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相连的三间耳房,一间被布置成了洗浴室,一间是守夜值班的奴才们的落脚处,一间被布置成了净房。净房与内室间有小门,关上后一点异味都传不过来。晓薇蹲在马桶――这个时候称之为官房――上,龇牙咧嘴的想,陈嬷嬷昨天说了什么……年侧福晋前几日才来见过您?
合着她这行为不是一天两天了啊!怪不得大家都习惯了!啧,出去了还要再套套话,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解决完个人问题,又换了衣服,晓薇在桂苓服侍她梳头的时候,轻声问李嬷嬷:“年侧福晋不是几天前才来过吗,怎么又过来了?”
李嬷嬷一脸苦笑,俯身在晓薇耳边轻声说:“谁知道年侧福晋又从哪里找来的花儿,捧了一堆过来,正抱着您那墨彩天青釉花瓶插花呢!也不知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晓薇咬了一下指甲套,觉得挺软的,拿出来一看,纯金的甲套上多出了一个牙印,赶紧放下,继续含糊的套话:“该说的几天前都说过了,她这次又来……唉!”
李嬷嬷递给桂苓一枚雕成莲花状的玉簪,又给晓薇换了个甲套,也叹了口气说:“中秋节后那是桂花开了,她便跑来跟福晋谈诗说词,按理说现在菊花还没开了,年侧福晋就又找了其它花来,估计又是大发诗兴了。主子,您就再应付几句吧,左右不过一两个时辰,回禀事儿的媳妇儿们就过来了!”
晓薇头疼欲裂,心里好像掀桌大骂,尼玛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脑袋里面又出现的记忆,统统都打着马赛克,乌拉那拉氏你到底被膈应到什么地步了啊,怎么一点参考资料都不给我啊!再说了,什么谈诗说词,她跟年氏相比那就是一个文盲啊,在她看来,“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那才是真好诗,她能跟文艺小清新的年氏说道一块儿去吗?
真的勇士,要敢于正视惨淡的人生……晓薇在心里反复安慰自己,终于稳住了心神。想想年氏这种可以称作登堂入室的行为,晓薇又忍不住说道:“嬷嬷,年氏每次来都算是直接进我的内房里,虽然是在外间,可也让人慎得慌,下次把她拦到外面得了。”
“哎呦我的主子呦,您不怕她又半夜到您那窗下吟诗了?您以前不放她进屋的时候,她可是半夜绕着您这院子转悠了个把时辰,又是念诗又是叹气的,闹腾的谁都没法子。再说了,她身为侧室,早上来见您……这个,还真没法说她大逆不道……”李嬷嬷像是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回忆似的,倒吸了口冷气,摇头叹道:“现在还算好些了,主子呦,您莫不是忘了,几年前若是爷不歇在您这儿了,她可是敢早上直接进您卧房,坐到您床边的!”
晓薇这次终于绷不住了,她下巴都快脱臼了。李嬷嬷的吐槽和脑中即使打了马赛克也没办法掩饰的黑暗回忆让晓薇瞬间青了脸。这个――坑爹的世界――
尼玛这正常吗?年氏这种货在现代社会不早就该进精神病院了吗?晓薇脑内了一下睁开眼看见年氏坐她床头邪魅一笑的场景,整个人都灰暗掉了。
晓薇突然间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这真是正常的清朝?宅斗什么的毛都没见,后院二货一串串,各种抽风行径轮番上场,还没人觉得不正常!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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