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鞭,终于来到了高孝与南蛮的边境,他立刻就进了边关的大营。
从大营的将士那里了解到了南蛮的现状以后,他便独自一人在营帐里思索。多日来的旅途奔波实在太累,他趴在书桌前沉沉地睡了过去,浑然不觉有人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
赵以嘉自从嫁给燕镜台以后,整个人似乎都失了精气神,对什么都看得很淡。就连她身边伺候的丫鬟都忍不住替她着急,想要她对自己的夫君上心一点儿。毕竟自古以来和亲的公主日子都不太好过,唯有紧紧地抓住自己夫君的心才算稳妥。
然而赵以嘉却不以为然,她嫁给燕镜台实属无奈,两个人能做到相安无事已经是极致。若是要她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她根本就不屑一顾。就算偶尔跟燕镜台有夫妻之实,每逢事后她都会喝上一碗避子汤。就算此生她跟赵奕轩没有缘分,她也不能为别的男子诞下子嗣。
今夜燕镜台又来到了她的房中,她面无表情地道,“殿下,我今日身上不太舒坦,不能再伺候你,还请都别的姐妹房中去安歇。”
燕镜台微微一笑,“我知晓公主近日身子都不适,所以专程过来看你,公主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
“殿下实在是误会了。”赵以嘉低眉顺眼道,“我是殿下的妻子,侍奉殿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不过身子的确不适,所以还请殿下见谅。”
“你既然身子不适,我自然也不会强求。”燕镜台似笑非笑,“其实我今日过来,主要还是因为长乐写了信回来。她除了问好意外,也提了不少高孝的人和事。我想着公主来自高孝,定然想要听这些。”
赵以嘉的双眸果然泛起了光亮,“长乐公主在心中都提了些什么?我的父皇可安好,还有我三……我的那些皇兄也安好么?”
“你父皇洪福齐天,自然一切安好。长乐在信中提到,他新纳的灵妃还有了身子,这也算得上喜事一桩。至于你的皇兄,大多都还安好,只不过……”燕镜台顿了顿,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脸上,“三皇子得了重疾,就连你父皇替他请了最好的大夫也无济于事,想来已经时日无多。”
“不可能。”赵以嘉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激动起来,“三哥身子向来就好,我不过才离开数月怎么就可能得了重疾?”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若这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红口白牙地诅咒三皇子?”
燕镜台话已至此,赵以嘉不得不信,她的心瞬间就灰了大半。
她原本想着就算自己远嫁北漠,但或许有一日他们两个人还能再见面。就是这样的新年,才支撑着她熬过空虚的每一日。可如今他已经时日无多,那自己的煎熬又有何意义?
既然不能同生,那索性同死,也不负两个人昔日的情意。
赵以嘉几乎立刻就下定了决心,她要不顾一切回到高孝去见赵奕轩最后一面。
赵瑾瑜突然睁开双眼,赫然发现营帐里多了两名身穿夜行衣的刺客。他立刻抓起桌上的长剑,大喊了一声,“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