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死死的盯住喻铮, 整个身体都变得紧绷起来。
然而喻铮却温柔的笑了笑, “茶泡好了。第三道, 是他最喜欢的,你送去吧!”
说完,喻铮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他长得真得天独厚, 哪怕戴上了张斯文败类的面具,都显得格外惹眼。可惜,这具精致的表现下面, 心已经黑透了。
秘书闭了闭眼没说话。
喻铮顺势离开。
他并不打算一次说服秘书,但也不怕他去告状。
司炀现在的身体情况, 只是对外还藏着掖着,对内已经瞒不住了。
最近就连会议减少了许多, 非必要场合,司炀几乎不出现。喻铮悄无声息的查过过去司炀审批的文件, 虽然极力掩饰,可已经能够看出字迹里的颓像。
而且最重要的是, 司炀在做最后的揽劝。喻铮调查过司炀陆续提拔上来的这些管理层。有一大半都是基层提拔起来的小年轻。
这些人有冲劲,有头脑,虽然还不够沉稳, 但是剩下那几个老人却是经验老到可以坐镇的。
一旦全部各司其职, 就是能够稳住喻氏集团至少十年的中流砥柱。
说白了, 就算司炀不能时常盯着喻家也没有关系。只要远程做些重要决策就可以了。而这,也是喻铮判定司炀病重的原因。
毕竟,如果他身体不错, 根本不需要这么着急。只要一步一步慢慢来,大概有个一两年,喻氏就改姓了。
喻铮猜测,司炀八成后面是要去哪里养病,打算在自己走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所以,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否则一旦司炀病好,他多半就要重病难愈了!
他的第一步,就是要收付司炀身边的这个心腹秘书。
人和人的信任并没有那么绝对,只要撬开一条缝,后面就好办了。
可接下来的三天里,喻铮都没有找到机会在和这位心腹秘书独处。
直到第四天的时家家宴,喻铮终于找到了机会。
谁能想到徐林防备他和防备贼一样,但徐林的弟弟徐乔却是一个真正的傻白甜。
这孩子背着人线下接演出的活,就这么凑巧被安排到了时家的家宴上。
说白了,能参加这种宴会的除了那些德高望重的艺术家们,剩下的有几分颜色的,都存着攀高枝的心。而徐子乔凑巧被一个公子哥看上了。
“放开我!我只是来演出的!”花园里,徐乔使劲儿挣扎,可抓着他的是人高马大的保镖,他是怎么都挣脱不开的。
喻铮看不下去,走了出来。
“这不是徐乔吗?你哥没来?”喻铮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对面那纨绔吓了一跳。
“喻少认识他?”
“我哥秘书的弟弟,你确定要把人带走吗?”
“别别别,都是误会,就是误会。我只是听他琴拉的好,想请他去我家给我母亲拉一曲。他不愿意,也就算了。”那纨绔狠狠的训斥了手下一顿,“快点放人!干什么呢?”
然后又给徐乔道歉,这才带人离开。
司炀的人,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碰一下。南城园子的事儿可没过去多久。
喻铮见人走了,转头看了一眼要哭不哭的徐乔,叹了口气,把手机递给他,“给你哥哥打电话。”
电话过后,不到半个小时秘书就到了。
徐乔披着喻铮的衣服坐在时家花园里等,见到他之后扑过去就忍不住哭了。
“谁让你自己出来的!”秘书气得够呛,就连往日的沉稳都变得急促起来。
徐乔鲜少见到哥哥生气,吓得一哆嗦,连哭都不敢哭了。
“何必呢!”喻铮突然冷笑了一声,“当哥哥的没本事,护不住弟弟,有什么脸骂他呢?”
“小少爷,慎言!”
“我说的不对?你要是有本事,他用得着小小年纪铤而走险,来这种地方演出?”
“徐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甭管这场子里多少乌七八糟的事儿,可这琴是要实实在在的拉满四个小时。”
“你自己看看他手上的伤,这些天都不知道接了多少演出了吧。”
一针见血。秘书就这么一个弟弟,从小就贴心懂事,恨不得像小儿子一样放在心尖子上宠,哪怕有一点不如意,他都舍不得。
喻铮这话就和拿到捅他的心窝子也并无区别。
秘书突然红了眼。可并不是因为自己弟弟的心酸,是因为想到了司炀。
喻铮说起他们兄弟俩的时候,语气里有一丝很淡的羡慕。可他恐怕到最后都不知道,他的哥哥司炀,为了护住他都做了什么。
“要做,就做的像一点。”这是他出来前,司炀给他的嘱咐。秘书那时候没听懂,现在却明白了为什么。
强忍着哽咽,他把弟弟送上车。然后转头来到喻铮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大少这两天会去国外一趟。要两周才能回来。”
“知道了。”喻铮点头,“明天叫你母亲下午三点半去买一张彩票,我想可以保证你们一家这阵子的生活。”
“谢谢小少爷。”秘书说完就也上了车。
他没有再给司炀打电话,他告诉自己,他现在一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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