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这个意思。”
也没有人会信她。
姜皎藏好心中的怨怼和嘲讽,一瞬不瞬的盯着姜妗,看她准备如何收场。事情是她做的有如何?就算姜妗真的知道了什么又能怎么样?她姜妗,有证据吗?
姜妗一直在观察着姜皎的神情变化,这些天刻意避开和姜皎见面的机会,她甚至给姜皎想出了无数开脱的借口和理由,会不会是她其实根本不知情?甚至她房间里有巫蛊煞也有可能是被有心人给蒙蔽了,她其实并不清楚那样的煞术会造成怎样可怕的后果吧?
在这一刻所有的侥幸希冀都被彻底打破,姜妗脸色灰败的后退了一步。
姜皎见姜妗答不上来,唇角不经意的微勾,温声劝道:“爸你千万别生气,妗妗一定是被什么人给骗了,她一个对玄术一知半解的人哪里会懂这些东西,再说了爸你懂的比我们都多,见过因为戴个普通的玉就能让人生病的术法吗?”
谁也没料到,姜妗突然动了!
“以吾精血为引,拜请黑虎大将军…”
以左脚为支点踏罡,左手同时掐诀,微一使力,碎玉的边缘已经现出了血迹。
“脚踏七星五雷云,手执铁板天地动,铜枷铁索随吾行,天兵天将随吾转…”
三片碎玉闪电般扔向空中,踏罡不停,明明没有任何依托,碎玉竟然抖动不停的定在了半空中!姜皎手一抖,心电急转间指尖就要轻动!姜妗如有所觉般踏罡一转,身形正对姜皎!同样一脸讶色的姜巡视线同时落了过来,姜皎不敢再动,只能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六丁六甲排二旁,是吾军兵听吾号令,是吾兵照吾所行,扶吾展神通愿威灵…”
念诵声忽远忽近,正午的客厅忽悠悠阴暗下来,王阿姨早吓得躲在了厨房里不敢出来。只见那洁白朴素的碎玉上猩红色的细线纹路缓缓流动,被包裹着的碎玉颜色陡然变得诡异起来!
吟诵声陡然加大,姜巡和姜皎宛如被一根大棒猛敲了一记,脑中倏然大痛!一声细小急促的尖叫声蓦地凭空响起,姜妗连掐数诀,脚步越来越快,待踏到北斗玄枢罡最后一位时厉喝出声!
“一打天清,一打地灵,三打人长生,四打凶神恶煞邪师邪兵尽灭亡,神兵火急如律令!”
尖叫声戛然而止!悬在半空中的碎玉同时落地,触地的瞬间却飞快的移动起来,偷看的王阿姨惊叫一声,只见那原本普通的白玉竟然变成了三只狰狞蠕动的灰色怪虫!
姜巡见了哪敢大意,闪电般抽出随身带的法器小钵压了朝着怪虫压了过去!
姜妗的念咒刚止,一直站在一旁的姜皎身子就是几不可见的一晃!
姜妗的反应更快,几乎在姜巡束住怪虫的同时,火速从姜巡口袋里抽出朱砂纸,凌空做篆,“我今诵咒,却鬼延年,魔五束手,现身吾前,将临令至,斩鬼万千!”
符篆凭空燃起,一股恶臭传来,钵体周围缓缓溢出黑红色的粘稠液体。
与此同时姜皎脸色一白,再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踉跄着向后倒去!
客厅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姜巡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姜妗用的这是什么术法,为什么他无论在姜家还是外界从来都没见过类似的施咒手法?踏罡禹步的基本步伐是三步九迹,后来扩大为十二迹、三五迹等诸多的禹步,步罡与掐诀加在一起已经都有七百馀种,姜妗又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学来的如此复杂的踏罡步法?
饶是当年姜震川玄术之道最为鼎盛的时候,姜巡都没在父亲身上见过如此娴熟深厚的道法施为!
但所有的惶惑不解最后都全数被压了下去,姜巡脸色惨白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大女儿,颤抖着声音问道:“皎皎…你为什么…”
会受到术法的反噬?
与此同时,一个阴暗的房间里有个正在打坐的中年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姜皎出事了,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