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略过贾元春,岳铭和云邈进了寝殿。
而门口的小宫女还傻愣愣的呆在那里,自己今天居然好运如此,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不过高兴完,小宫女立刻低下头,再次恢复了平静谦恭。
梁明瞧着便笑了,倒是可塑之才。
“儿子拜见母后。”
“微臣叩见太后,太后千岁。”
一冰冷,一魅笑,可惜就是没一个真心的。
岳铭放眼看去,皇后柳氏正躺在床上,一脸的幸福娇羞,只可惜她得到的还是跟平时一般无二的冷脸,然,皇后正忙着低头做小女儿状,并未发现。
太后倒是挺高兴,不仅见着了儿子还见着了久违的弟弟。
“皇帝,皇后这次怀孕可是有功的,一旦是个皇子,那么皇帝你的皇位才会稳固,你可是要好好关心关心皇后。”太后一把将岳铭拉到了床边,将皇后的手放到他的手中道,“夫妻最重要的就是和气,皇帝也别总是冷着个脸,给朝臣看也就罢了,哪里有给一家人看得道理。”
“儿子晓得。”话虽这么说,可惜脸色越加冷的很,就连握着皇后那柔腻的手的力气都加大了几分,疼的皇后眉毛直皱,可惜却不敢发作。
“可是母后,皇后分明中了那毒,太医也说日后难有子嗣,怎么,这居然快于其他嫔妃有孕?”
太后笑眯眯的答道:“皇帝这就有所不知了,虽是难以怀孕,但又不是不能怀孕。这段时间太医一直在为皇后医治,兴许起了作用,这孩子都在这儿了,还有什么好想得。”
而床上的皇后听了这话,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
云邈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人管,太后这个姐姐,山高皇帝远的,压根管不到自己。
“云邈,你且跟哀家来说说话,让他们好好处处。”
给岳铭露出一个我也无能为力的表情,云邈乖乖的跟着太后离开了,当然还带走了一只贾元春。
人一走,岳铭立刻松了手,毫无半点感情道:“朕还有事情未曾处理,就不陪你了。但是你千万别给朕弄什么幺蛾子,否则,朕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
话说完,连给皇后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人便离了寝宫。
原本躺在床上娇柔的皇后,脸色煞白,怨毒不已,摸摸自己的肚子,一阵颤栗,若非情急,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娘娘······”皇后身边带进宫的贴身侍女很是担忧,“我们这样瞒不了多久的,就算买通了太医,但是用不了多久您就该显怀了,倒时候该如何是好?”
“放心,本宫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了。再说你以为本宫愿意假装怀孕么?还不是贾元春那贱人已经怀上了,不过她倒是聪明,一直瞒着,不过本宫的眼线岂是她瞒得住的。”
而此刻贾元春正跪在太后的宫中,低低地哀戚。
“贾妃,你到是好胆量。不过区区一个妃子,居然敢顶撞皇后,平日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哀家就当没看见,可是你今日此举差点害到哀家的皇孙,你可知道谋害皇室血脉是个什么罪?”太后高坐与凤座之上,不怒自威,这才是真正从后宫一路生存下来的女人,经历了岁月的积淀。
贾元春连忙伏地,眼泪直往下掉,哭的梨花带雨:“妾身知错了,妾身真的知错了,请太后娘娘开恩。若是知皇后娘娘怀有龙种,妾身就是死也绝不能让皇后娘娘生气的,然皇后娘娘辱及妾身父母,妾身万般侮辱接能忍过,可是父母之恩,怎么让他人质疑,还请太后明察。”
“行了行了,念在你不知情且孝行可嘉的份上就饶了你一次,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回你的凤藻宫将《妙法莲华经》抄写十遍,为哀家未出世的孙儿祈福,没抄好之前,不许踏出宫殿半步。”
太后的不耐烦相当明显,至于是真不耐烦还是假不耐烦,作壁上观的云邈笑得高深莫测,他的姐姐他是最了解的,看来太后也是有些心思的。
“妾身谢恩。”贾元春最然不满这般结果,但也不敢面露怒色,只得咬牙暗自吞下苦水。
“行了,别在哀家眼前头晃了,碍眼。看你,哀家还不如看看哀家身边的小宫女养的狗。”挥挥手,示意贾元春可以走了。
“臣妾告退。”
“姐姐,现在你该告诉我,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吧?”云邈抬起头,笑得得瑟。
直到回到凤藻宫,贾元春一张脸才垮了下来,恨恨的摔了一套茶具才解了气,连带着旁边的宫女一个个心惊胆战的躲得远远的。
太后,皇后,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让你们都得仰望我活着,我要你们都后悔现在的羞辱,因为我的肚子里也是有凭仗的。
宝琴看着现在脾气越来越暴躁的贾元春,也是怕的不行。自从姑娘成了妃子以来脾气一天天的见长,在外边装的温柔娇媚,可惜一回到宫中就各种发脾气。自己与姑娘走的最近,虽是最受重用,但是遭受的怒火也最多,身上青紫伤痕不知凡几。真怕哪天姑娘就不管不顾的害了自己,在这吃人的皇宫呆了这么些年,她也学会了很多。
岳铭刚刚回到养心殿,梁明就迎了上来,那模样甚是纠结,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有什么就快说。”
梁明看了看岳铭,不经意的往后挪了几步:“皇上,刚才有朝臣在闲谈,奴才不小心听了一耳朵,那啥,林公子他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