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待人,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五年匆匆,指尖流逝。
春日里头最兴的便是踏青游玩,好不自在萧遥。
遥遥便瞧见几个少年人一路谈笑风生而来。打头的年轻公子身材魁梧,样貌俊朗,后接着的那一个倒是与之完全相反,一派风流妩媚之像。
“岳峥,你这个头到底怎么长的?明明咱两同岁,不过十六,你怎的就比我高上半个头呢?”折扇一开,公子笑得好不风流倜傥,“不过没关系,公子我长得比你好就行了。”
岳峥面无表情的继续走着,连一眼都没施舍给旁边的人:“我不跟你疯。或者你可以去问问留仙为什么他比你还小三岁就可以长那么多你没有的心眼。”
摇着的折扇突然僵住了,梅沨嘴角一抽:“公子我又不是傻子,平白去招惹那狐狸。这京城同辈之中敢去招惹他的,公子我还就没见过。对了,他人呢?刚才还在这儿的?”
回过头去,便见那蓝衣公子站在杏花树下愣愣地出神,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梅沨一边摇着折扇,一边笑得不怀好意的念着,不过在岳峥看来颇有些神神叨叨的意味。
转身回眸,噙起一丝浅笑:“若梅公子你愿嫁于在下,留仙定不推辞。”
梅沨呲牙:“林公子,林恪,林留仙,你觉着林大人听到你这么说会是什么反应?”
“大概就是梅大人听到你前两天去了一趟倚梦楼的反应,放心,为着梅公子你的倾慕,这点儿留仙还是顶得住的。”林恪温雅一笑,似闲庭散步般的走向梅沨,“不知梅公子意下如何啊?”
于是某人止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惊慌的指着来人道:“留仙,你给我适可而止,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啧啧,真是白费了皇上亲自给你赐了这么个仙风道骨的表字。你说你到底用这副清雅的皮囊骗了多少人?”
“怎么,你要去数数不成?”林恪径直掠过梅沨,走向岳峥,“疯子,我不介意让我的人数数你去勾栏的次数,然后报告给梅大人。到时候,我就怕梅大人会直接把你卖到勾栏里边去。”
“林恪,你不要脸!公子我要跟你······”梅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远远而来的人打断了。
“大爷,老爷让你回去一趟,有重要事情!”林恪的小厮急匆匆地赶来,满头大汗,想来是一路疾走而来的,“老爷已经在家里等着了,姑娘也传了话让你快些。雅*文*言*情*首*发”
林恪心下奇怪有什么事这般的着急,不过想来必定是大事,于是朝岳峥道:“我且回去一趟,那件案子明日再找你商讨。记得,看好史家的动向,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要放过。”
“你自是放心,这件事就交由我和梅沨来办,你本来事多,就不要在这件案子上费心了。这回说什么也要让忠顺伤筋动骨一回。”岳峥话里是满满的自信与狠戾,这两年忠顺总是拿睿亲王开刀,他早就想挫挫忠顺的锐气了,“你还是快回去吧,省得家里人等急了。”
林恪和二人打完招呼便急急地赶回了家,而后便一脚进了林清泽书房的门,果真家中二位大佛已经全聚集到这里了。
“爹爹,姐姐,是有什么急事么?”
林清泽复杂的看了林恪一眼,而后才幽幽的说道:“林如海重病,怕是熬不了多久了,你,可要去看看。”
林素坐在一旁亦是忧心的看着林恪,恪儿这么些年来虽然一直不提,但是她心里却跟明镜似的,那林如海一直是恪儿心里边的一道坎,长久下去,自成魔障,若是林如海一命呜呼了,便再没有解决之法。她却是晓得,恪儿平时连林如海一家的情报都不许暗夜阁去收集的。
“恪儿,去吧,有些事情不当面问清楚就永远不能看清背后的真相,姐姐陪着你,可行?”
林恪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晦明难辨,平时如同古井一般的风平浪静,而此刻却是波涛汹涌。
林清泽和林素虽是紧张,却不曾有一人催促他下决断,有些事情不是旁人能够了解的,能够感同身受的。
过了许久,林恪才正视面前的父亲长姐道:“我去。”
林清泽暗自点点头,林素总算轻笑了出来。
由于时间迫的紧,林素与林恪二人下午便乘船出发了,至于京城里边的事情便只得放一放了。
当二人风尘仆仆的来到扬州后,第一件事却不是去拜访林海,而是住进了暗夜阁在扬州的酒楼之中,林恪招来阁中人详细了解一下现在林如海府中的状况。
来人是个中年男子,恰是这家酒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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