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在巨大的爆炸声中此起彼伏的, 是建筑倒塌与大地皲裂的声音, 间或夹杂着残骸与哀鸣。
挥舞着洁白羽翼的粘土飞鸟接二连三地飞出, 穿梭在满目的废墟与蔓延的火海当中,随后在发动忍术的瞬间化作更为猛烈的一团火焰在半空中爆裂,那些呛人的硝烟在低处聚积成稀薄的黄云,像是破碎的残丝碎絮被风吹散而重归于天空中聚集, 隐隐透着一种压抑的味道。
“果然啊,这才是艺术, 嗯。”少年盘腿坐在飞鸟上, 双手怀抱在胸前,荒芜的长风灌进黑底红云的宽大长袍内,呼呼作响,像是不知名野兽的低吼声, 而那束起的金色马尾也在风中肆意张扬,在蓝天白云间颇为显眼。
“真漂亮……”望着下方朵朵绽放的烈火之花, 迪达拉的嘴角上扬,露出少年特有的张扬又夹带着嚣张的表情,“唯有这种短暂而又转瞬即逝的美丽,才足以称之为艺术, 嗯。”
“蝎大叔什么时候才肯承认这点呢。”想到这里,金发少年像是恨铁不成钢似的叹道,“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做任务。”
他忍不住开始揣测自己要是一个不小心陨落于此,那位总是面无表情的搭档究竟会如何表态,后来想想这样的事情实在得不偿失, 只好作罢。
流溢的火光映照着迪达拉的脸忽明忽暗,他用手轻抚着发尾,确认了一番作为任务目标的叛忍营地已被摧毁,便掉头朝着别的方向远去了。
迪达拉又与蝎吵架了。
起因自然是晓组织里的成员们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的问题——两人截然相反的艺术品味。只不过平时在基地里还有小南帮着劝一劝,而这次蝎想都没想,就把身后这满脑子爆炸的艺术家丢在了荒郊野外,自己一个土遁就没了踪影。
“我哪里说错吗?他做的傀儡一点美感都没有,硬邦邦还又黑又丑的……”迪达拉撇着嘴小声嘀咕道,他表情温柔地摸了摸自己做的粘土飞鸟,沉醉在自己的杰作之中,“看看这优美的线条,看似温和却蕴含着爆发力的艺术作品,小南姐上次都夸它可爱呢,嗯。”
大概很少有人会像他这样自说自话都如此起劲,一边说着自己还一个劲儿点头,再接连不断地嗯嗯嗯,像是自己在认同自己的话一样。
“好累啊……”兴许是说的太久了,迪达拉睁大眼睛躺在飞鸟辽阔的脊背上,头顶上是令人着迷的湛蓝而纯净的天空,阳光如同流水一般在眼眸中流淌,而他与白鸟的身影就像划开天空伤口的影子,一直延伸至火光都消失不见的远方。
说到底,迪达拉并不是性情残暴之人,他不过与小孩子一样随性而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不过艺术家的思维过于跳脱,少有人能受得了而已。
假如他不做忍者,或许会成为一名艺术家兼哲学家,没错,就是生前籍籍无名穷困潦倒,死后万人景仰哀悼挂念的那种,可惜,既然他成为了忍者,就完全抹杀了另外一种可能了。
“找个地方歇会好了……”
不知不觉飞越了边境线,空气中有着来自于潮湿泥土的气味,清冷河水弥漫着微小的寒意,而冬日里草木也依旧繁茂,眼前的一切,是与土之国那荒焦壁土绝然不同的风景,充满着生机。
“是木叶村啊……”不知何时已收起飞鸟的迪达拉,饶有兴致在木叶村的街上大摇大摆地左摇右晃,连半点身为s级叛忍的自觉性都没有,全然不怕自己的伪装被识破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这复建得还挺快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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