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琴歌点头,从腰间抽出一块丝帕将玉佩小心裹好放在藏娇手心里,又劝:“才人赶快回宫去吧,这宫中只怕不太平的很,便是有几个羽林卫也不济事。万一那刺客未走跑回来搜寻这东西,不可不防。”
藏娇一夜惊异悲伤也实在支撑不住,点了点头,身子微微摇晃软软的靠在琴歌身上低声吩咐回云舒宫去。
荷儿一边惊惊慌慌的叨咕着,一边打来热热的水与藏娇泡了脚,红着眼圈抱怨藏娇:“娘子如今胆子越来越大,在家时老爷说些县中案子便不害怕,进了宫居然还深夜去看起死了的人来。奴真是,真是要吓死过去了。”
藏娇迷糊着随她抱怨,阵阵睡意袭来,喃喃吩咐荷儿早些收拾了睡下,不必再折腾。秋兰与秋芝早已回下房去睡觉了,值夜的恰是荷儿,待服侍藏娇躺下,荷儿也在矮榻上铺开被褥睡下,只留了一盏铜灯未熄,片刻便睡得沉熟。
一片幽暗中,从碧纱橱后头转出一个高大人影来,看了一眼榻上睡得沉熟的荷儿冷哼一声,走到藏娇床前隔着纱帐盯着看了半响。
藏娇在梦中翻来覆去睡不安宁,林玉贞的面容在眼前反复出现似乎在窥探着自己,便扭着头左右摆动想脱开那视线,满头柔顺黑发在枕上凌乱铺散,莹润如玉的额头渗出薄薄汗水。
那低头盯着藏娇的高大人影眼中渐渐浮起不知名的情绪,伸手轻轻打开纱帐竟从怀里掏出块绸帕来伸到藏娇额上想要拭擦那汗水。
或许是感到了陌生的气息逼近,藏娇倏地惊醒,睁大一双柔媚凤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影,不等张开小嘴呼叫,那人影一把将她的樱唇掩住,另一手霸道的用绸帕将藏娇额上的汗水擦去。
低头看着面前惊恐得花容失色的人儿,那人影开口对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悦耳:“我帮你擦汗而已,美丽的姑娘你不用害怕。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这样的美人的。如果你愿意乖乖的不出声,我就把你的嘴松开好吗?”
藏娇睁着明亮的眸子,长长睫毛抖动如同蝶翼,用力点点头。人影轻轻一笑真的将手松开了,藏娇起伏着小巧胸脯连连喘了几口气,看向榻上的荷儿眼中露出怒色。
那人仿佛知道她的用意:“不要担心你的婢女,我只是在她的水杯里下了些迷药,明天早上她就会醒过来了。”
“我怎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到底是什么人,潜入我宫中有何用意?难道…难道你就是那个杀害玉贞的刺客?”藏娇低声喝问,语声惊恐中带着浓浓怒意。
“你真是个聪明的姑娘,不过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人影竟然夸赞起藏娇来:“我来是想找回被你从那个女子手中拿到的东西,不过人并不是我杀的。我说过,我是不会杀害美丽的姑娘的,那个姑娘年纪虽然很小,但很美丽。”
“一派胡言!玉贞手里攥的东西定然是杀害她的人所留,你既然是来讨要玉佩,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凶手!”藏娇气的身子颤抖,恨恨的盯着那人。
灯影中那人的脸渐渐清晰,依稀看出轮廓优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与薄而微翘的嘴唇,一双眸子如深潭般不可见底,隐约泛着一抹琥珀光泽。
“玉佩的确是我的,但并不是从我身上拿走的。当然,也可以说是别人从我这里拿走再放到她手里的,你们大楚管这个叫栽赃嫁祸。天已经很晚了,只要你把那块玉佩还给我我就离开,绝对不会伤害你。”
那人将手伸到藏娇面前摊开,满脸无辜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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