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口许多。
由此又过了一轮春秋,叶时归眉眼又长开了一些,他之前被废了灵力,如今身体成长跟凡人无二,外形不会再停滞在一个阶段无所改变。
青竹大抵是喜欢上了做糕点,那日之后,他隔三差五就会给叶时归带上自己做的点心,由此坚持了整整一年都没有断过。
柳主管依旧是生人莫近的一副冷淡模样,不过近日好像碰上了什么事,没有像之前那样常驻在梨园,一周大概会有几天看不见他人在哪儿。
其他教叶时归书画的人倒是没什么变化,除了那个教毛笔字的人似乎是犯了事被赶了出去,每日的日子都相像的仿佛是在重复。
叶时归练着琴,不知怎的,忽然整个人跟没了意识一样,头重重地往前一倒,青竹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了他,眼神担忧:“怎么了吗?”
叶时归除了那一刹那的失去知觉,现在好像又没什么事儿了,他按了按太阳穴:“没事……就突然,像是睡着一样没意识了……”
不知是身体受损还是没了灵力支撑,叶时归发现,原身的体质并不太好。
尤其最近,他不止嗜睡,头还总会隐隐作痛,大脑昏沉沉的,学东西也慢了许多。
叶时归觉得自己有可能是病了,但柳主管已经连续一周都没有出现,得不到许可,他也不能从西厢出去。
青竹道:“要不……我们把医师唤来吧?”
叶时归眨眼:“可是,没有柳主管同意,不是没人能进来吗?”
青竹声音缓缓:“凡事都有例外,我们跟守卫说明情况,他们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他笑的温柔:“再者,你倘若真的病了,拖得久了反倒不好……想来,柳主管即便在,也不会不同意的。”
叶时归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那……好吧。”
西厢几乎是每个出口都有不同的守卫守着,大抵是规矩,他们常年穿着盔甲,连脸都掩的严严实实的。
听完叶时归和青竹说的话,中间那人点了点头,声音四平八稳没有起伏:“我知道了,请二位回去稍等片刻。”
大约一盏茶时间,那人回复说,医师大概今晚就会过来。
当时是晌午,距离天色降下来还有一大段时间,叶时归还是不太舒服,跟青竹告了辞,便先回了房里休息。
他走之前特意让青竹到了点就把他叫起来,青竹诚然是叫了,但那叫人起床的方法,却是跟平日里不太一样。
叶时归被扯着头发从被窝里拎出来时,痛得是下意识睁开了眼,他视线缓了片刻,才勉强看清了青竹近在咫尺的脸,还有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
夜幕已至,西厢这儿终日冷清,此时窗棂纸外面却是跳跃着层层叠叠的火光,房内没点油灯,那火光灼目,勉强打亮了人的轮廓。
青竹逆着光,声音依旧轻柔柔的,像是画本里那前来夺命的鬼神:“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