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脸的人物”。让胡来听着很舒服,很对胃口。
胡来想了想,别说,在这端州府一带,谁不知道清风寨大当家的名号。
胡来飘了,内心开始膨胀,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呵呵,你当真不怕死?”
“怕!敢问大当家的,这天下谁人不怕死?可是咱收了丁员外的钱,就得给人家丁员外把活干好了。”
这个时候,中间人一改进门时的唯唯诺诺,变得不卑不亢。
“哈哈!说得好,没想到你小子也懂得忠义二字。本大王佩服、佩服。”
“大当家的英明神武,威名远扬,小的自叹不如。不过这时辰不早了,不如我等还是先谈谈正事要紧吧。”
“哦?说说吧,丁员外可同意本大王的条件了?”胡来点点头说道。
“不错,丁员外对于大当家的要求全部同意。不过……”
“不过什么?”胡来问道。
“踏马的,再吞吞吐吐的,小心爷给你杀杀痒。”一名头目显然是个暴脾气。
中间人扭头看了看这名吊儿郎当坐在台子下面的头目,也不去理会。自顾说道:“我家丁员外说了,必须要保证丁家少主人的安全。”
“哈哈,我以为什么事呢,来啊。”胡来一挥手。
不多时,一名五花大绑的年轻人从侧门被带了进来。
“你可是高要县丁员外之子?”中间人看向这个年轻人。
“正是,丁员外是我爹。我爹呢,快来救我啊,呜呜呜。”年轻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
“可有证据?”
“有,我肚皮上有块黑痣,自娘胎出来就有的。”
中间人也不理会众多的山匪,径直走上前去,撩起年轻人的衣服,用手捏了捏肚皮上的黑痣。
果然……肉长的。
胡来和一众山匪倒也不急,就像看热闹一般的注视着两人。
“多谢大当家的。”中间人抱抱拳说道。
胡来一挥手,丁员外之子又被押了下去。
“大当家的果然仗义,某回去就让丁员外在约定的时间、地点交接钱粮。不知大当家以为如何?”中间人再次说道。
“如此甚好,不过嘛,你回去之后还是好好给丁员外唠叨唠叨,可别耍什么滑头。否则……”
“大当家的放心!事不成,尽管砍某之头颅!”中间人指天发誓道。
“送客!”胡来干脆利索地说道。
“告辞!”
中间人拱拱手,转过身,在一群小喽啰们的“护送”下离开山寨正堂,下山而去。
数日之后。
北岭山外一处密林旁,丁员外领着人早早等候着,身旁数百辆大车一眼望不到尽头。
半个时辰之后,一群人马从山间走出来,远远地看到一面“胡”字大旗迎风飘展。
北岭山清风寨大当家胡来竟然亲自前来接货。
哼,胆子挺肥的,看到胡来的旗帜,中间人不动声色地冷哼一声。
“老爷,快看,来了。”丁二指着前方对丁员外说道。
“我儿果然平安无事?”丁员外看向中间人,忍不住再次问道。
“丁员外,确实如此,某亲眼所见,岂能有假。令郎只是受了些许皮肉之苦,并无大碍,而且那根断指也不是令郎的。”
中间人对于丁员外的这个问题,已经回答了很多遍了。
“多谢壮士。待事了之后,丁家必有厚礼相赠。”
“丁员外客气了,拿人钱财与人办事。某不过做了分内之事罢了。”中间人看了一眼肥头大耳的丁员外,冷冷说道。
话音刚落,饶是丁员外也不知道该怎样接话了,就这样张着嘴巴尴尬地笑着。
时间很快,就在丁员外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之际。胡来亲自引着上千名山匪疾行而至。
“见过诸位好汉。”众人对着山匪们客客气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