪太太重又放心,要知道,除了怕自己真的就此死去儿女得不到照料之外,往太太最担心的另一件事,就是自己露出的破绽让汪枝起疑心,这样自己十多年下来的辛苦就全然白熬。而此时从汪枝话里意思,汪枝对自己依旧如故。
至于医生说的急怒攻心才引起的这病,到时这就是拿捏媳妇的把柄。想到此汪太太就觉得身子爽利一些,丫鬟端着药走进来,黄娟接过药走到床边:“婆婆,先把药喝了吧。”
看着那黑漆漆的药汁,汪太太着实有些不想喝,这些年喝药都喝怕了,还是两年前才又换成的药丸。但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下面,汪太太也只有忍苦把药喝下,刚喝完汪太太就差点呛了出来,鲁婆子忙在她背上捶了几下,月兰又端过杯茶让汪太太漱了口,这才又喝了几口茶。
黄娟上前相帮着鲁婆子扶着汪太太躺好,汪太太瞧着面前众人有气无力地道:“我好些了,想歇一歇,你们都出去吧。”黄娟和月兰给汪太太盖好被子这才走了出去,屋内只剩得鲁婆子,鲁婆子这才坐到汪太太身边:“太太,您要真有个万一,小的就算死了也换不回来您啊。”
这休息了好一会儿,又想清楚以后的事,汪太太觉得是真的好了很多,睁开一只眼瞧着鲁婆子:“你这老货,我还死不了,别红口白牙地咒我。”鲁婆子忙改了口:“是,是,太太,您一定长命百岁,看着曾孙子娶了媳妇。”
汪太太被这话逗笑,白她一眼:“你啊,就是这张嘴可用。”鲁婆子呵呵一笑方道:“太太,您以后可得稳住了,大奶奶再怎样,也不过是个媳妇,拿捏她的法子多着呢,您伤了身子,那才是大事。”汪太太想起方才那种头疼心里还是有余悸:“是啊,方才也是我一下忘了。不过雨萱那里,还是要,”
鲁婆子笑了:“太太,放心吧,您交代给小的,小的一定会办的稳妥。”说着鲁婆子的眉皱了皱:“只是姑娘那里,总是有些……”提起自己女儿,汪太太不由叹口气:“也是我要为栋儿筹划的太多,倒有些忽视她了,可她怎么竟不为自己打算呢?”
鲁婆子方要再说,门口丫鬟已经道:“鲁妈妈,大奶奶请您往她屋里去一趟。”鲁婆子忙应了,低声对汪太太道:“定是大奶奶问您身子骨的事。”汪太太把被子拉高一些,鲁婆子叫丫鬟进来服侍,这就走出去。
汪枝听到黄娟要叫鲁婆子来,眉皱了皱:“母亲那里方才服了药,想来鲁妈妈还要服侍,这时叫过来?”黄娟笑着拍一下他:“方才你也听到了,婆婆这次是急怒攻心所致,你想,婆婆身子骨本就不好,平日所见也只有这些人。只怕是丫鬟们长久服侍,难免哪里有不用心也是有的。倒不如和鲁妈妈商量了,趁着这次要买丫头,给婆婆挑两个好丫头使,况且这久病的人,见了几个新鲜的,只怕心情也会好些。”
汪枝笑了:“这念头倒不错,只是我总想着方才……”说着汪枝停一停:“毕竟不是母亲亲生的,她只惦着二弟也很平常。”黄娟了然一笑,轻拍丈夫肩一下:“婆婆怎么想是婆婆自己的事,我们只要做了我们该做的就罢。”
春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鲁嫂子来了,快往里面请。”黄娟后退一步,鲁婆子已经打起帘子进来,瞧见他们夫妻就道:“太太方才服了药睡着了,大奶奶,也只有在你这,小的才敢说,今儿太太突然发作,吓的这颗心啊,都快跳出来了。又听的说太太是急怒攻心,这下更加奇怪,旁人不敢说,小的服侍太太可一点不敢不尽心。”
黄娟笑着道:“鲁妈妈你先请坐,今儿寻你来,并不是要问罪的。只是方才我又和大爷商量过了,平日婆婆也不出门见的就是身边这几个人,只怕是丫鬟们服侍久了,有些不耐也是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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