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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吕后雷厉风行的处置了许多人。//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这一次与上次实施计谋时不同,被羁押在暴室的人不再只是单纯的关押,用刑与斩杀一开了先例,之后就是血腥。
因吕后先一批处置的是原刘长殿中的一干宦者与宫人,论错的确是应该追究,未央宫上上下下除了噤声之外,也没什么怨言,可是直到这些人没被审几天就被处斩于宫外,宫内这才开始正正的人心惶惶。
当危险上升到性命堪忧时,多年安宁的未央宫开始真正从内喧嚣不宁起来。
一批又一批的人被提审关押,刘盈不是没有派人阻止过,可是吕后这一次的强硬出场,绝不是刘盈可以轻易阻止的。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做任何事都需看这三种条件。
张嫣也想出面保住众人性命,可是面对如宝刀再现江湖般的锋厉,三种先机一种都不占,她也无能为力。
宫内风波渐渐蔓延至宫外,朝臣们由最初的噤声到之后的保命呼吁,安静了许多天的朝堂又开始激烈争执。
之后,吕后开始随帝王临朝,她的强势风格终于彻底的认世人意识到,原来安逸休憩的老虎,那牙口还是极其锋利的。
几番压抑之下,众朝臣渐渐开始发现,原来拥有话语权是多么的幸福啊!
不过,即便气氛再怎么紧张,朝堂上的繁杂事务还是要处理,说白了每个人的日子不论好过难过,总是要过的。
这一日,吕氏敛容端坐于帝王一旁,朝臣们如往常那般开始每日政务禀报。
“周老将军使人奏报,眼下为开春时节,冰面即将融化,匈奴于冬时未能掠得粮食,此次集结大军压境恐是要奋力一搏、大动干戈,以备其来年之需。”
“哼!匈奴那些蛮人,自先帝白登之围之后,一再辱我大汉!”吕后脸色不善,道:“这些年我大汉忍辱以休养民息,倒不曾想让其视我等为怯懦!传言于周老将军,莫要担忧大汉内粮草不济,想我大汉子民,宁愿饿死、战死,也不容贼人觊觎欺辱至此!”
“太后!”朝臣中有人反对,道:“此等意气用事之举,万万不可!”
“大胆!”吕后突然震怒,她声言俱厉,道:“大汉朝就是有若你这等贪生怕死之辈,才这些年来只能以女子换来短暂的安宁!朝臣中若再有尔等之人,大汉边境百姓,迟早毁于你等之弱!”
“太后息怒!太后恕罪!”朝臣被吕后突然的过份痛骂,实在有些下不来台面,况且刘盈为帝王之后,从来未曾与他们红过脸,此时一时有些难以接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极为难看,不服的同时,心中又百倍惶恐,他知道吕后的反常源自于哪里,此时实在不宜触怒吕后,到时若是难保性命,刘盈这个帝王也是帮不了他的。于当他赶紧双膝跪地,伏首请罪。
吕后根本不看他,她的眼神严厉的扫视群臣,来回了几遍,她才出言道:“退下!”
“谢太后!”朝臣起身时,整个人又是轻松又是发软,以致于起身后返回自己的榻位时,整个人都有些不稳。
“还有何事?”吕后继续主持朝会,道。
可是连续几天,又加上刚才那一幕,还有谁会贸然出列禀报些什么!个个都在心里重新盘算着一会儿万一被点名,到底应该说些什么才不伤大雅,安稳混过。
“都没了?”吕后当然知道这些老狐狸们心里是何心思,她既然主动的、没有任何所谓的事先安排的从幕后出来掌权,就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样敷衍,敲山震虎的如果不彻底,即便审食其活了,也难保之后还有人打他主意。
“若是各位朝臣们都未有事奏报,那我倒是有一件!”吕后此话一出,众朝臣连忙微微躬身以示洗耳恭听,吕后居高临下的自顾说下去道:“太原郡有一大县前阵出一案,其门下专门参议诸事的议曹大人,被当街重袭!”
吕后此话一出,各朝臣们都心中一紧!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吕后不可能莫名的在朝堂上提一郡内之事,况且,此话头一起,怎么听都觉得有些耳熟!于是各个都肃整容颜把耳朵竖了老长,生怕漏去什么!
“重袭他之人,乃是该大县县尉之舅父妾生之子。”吕后虽淡然叙事,整个殿中弥漫着一股压抑之气,偶尔只闻几许极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吕后的字字句句:“帝自登位后赐民一爵,但凡有爵位在身,皆可以钱赎罪,县尉乃一县掌军事之主,其舅父身缠万贯家财,妾生之子亦是老来获得,自然宠爱异常,其子所犯之事乃需以命抵罪方可,有此一律允其以钱财消弥之,那舅父又何尝不愿尔!?自是愿意双手奉上金帛财物,且又与那县尉有亲!此事也就尔尔!那议曹大人之亲,从权者上议,有上峰县尉压之,从理法上议,又有律法容之钱财可赎罪,他及其亲属家人,虽气难平,但也只能作罢!”
吕后连贯的将事叙述完毕之后,她停顿下来。只是她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一处方向。
被她如此看得浑身浴满汗水的曹窑,无可夺何之下只得出列,谁叫他是卸史大夫,可是他也冤枉啊!整个朝中位列御史大夫的又不是单有他一人,吕后为何就紧盯着他不放呢!?
“臣之于此事,略有耳闻!”曹窑叩首,想了半天也只知道回这么一句。其实,他是真心不知道有这么一桩案子啊!
“略有耳闻!?”吕后淡淡扯了扯唇角,语气上扬的怪异,让人听着,心也跟随的紧紧揪着,道:“我怎不知,连我这久居深宫之人,都听闻的如此清清楚楚,这大汉朝的卸史大夫们,对郡县如此重大之事,只是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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