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使完全没有当会事,不但积极帮助清兵炮击义军阵地,还出钱出力,法国佬甚至直接出兵。原来在小刀会起义不久,吴健彰就以上海海关主权、在租界内设立警察和扩建租界为筹码换取了英、法、美的武力支持。这让王财非常愤怒,大骂洋人“追腥逐利,毫无廉耻”但是又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只能一面给城内的义军鼓气,一边下令士兵加强进攻!
刘阿毛驻守着上海北门已经有一个月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密的战友一个一个的倒在他的面前,有时候他会想,为什么自己还活着?清军和法军对北门持续的炮击让泥土堆砌的炮台塌了不少,但总是修了塌,塌了再修,兄弟们没有让一个活着的敌人冲过阵地!
“呸!”刘阿毛从工事后探出头来,唾了一口嘴里的泥。从昨晚上起就有大队腰系蓝带的清军集结到了北门当前的工事里“听说法国人的战舰“贞德”号与“高拜尔”号都开进了黄浦江,看来这帮法国佬是死心要帮清狗了。陈阿林将军从下午开始就不断向北门增派援军,有好些人都认识,陈家桥那边的黑皮昨天也来了,这小子以前还一直不肯参加起义呢!”想到这里,刘阿毛又高兴起来“起义的人民会越来越多,就算自己死了,那又算什么?清军调集重兵包围上海,闸北的农民不还是给我们偷运粮食吗?一定成功!”刘阿毛转头看了一眼离他不远的那箱火药“最后时刻,就要靠它啦!”
刘阿毛把自己藏在泥堆后面,往火药箱那儿爬了会,拔起泥水中的一朵野花,轻轻的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好香!”阿毛闭上眼睛,慢慢的他的思绪开始飞翔,飞到了他死去的妻子身边那也是个秋天,官家来收粮食,家里就这么点稻子,该死的杂种们全抢走了还嫌不够,逼着秀娣把藏着的粮食交出来,哪有藏着的粮啊,家里都吃野菜了。“秀娣”阿毛揉了揉眼睛,可怜的秀娣还怀着孩子,被这帮杂种拳打脚踢的,哪里吃得消?可恨自己赶回家的时候,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上“秀娣你等我我要为你报仇你等我”
清晨,海风缓缓的扶过战士的心灵,工事里的士兵们轻轻的擦着心爱的火枪,天上最后一颗星星也渐渐的越飞越远,又是一天啊,阳光真好!
“轰轰”炮击开始了!停要黄浦江上的法舰的炮口不断的闪着火光,北门外法租界内的清、法联军的火炮也开始了炮击。北门的守军阵地不断腾起一团团血雾。刚修好的工事转眼就被炸上了天,北门后炮台上的几门火炮有气无力的还击着,只打了几发炮台就报销了。阿毛亲眼看见昨天刚上来的几名新兵从工事里跳起来转眼就被炸得无影无踪了。
一边倒的炮击让守军承受了重大的伤亡,但是天国的大旗仍在北门上空高高飘扬!火炮只能让懦弱的人胆怯,勇者不会在火光中动摇!持续半个时辰的炮击让守军阵地变得静悄悄,死一般的寂静让躲在租界里的清、法联军看到了胜利的光芒,他们太需要一次胜利了!
当法军统帅的战刀在阳光下闪起寒光的时候,法军的冲锋号也响了,250名法军呐喊着向守军阵地上冲来,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从泥土中站起几名义军士兵,他们毫不犹豫的向法军冲去,一阵排枪响起,英勇的战士缓缓的倒下,侵略者嬉笑踏过他们的尸体向空无一人的北门走去。
阿毛想爬到zha药箱那里去,用了几次力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不知去向了,鲜血“咕咕”的向外喷着,阿毛用尽力气,拚命的用手拔着泥土,一点点的向前挪去
冲上阵地的法军奇怪的看着这个全身是血的中国人,他想干嘛?腿都没了还想跑?一名法军举起枪刺,恶狠狠的刺进了阿毛的背心。阿毛痛苦的吼了一声,停了一下,继续向前爬去,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慢慢地他流下泪来真的就差一点了
1、清朝从嘉庆后军队分两种:一种是经制的军队,叫做“八旗”、“绿营”;另一种就是有战事则招募,到战事完了时就遣撤的“勇营”近人把清朝政府这种招募的“勇营”与当时地主阶级组织的“团练”混淆,也把它叫做“团练”这是错的。
2、小刀会起义后主要将领及主管事务:刘丽川称大明国统理政教招讨大元帅,李威池称平胡大都督。随后,陈阿林被封为左元帅,总理军务,林阿福被封为右元帅,兼署上海县事,陈芝伯为护理副元帅,徐渭仁为参谋,总理财政,潘起亮为飞虎将军,徐耀为常胜将军,蔡永良为扫北将军,张汉宾为征东将军,朱月峰为征南将军,周秀为正印将军,刘海、曾七、吴进为将军,李绍熙为掌一切军机,李少轩为筹办大军务,主持总府,谢静轩为总办军务,沈国华为参赞大臣,徐星怡为随营参赞,陈晓湖为参赞,吴兰台为参谋,沈纪明为筹办粮务,曹子房为筹备军械,潘清泉为游击,夏祖望为筹防局主,陈阿明、林阿周、刘进等人为先锋,萧奎为太医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