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显得愈加不占理,金道长只能憋气的冷着脸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辛麒提着的心这才安安稳稳的放下来,旋即不解的看着碑铭道:“没道理啊,明明是男坟怎么就变成了女的呢?我倒是听说过当初这六位是一起下葬的,难道是当年的老祖宗太不经意了给下错了墓?”
金道长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就淡淡的接话道:“也就只有这么一种可能性了,这几座坟都没有被大动过的痕迹,只可能是当年出了差错。”
姜妗不做评价。
金道长到底气不过,又讥讽了一句,“说不好还被姜小姐给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真的第一座就找到了孝针。”
姜妗赞同的点点头,含蓄的笑道:“金道长说的有道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金道长:…
金道长不知道姜妗是真的听不懂好赖话还是故意存心在气人,他自认说不过她,为了不让自己再生闲气,索性闭紧了嘴再不准备搭理姜妗一句,只等着看她如何出糗。
“挖到棺材了。”
累的气喘吁吁的工人扬声喊道,辛麒忙快步走过去,“怎么样,里面埋的有孝针吗?”
工人早已经翻找了个仔仔细细,一脸苦相,“没有。”
金道长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闻言不禁冷笑出声。
姜妗却不死心,站在露出的棺材的深沟前仔细的看着,金道长笑着看向辛麒,“这瞧上去还准备把辛家祖宗的棺材给撬开呢。”
辛麒这次回答的相当果决,“这个真不行!”
姜妗找了一圈,的确没看到有孝针包袱的痕迹,她有些失望,正要撤身却看到棺材边缘处有些不对,姜妗眉头一皱,犹豫的冲着金道长招了招手,“金道长,您来看…这怎么像是窍中见水?”
金道长自来时就根本没准备过真正的配合姜妗,眼下见她果真吃瘪才心情好转,勉为其难的踱步过去,“历来古坟见水都是常事,辛家墓园又临近…啊!”
金道长带了几分得意的嘲讽还没说完,腰间突然刺痛,不待他反应过来,整个人突然栽进了坑里!
头撞上棺材盖的金道长眼前猛然一黑,脑中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把金道长撞进了深坑里的姜妗连声抱歉,几个工人正慌慌张张的要下去扶金道长,姜妗已经举起了手中刚拎出来的东西,一脸庆幸道:“竟然夹在了棺材和泥土的缝隙中,险些错过。”
同样试图去一起拉人的辛麒动作立刻就是一顿,猛地回转身体!
姜妗一脸中彩票般的赧然,“还真是第一座坟就找到孝针了呢。”
金道长吃了一嘴泥,胃里翻墙倒海的难受,被七手八脚的工人们扶上来的他一脸铁青的看着姜妗,脸上挂不住的金道长已经是怒到了极致。
“姜妗,你是故意的!”
金道长这次的话已经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气到发抖的金道长怒声道:“说吧,你今天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所谓的需要我的协助也是假的吧,你是不是早知道孝针在这座墓里?”
三番五次故意挑衅,眼下又故意引的他上前下手使绊子,这要是还有着跟他合作的心思,他金字倒过来写!还说什么靠着直觉选的墓,他金泰是疯了才会继续信她!
姜妗的语气变的比金道长更加平静,脸色也更加郑重,纷纷扬扬的雨汽中,姜妗一步步走向金道长,“我怎么会是故意的呢,刚才真的是不小心失手把金道长撞了下去。”
怒不可遏的金道长再忍不住,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姜妗猛地扬起了胳膊!
“好一个不小心!我今天就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这个没教养的…唔!”
金道长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并没有扇到姜妗的脸上,怒骂的话刚说了一半,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
“碰!”
一声让人压根直酸的闷响,金道长整个人重重的再度摔在了棺材板上!
姜妗踹人的动作才刚做了一半,要踢不踢的右腿尴尬的悬在半空中,在场的众人看了看明显准备使阴招的姜妗,又看了看明目张胆的揍人的贺峥赟,沉默了。
姜妗从善如流的把没机会踹到人的右腿又收了回来,一片平和的笑着看向疼的嘴唇泛白的金道长,说完了自己的台词,“这才是故意的。”
金道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着两次被人踹下深坑,又接二连三的被当众打脸,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奇耻大辱的金道长心中恨意陡升,心中已是起了杀念!可金道长正想动作,后脑的麻木让他瞳孔骤然紧缩,他想说话,却发现嘴唇麻木,想撑起身子,却发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不对!姜妗对他做了什么!?
与此同时,一直沉浸在找到孝针的喜悦中的辛麒终于回过神来,一边指挥着工人们再次下去捞人,一边不解的数了又数,“不对啊,这里为什么只有七根针?”
之前姜妗讲述的时候,明明说过白衣杀是由八根孝针成阵,用作人形的那枚就是阵眼所在,可是…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捏作人形的孝针!
姜妗可有可无道:“在它该在的地方,大概落到外面了吧,有这些就够了。”
不待辛麒再细问,贺峥赟已经一脸不善道:“东西找到了,还不走?”
辛麒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看了看贺峥赟越发危险不耐的脸色,又看了眼被踹的现在都僵着身子真不起来的金道长,小心道:“我派司机先送你们两个回去,这边我还要看着整理完。”
姜妗嘱咐辛麒,“金道长毕竟是咱们请来的,你亲自看顾着点,一会儿扶着他别让再摔了。”
辛麒点点头。
等目送着两人走远了,辛麒才擦了擦头上的汗,见金道长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眼中不禁露出些不以为然。不过被踹了一下撞倒棺材板上,能有多严重,至于弱不禁风的躺到现在吗。
可金道长到底是自己请过来的,又有姜妗的话在前,辛麒还是主动上前指挥着工人把人抬上来,把包裹着孝针的包裹贴身放好,辛麒主动走上前去,“金道长慢点慢点,我来扶着您些。”
被人搀着才能勉强站立的金道长脑后疼痛愈演愈烈,想到了什么的他一脸惊恐的看着辛麒,嘴巴张了又合,努力的想大吼出声让辛麒离他远点,可使尽了力气都发不出声来!金道长疯狂的想要避开辛麒,可心心念念着姜妗的话的辛麒压根没瞧出金道长神情的不对,不耐的赶走了金道长身边的工人,强硬的亲自抓住了金道长一边的胳膊。
就在辛麒碰到金道长的一瞬间,辛麒身上过电一样陡然麻了一下!
金道长身子同样一震!这样不同寻常的反应终于让金道长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后脑间让人几欲抓狂的疼痛逐渐转轻变得麻木起来,金道长却是咬肌颤抖,一脸死灰。
上了车,姜妗立刻道:“人可是你踹的。”
贺峥赟眼皮一抬,淡淡道:“想感谢我?”
姜妗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心中狐疑,要不是贺峥赟来的时机太巧,她又时间紧迫,打死她也不会胆大到当着他这个十六处掌权者的面做局。贺峥赟这样的反应…是真没看出来还是有心想要放她一马?
姜妗怕露出马脚,不敢多做试探,只能顺着贺峥赟的话回道:“你接连帮了我这么多次,感谢是一定要感谢的,只是贺先生也不缺什么…”
“我需要你跟我待在一起一段时间。”
贺峥赟突然道。
姜妗脸色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做我的女人,跟我在一起一段时间。”
贺峥赟凉凉的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