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年昊道:“是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把我们一起连着烧没了。但听他们说,好像真的是因为有火把雪给融掉,我们才能得救的。”
杨尤低声道:“火吗……”
何以安看他表情不太对,不禁问道:“你有印象?”
“不是……”杨尤摇头,太阳穴依旧是在隐隐作痛:“就刚刚昏过去的时候,我做了个梦,好像也是见到了一场大火。”
温年昊来了点兴趣,搬着小板凳跑过来道:“说说呗?说不定你这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然后开天眼见到了些什么肉眼见不到的东西嗷。”
杨尤抿了口水:“没什么特别的,我就记得火海里好像有个人,其他的都忘记了……”他看了四周一下,蹙眉道:“陈叔呢?”
叶时归听的胆战心惊,见他这么一问,立刻回道:“陈叔在别的病房,医生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休息两天就能好。”
温年昊不死心地追问:“里面那人你瞧着什么样子没有?高矮瘦胖男女老少你能看得清不?”
“我怎么知道啊。”杨尤道:“那个人戴着顶帽子,就电视剧那种有面纱的,我就见了个背影,其他的屁都看不到好吗。”
话音稍顿,他回忆着又继续说:“不过,我记得那人长发白裙的,应该是个女的吧。”
叶时归在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杨尤是什么都没看到了。
不过想想也是,都被埋在雪底下了,怎么可能还看的见呢。
那火几乎是在瞬间就将积雪带走的,而积雪蒸发不见的同一刹那,那重重火焰便也随之熄灭了。
所以除了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叶时归,的确是不可能再有其他人能看得见的。
因为这件事情,一群人提前收拾了行李回国。
杨尤父母从手机里得知了事前来龙去脉,跑到机场接人的时候,先是把杨尤抱在怀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再满脸感激地牵着叶时归的手,郑重地给人道了声谢。
叶时归有点不好意思,只小声地说这是自己该做的。
杨母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她第一眼见这孩子的时候就喜欢的紧,反正是莫名的就让人有股道不清楚的熟悉感,如今这孩子救了杨尤,更是让人想要把他也捧在手上疼一疼才好。
何以安跟温年昊他们家离杨尤家挺近,叶时归的小破出租房倒是离得挺远,还是在反方向。
所以杨母提出要独自送他回家的时候,叶时归再三推辞道自己回去就好。但最终还是耗不过杨母坚持,便只能乖乖地系好安全带坐上副驾座了。
这段路单程大概要花上三十分钟左右,路上红灯时,叶时归无意中往窗外看了一眼,一不小心的,就见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白晁跟夏元。
叶时归蹙着眉凝神再看时,他们已经一起融入了人海当中。
刚巧绿灯闪烁,杨母轻踩油门,车子慢慢又开始向前驶去了。
叶时归收回视线,刚想着那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在一起,是碰巧还是些别的原因,杨母忽然就开口跟他聊起了天。
对方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叶时归也不觉得烦,只一路笑着搭话。
准备回到他家的时候,杨母忽然感叹道:“时归啊,我真的越看你越觉得喜欢呐。”
叶时归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有点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
杨母道:“你们现在这个时代的孩子大概是很少有人知道了,我小时候那会儿啊,有个演员可以说是红透了半边天。当时我天天在电视里头看着那人的脸吧,也是觉得怎么看怎么喜欢的。”她眉眼弯弯,大概是讲起了年少,连眉梢都染上了少女的味道:“那人跟你一样,眉心都有道红印,所以我当初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的亲近。而且那个人也姓叶,往上数的话可能你俩还真的会有些什么联系呢。”
叶时归笑着问道:“那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呀?”
“可好听了。”杨母道:“他叫叶良辰呢。”
叶时归:“…………”
杨母说:“是不是很有味道的一个名字?那人本来就长了一副飘飘欲仙的脸,配着这个名字,当时可真是把我们那群小姑娘给迷死了。”
叶时归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好保持着得体而不失礼仪的微笑道:“嗯……好听,真好听,取这名字的人可真有文化底蕴啊。”
讲真,还不如叶日天呢。
叶时归回到家时是下午三点多,楼兰生大概是刚出去工作了。
他将行李拿出来收拾好,看了看时间,才刚到四点左右。
叶时归想了想,拎起钥匙跟地铁卡就推开门去了楼兰生新工作的地方。
他按着对方之前发给自己的位置找了过去,那边是内环的高级住宅区,大门有保安守着,跟去杨尤家时一样,不是住户一律不给进去。
外边没有坐的地方,叶时归站的累了,便蹲在了一旁等着楼兰生下班。
蹲的脚都要麻了的时候,他没等到楼兰生,倒是先等来了另一个人。
邵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面前,夕阳在他背后落下,大片的影子一时间将叶时归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对方微蹙着眉,居高临下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逐溺、丝滑、钟故的地雷~mua~=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