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就不得不投入到西边了。”刘丽川接口道“而且臣还以为法人这次出兵其实决心不大,无非是想借着英国人的手捞点好处罢了,臣以为对于英、法两国,皇上还应该分别对待,也就是先集中主力于藏、印方向,而在越北采取守势,只要英国人撑不住了,那法国人也不会扛到底的。”
王财笑了笑,这不就是他以前一直说的“你打你的,我打我地,各打各的”吗?既然自己在海上力量不如英、法,那就应该把英、法联军逼到自己占优势的陆地上来,正要称赞一下刘丽川,却突然听到葛海华冷冷的说道:“臣以为事情未必会这么好,据臣所知英国人在印度有十几万的军队,这里面虽然大部分是印度土人组成,但毕竟也是装备了洋枪洋炮的,如果要实现刚才葛、刘两位大们的战略意图,那就必须要在印度把英国人打痛,只有这样才能逼迫英、法联军增援印北,可是各位大人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的主力不是在关外,就是在北疆,一线的十几万人马在南边的几乎没有,现在北疆倪守道将军那里正在与维族叛军激烈交战,所能调动地主力只有关外地部队,这些部队赶回关内,从营口登船到北海港再长途跋涉到西藏亚东,几万人马最快也要三、四个月才能调动完毕,更何况从云南、四川进入西藏的道路极为难走,请问各位,等咱们地部队调动完毕,说不定英国人已经打到京师城下了!”
殿内的众人都是一惊,顿时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他们知道葛海华说的一点都不错,就算水师能够成功的迟滞联军水师,但花了近半年时间从北到南奔波而来的陆军主力赶到战场后到有多少战斗力也确实令人担心,更何况这种大规模的军事调动想要做到保密那几乎不可能,等这边好不容赶到亚东,那边的英印军队早就是准备就绪,等着你来了。
“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呢?”王财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葛海华。
“皇上,依臣之见,刚才刘大人所说的没有错,我们不能被洋人牵着鼻子走,洋人优于我者在于他们的机动力,利用海船兵舰,往来如飞,如果我们以守为守,坐着等他们来的话,那就必然是处处设防,而处处受制,这也正是臣此前对于皇上以守为守策略所不理解的地方,既然现在皇上决心放下包袱,以攻为守,那臣认为除了调动水师迟滞夷舰以外,我军必须先于洋人在亚东展开攻击,迫使洋人不敢放胆东进,现在的问题不是派什么部队去亚东,也不是在亚东我们要打多大规模,而是我们必须在洋人援军赶到之前打响反击战,哪怕是仅仅是一个营的兵力,我们也要打过边界去,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此刻等关外主力赶回根本来不及,而在西南我们只有两支部队从装备与战斗力上与印英敌军尚可一拼,”说着葛海华犹豫的看了一眼皇上,咬了咬牙道“两湖的湘军与云南的石总督的旧部,云南方向要应付法国人可能的攻击,因此不能动,臣请皇上调动两湖湘军四个军,两湖湘军沿长江溯江而上,从四川进入西藏,只要天公作美,两个月以内定能赶到亚东,在他们赶到之前,前期进入西藏的170师完全可以对三千英军展开反击,这样一边打,一边将关外的主力调回,我们就可以迫使英、法联军在海上航行三个月后不得不投入印度战场,东南沿海压力顿时减轻,除此之外,关外的主力也不能尽数南下,臣一直很奇怪这次英、法联手,为什么俄国人会悄无声息?臣以为应当防备俄军借我主力南下之机而有所异动。”
葛海华说完,殿内众人都沉默着仔细分析这位总参谋长刚才所说的,坐在龙榻上的皇帝也在心中飞快的盘算着,到不是说葛海华的计策不好,只是调动曾国藩看家的两万湘军不知道这位湖南省长舍不舍得,再说自己突然来这一手,很容易让别人认为皇帝这又是在借刀杀人,事实上也正是为了避免世人拿这个来说三道四,王财在装备、物资补充上对湘军也是一视同仁的,此刻中原地区也确实只有湘军可以放到亚东去,打败了,拼光了曾国藩的家底,王财也有些不好意思,打胜了呢,出去时的两万湘军,回来时只怕就不止这个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