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长期心有郁结所致,奴才们开的药只能起疏导的作用,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关键是公主得解了这心结才是。”
和婉虽然远嫁,却也是养尊处优,什么心结这般严重,景娴很是不解,让太医下去开药,日后怎么调理也拿出个章程来,并且指定一个专属太医,两日问诊一次。
景娴走到和婉旁边,坐在容嬷嬷搬来的软凳上,语气温和的说“和婉啊,你皇阿玛当初说接你回京的时候,本宫可是打了包票的,说一定给你调养好身体,现在公主府也造好了,你可要争气,一定要好起来,知道么?”
看出她眼里的感激和欣喜,笑了笑“刚才太医说你有心事,这也没别人,对你皇额娘和五婶说说,皇额娘一定给你做主”
和婉脸色稍显为难,又有些尴尬,景娴头脑灵光一闪“难道是额驸对你不好?他欺负你了?”
和婉脸色一红随即又变得惨白,说话有些结巴“没,没有”虽然两人交流不多,但他眼里的疼惜还是看得出来的,
乌札库氏看她听到额驸两字,脸色就变了,也觉得是德勒克的问题“和婉不怕,你都回宫了还怕他怎的,你实话实说,皇后娘娘会给你做主的,他做了什么?养外室?”
景娴点头“你是金枝玉叶,他只是皇家奴才,难道真敢怠慢与你,真是反了他了……”却见和婉拼命摇头,一时不解“和婉,到底怎么了,莫非是为了孩子?你还年轻,身体好了自然会有孩子的!”难道两人多年没有孩子,着急犯愁,生了嫌隙?
容嬷嬷在旁看到她们几个怎么也问不出个结果,看和婉的宫女好像知道些什么的样子,轻轻碰了碰那个宫女,拉她到外面问话,容嬷嬷刚要开口,那宫女就跟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听得容嬷嬷怒火中烧,竟有这般胆大的奴才,欺到主子头上了,
那宫女哭着说“额驸对公主挺好的,还常常会让人送些好玩的给公主解闷,可是那些嬷嬷都拦着不让见面,说公主不知廉耻,公主本来害羞,也不肯拿金银贿赂她们,所以一年也见不到额驸几次面,生了病也难见到人,在科尔沁举目无亲,这才病的越发的厉害,之前接到回宫的圣旨时,都起不了床了,听说能回京,这才又有了精神!”
容嬷嬷也跟着抹泪,进去附在景娴耳边说了一遍,景娴大怒,命绿萝拿中宫金印立刻带侍卫去公主府拿人,将那些教养嬷嬷送辛者库去,着内务府重新派送教养嬷嬷到公主府。
乌札库氏听了自己女儿这么多年居然守活寡,还受奴才辖制欺辱,心痛的失声哭了起来,看了看默默垂泪的和婉,景娴上前帮她擦拭“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皇额娘先给你出气,你在坤宁宫好生修养,那教养嬷嬷的事,你皇阿玛会为你做主的,定然不会有后顾之忧,你要放宽心,知道么?”公主见额驸居然要得到奴才的同意,怎么会有这样的祖制?这内务府派出这样的奴才,居然敢拿捏主子,那以后自己若真得了个固伦公主,也要受这样的罪不成!
和婉点头,听到皇后将那几个教养嬷嬷送辛者库,已经松了口气,实在是被压制的太厉害了,又听皇后说会让皇上想办法,宽下心来,倦意上涌,没一会就睡着了。
看着和婉陷入沉睡,乌札库氏抹了泪,恨恨的想着,好个内务府,居然派了这般刁奴,自家爷不是正式接手内务府了么,那个魏清泰虽然撸了总管之职,可还是个管事的!当初想着令妃怎么说曾经也是先皇后身边的人,对和婉总有些情分在,内务府当初办理和婉出嫁也面面俱到,当时怎么就没仔细查探一下陪嫁的那帮子奴才呢,害的女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那些人也都别想好过!
爷也真是的,她自己是个妇人不清楚公主出嫁的一些规矩,怎么爷从小在宫中长大的也不知道么?难怪大清之前这么多的和亲公主,几乎都是短命的,有孩子也少,这事要根除后患才行,和婉性格有些软弱,若是后来的那些教养嬷嬷再拿捏这个,她脸皮薄不说出来,要怎么办?虽然公主府在亲王府附近,也没法天天管着这个啊,到底已经是皇上的女儿了,还是要避嫌的,可既然陪嫁嬷嬷是祖制,就不会轻易废除,也不知道皇后有没有办法。
转头看向皇后,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发现景娴脸色变得发白,手无意识的捂在心口处,忙站起身来扶住她“娘娘,您怎么啦?”
景娴刚才一阵心悸,突然而起的预警让她有些慌了神,永璂!挣开乌札库氏的手,转脸看到容嬷嬷在身边,“嬷嬷,永璂呢?他去哪了?”扑过去握着容嬷嬷的胳膊,直直的盯着她的脸,等她回话!
“娘娘,您怎么啦?您刚才不是让十二阿哥和十一阿哥自己玩去了么?”容嬷嬷紧张起来,娘娘怎么突然变了脸色,十二阿哥刚刚好好的啊,
“永璂”景娴松了手转身往外面走,心跳的好快‘永璂一定出事了’脚步越加急促起来,“永璂,永璂!”边走边喊,越走越快,最后小跑起来,
乌札库氏不明所以,却见皇后踩着花盆底居然眨眼就不见了,眼看着容嬷嬷跟了上去,招手让和婉的侍婢在屋里守着,也出去看看,娘娘脸色这么难看,都说母子连心,不会永璂真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