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无痕一下,言语中带着歉意:“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动过女人了,一旦开荤,难免有些难以自禁。”
无痕听着他说着这些从来他不屑与说的话,有些好笑,微闭了眼睛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你先休息一会,我去看看给琉璃琉璃的生辰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没有。”萧允吻了吻无痕的眼睛:“还有两个时辰,待会我来叫你!”
听着门“吱呀”一声关上的声音,无痕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里却一片清明,卿凌风的死亡似乎不是萧允所说的那么简单,按照他的性格,除非卿凌风是落到了他的手里,要不然他是不会容忍其他的人杀了他。
萧允肯定又骗了自己。
那夜卿凌风消失,也正是他带着人马冲进了太子寝宫,她不相信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论是不是,她都必须回一趟北冥国皇城,她才安心。
而机会,没有任何的时机比现在的时机更好,只是不知道萧允准备了东西回来,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会大发雷霆到什么样的程度。
即便是知道如此还是要走,无痕从抽屉里找出纸墨给萧允留了一封简单的书信,书信中的意思就是:琉璃真的是他的孩子,希望他能善待这个孩子,而自己实在是不想成为他的累赘,所以她要暂时的离开。
“滚!都给我滚的远远的。”萧允颤抖着捏着无痕留给自己的书信,气得头上冒青烟。头发凌乱,双目赤红,怒视着所有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大声的吼着。
这张床上,明明前两个时辰,还是那么的柔情蜜意,原来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不过是要骗自己手中的星炽魔盒,为她的好哥哥还魂。
她是那么喜欢她的哥哥,所以才会亟不可待的用这种清高如她以往不屑一顾的手段,得到星炽魔盒,原来自己一直是个笨蛋,以为她还爱着自己,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她至始至终爱都是她的那个哥哥吧。
“要不要去追?”念卿斜斜的靠在门框上,无论萧允是多么的愤怒,都不能感染他一分。
他观透世情,心如明镜,超凡脱俗,清华自守,依万象而生,却又看破红尘,如有似无,万物归空,武功修为,皆入化境,可当以神人称之。什么爱恨情仇在他的眼里都不过是一汪静水流深。
“不用!”萧允气这种无意义的感情拉扯,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他逃不开。“她最好走了再也不要回来,一辈子再也不在我的面前出现。”
宋岳霖看着刚刚接满了萧允一杯子心头血的杯子,忽然觉得萧允很可怜很无助。
枯叶翩跹,过雨犹如蝴蝶。
冰河未凝,迎风还似银镜。
两般儿情厮隐,浓妆淡抹包笼尽。
数声孤雁哀,几点昏鸦噪。桂花随雨落,梧叶带霜凋。
园苑萧条,零落了芙蓉萼,见一个玉胡蝶体态娇。
描不成雅淡风流,画不就轻盈瘦小。
无痕一头长发被束在了头顶,像个北冥国男子一般带着一顶小红帽,一身红色的棉质长袍,走在熙熙攘攘的路上,冬季的北冥国格外的热闹,这时候的北冥国不需要牧马不需要种小麦,只需要祭祀和狂欢。
奶茶楼里喧哗热闹座无虚席,到处是客人的哈哈大笑声,他们有贫有富,有把画眉笼子遮上黑布放在脚边的富家公子,有磕着瓜子喝着自带名茶的江湖名流,当然也有穷得连座位都买不起只能靠着柱子听的破落子弟,总之这里三教九流龙蛇混杂。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支楞着耳朵看着台上,时而大笑时而叫好。
无痕凑近那台子,却听那说书先生不似成朝的长褂,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拿着茶杯,而是一身大红的标志马褂,手里拿着一个铜质的快板,一手飞快的打着一边声音高亢的说着:
话说前朝有一位王子,自幼被养在荒郊野外,因为偶然得到一位散仙的指点,练就了一身非凡的本事,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因为皇上年老无能,所以将这位王子迎进了皇宫,这位善良的王子兢兢业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革除了前朝的弊端,惩治作威作福的大祭司,真是意见大快人心的事情。
无痕心里一惊,虽然这位说书人假意托词是前朝旧事,但是无痕却知道这故事来源于卿凌风。
给读者的话:
各位新年快乐,因为前段时间网络不稳定造成的重复章节,今天作为虎年的最后一天,涟兮一定全部修改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