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铁军
跑上阵地的老余头才发现对面的太平军大营并没有像想象中的借助炮火开始冲击,远远的看去也就一千来号人在营外列队,掩护二十几门火炮不断的射击,而自己这边的各个营垒也纷纷开炮还击,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老余头喘了口气,抱起一枚炮弹就塞到炮管里“轰”的一声,老余头死死的盯着远处的着弹点,估摸着打得近了,于是又叫来几个人一起把炮身往下压,试着抬高炮口再来一下。连续炸了几炮,老余头就听见清军各炮台的还击声越来越小了,到不是都被长毛炸飞了,而是他们不得不承认了这个现实,自己打出去的炮弹刚刚能挨到深壕,而想打到长毛子那还差得远呢。
炮击了三柱香的功夫,中军大营冲出来一票人马,领头的一个副将,老余头看着他们闹哄哄的整好队,在副将的带领下,呐喊一声就转过一线营垒向对面的太平军炮兵阵去杀去。
“早该他妈的出去打一下了,光这么挨炸到不了明天都得完蛋,这回也让狗日的长毛子知道官军的厉害!”老余头兴奋的从胸墙后面跳起来,和其他清军一起大声鼓噪起来,发起冲击的清军在同袍的呐喊声中穿过深壕中的窄道,拼命的向太平军阵地冲去,而太平军的炮兵仍然不管不顾的继续放炮,好像都没有看见越来越近的清兵,眼看就要冲到面前了,各营的清军纷纷跳出掩体,大声叫好助战。
老余头看得清清楚楚,站在长毛炮兵后面的一队长毛步卒快步跑到炮兵前,有的半跪,有的直立,举起一排排的火枪,很快密集的枪声响起,跑在最前面的几十个清军一下了摔倒在地翻了几个跟头倒在血泊中。随着长毛顺次不断的施放火枪,冲击的清军被打了个人仰马翻,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就开始全部转身逃命了,没等他们逃多远,长毛大营里冲出两队骑兵,手举着闪着寒光的马刀分左右追上这支败逃的清军二话不说举刀就砍,呆在营垒上的清军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同袍一个个倒在长毛的马蹄下,惨呼声不绝于耳,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次勇敢的冲锋只是让两军阵前多了几百具尸体而已。
就这么只挨打不还手的被炸了一天,清军在一线的各个营垒都死伤枕籍,损失惨重,有的营垒几乎被打残,老余头这一百多个弟兄到了傍晚的时候数数人头,怕是一半的人家里都能领到抚恤银子,特别早上还说让老余头代领银子的家伙真的先走了一步,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半个脑袋都被削了去,那个年青的勇兵到是没死,只不过整个人都傻了,一直呆坐在炮台上,动也不动。销烟中的老余头叹了口气,这仗打得还真的蹩闷,光挨别人揍了,自己却连个毛也没掳到。
垂头丧气的清兵在营垒上呆坐到晚上才有人送上几筐窝头,饿了一天的勇兵们一拥而上拼命的往嘴里塞,好在今各营都死了不少人,往常不够分的窝头这回竟然还分不掉,有几个勇兵吃着吃着放声大哭起来,真不知道明天自己还能不能吃到这些平日都咽不下去的糙面窝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约好了,老余头刚嚼了半个窝头就听见对面的长毛又开始放炮,而且比白天还要猛烈,黑暗中各处营垒不断的闪起火光,虽然命中的不多,但这声势也让防守的清军心慌意乱,个个都萌生了逃命的想法,真刀真枪的玩命谁都不怕,可是这连对手什么样都没见着就被打死也太冤了吧!太平军的炮击整整闹腾了一个晚上,刚开始勇兵们还四散寻找掩体,炸到后来就习惯了,只要不炸到自己,谁挨上那是谁倒霉了。
天快亮的时候太平军的炮击停止了,老余头这才松了口气,眯眯糊糊的刚睡着就听见一连串的巨响,直炸得地动山摇,清军营垒正面的那一段深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埋了zha药,原来的二丈深的壕沟如今所是五尺也没有了。爆炸的销烟在清晨的微风中渐渐散去,老余头吃惊的发现,几千名长毛列队整齐开始向这边冲来,伴随着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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