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相公,下令出发吧。”登上战船的赵昺对文天祥说道。
低沉的号角声响起,千余艘宋军战船收起铁锚,水手们划着船弦两侧的船桨,战船缓缓地离开码头,驶向大海。
这个时候五万宋军中的大部分也进入了船舱之中,甲板上只留下了不多的人员。
远离海岸线之后的宋军战船纷纷升起了船帆。
华夏东南沿海多东南风,战船顺风顺水,速度逐渐地快了起来。
宋军沿着近海向惠州方向行驶着,如果从地图上看的话,轨迹呈S形。
大海上风平浪静,海风轻柔拂过,海面上闪烁着粼粼波光。
天空湛蓝,飘着朵朵白云,几只海鸥在海面上自由自在地翱翔,时而展翅高飞,时而落在桅杆之上,好一幅轻松明快的画面。
“官家,前面就是碙州岛了。”站在赵昺身旁的文天祥指了指前面一座已经清晰可见的海岛说道。
“不错,去年朕就是在这碙州岛上第一次和文相公相遇。自那时起,朕便深知,你我君臣的胜利会师之时,即是我大宋崛起之日。朕很幸运,有你们这些忠臣良将一路相随。”赵昺趴在护栏上向碙州岛方向眺望着。
“老臣多谢官家厚爱,臣必当鞠躬尽瘁,以报君恩。”文天祥想到那一日赵官家的热情相迎,感慨万千。
……
元朝,江西行省,广州路,广州府。
阿术和綦公直正坐在那喝着闷酒。
十一万大军滞留在此整整一个月了。
粮草不济,军心涣散。
虽然阿术极力封锁泉州之事,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消息竟然一夜之间在军中流传开了。
真特么的奇了怪了!
阿术一怒之下,下令严查何人泄露了消息。经过一次次严格的盘查审问,甚至不惜为此怒斩上百人之多,却根本查不到源头。
阿术不断地杀人,不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令各种更加匪夷所思的流言在军中更为广泛地传播着。
什么南朝的火炮恐怖如斯。
几百斤的大铁弹能打出去十几里之远,一炮糜烂数十里的存在。
更有人言之凿凿说什么一炮射穿城墙。
类似的流言蜚语数不胜数……
菜是硬菜,酒是好酒。
十几位美女就像刚绽放的花朵,轻盈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翩翩起舞。
她们的动作如同被风吹拂的柳条,自然而又优美。
伴随着美妙的音乐,她们如同春天里飞舞的彩蝶向四周散开。
中间那位舞女简直美到无法形容!
但见,其脸蛋洁白如玉,嘴唇红似樱桃,娇嫩欲滴。
优雅的动作像幽兰一样柔美,一双眼睛更是迷人魂魄,让人陶醉其中。
可这个时候的两位名将哪有心情欣赏这些,一时间觉得菜不好吃了,酒也不香了。
此时,喝着闷酒的两人少了一点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豪气,多了点借酒消愁愁更愁的味道。
阿术抬起头,怒视着下面一众正在胡吃海喝,欣赏着美女,以至于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的将领们。
一群不争气的东西,都特么的是什么玩意儿。
阿术心中感叹,我大元(忽必烈1271年建国,改国号为“元”,原来属于大蒙古国)立国不过短短数年,原本能征惯战的勇士们怎么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
阿术越想越不理解,越想越生气,心中的怒火不断燃烧着。
猛然间,阿术抓起一只酒杯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大吼一声:“滚!”
舞女们吓得赶紧退了出去。
阿术再次挥手,手下的一群醉汉们听到动静,酒劲当场醒了一半,纷纷离席告退。
“大帅喜怒。”綦公直在一旁劝慰道。
阿术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大帅,南朝已经发兵了。上千艘战船已经从琼州出发直奔广州而来,目前应该已经过了碙州岛附近。”綦公直话里话外显得忧心忡忡。
“特么的,什么时候南朝也开始硬气起来了,真特么的日了狗了。”阿术破口大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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