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江西前线。”
王财一听,马上追问道:“翼王和燕王呢?他们回京了吗?”
“都回了,燕王领兵一千从湖口登船而下,估计这两天就能到天京了,翼王正带兵增援武汉,半路回撤的,可能要晚一点回来了。”韩寒彰急忙道。
王财点了点头想了一会道:“天京最近有变吗?有没有东王要杀天王之类的传闻?”
韩寒彰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东王府这些天一直张灯结彩的,不像是要动刀子的。”
王财闭上眼睛没有吭声,韩寒彰不知道王财有什么指示,等了一会正想出言询问,就听王财缓缓道:“把钟万信看起来,让他在苏州好好待着,他要是问我有没有出兵,你就说辅国候已经亲率大军回天京了,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准说!”
韩寒彰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王财话虽说出兵,但实际上除了命令各地加强戒备之外,没有任何动静,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去做!
在天京焦急的盼着周秀英回信的傅善祥没有想到等来的是王财拒不出兵的消息,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清楚楚,这次几位王爷回天京之后,除了翼王跑来找东王劝他不要接受天王册封之外,先期回京的北王和燕王压根就没有来找过东王,自到天京之日就一直在天王府,杨秀清安排在天王府的侍卫送回消息,说韦昌辉和秦日纲两人一再劝说天王收回册封之命,甚至秦日纲还提出要带兵进京,但是天王洪秀全却是一个劲的说杨秀清的好话,不但表示册封之事铁定要搞,还把韦昌辉和秦日纲两个人狠狠的骂了一顿。这事甚至让杨秀清有点感动,还有些后悔了,而对于北王和燕王这两个想翻天的家伙,他一方面考虑到毕竟是一起从平在山打出来的老弟兄,另一方面也担心影响军心,最后还是忍住把他们抓起来的冲动,以东殿兵部的名义强令两人一个去江西,一个回湖北。表面上好像是平息了这场争执,其实是暗波涌动,首先是这几位王爷回来据说都是奉了天王密诏,如果密诏三人回来只是劝他们接受这个事实的话,那有必要下密诏吗?其次,如果洪秀全真的说服了北王、翼王、燕王,那为什么三人离京时都没有按规制来东殿向东王告别?再次,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天王为什么以加强天王府防卫的名义调北、翼、燕三王府的参护进天王府?与其说这次三位王爷回天京是来讲和的,傅善祥更愿意相信他们是开了一个会来协调三人行动的。这些疑问傅善祥本想告诉杨秀清,请他加强防备,谁知道杨秀清虽有所警惕,但也只限于命令陈承瑢严守城防而已。这下傅善祥真的是没有办法了,现在唯一能制止内乱的只有近在苏南的辅国候王财了,可是他却偏偏不肯出兵,傅善祥只好带了几个人,亲自奔苏州而来,希望能说服这个一心避祸的辅国候。
王财并不知道傅善祥正在赶来苏州的路上,他深知这两天就是关系到天朝命运的时刻,因此每天都待在衙门里静待时局变化。赶了一天一夜的傅善祥到了苏州很快就在衙门里找到了正在打瞌睡的王财,忍住怒气,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还是让唐叶把王财叫醒了再说话。谁知道唐叶根本不管来的是什么人,谁想打扰辅国候睡觉那“除非从老子的身上踩过去!”傅善祥好说歹说,唐叶就是不通报,无奈之下她只好再跑到辅国候府去找周秀英,周秀英也没有想到傅善祥真的来了苏州,姐妹见面之下亲热了一阵就要留她吃饭,傅善祥此时哪有心思吃饭?把来意一五一十的说了,周秀英马上拉着她就赶到苏州衙门。刚才还神气活显的唐叶一看夫人来了,马上客气的把门让开,偷眼瞄了瞄还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王财一眼。
周秀英也没有责骂他,拉着傅善祥径直走到王财身边,弯腰轻轻的唤了几声,王财这才揉了揉了眼睛坐起身来。睁开眼睛看到傅善祥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天天盼着你逃出来,你还真的逃出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周秀英和傅善祥莫然其妙的看着王财,两个人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王财赶紧站起来让座,三个人分宾主坐下后,王财客气的询问傅善祥此次来苏州有什么事情,其实他不问也知道,肯定还是来让自己出兵进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