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空,淡淡地望着她,道:“欺骗自己久了,连自己都骗了过去?”
老妪见初元能轻而易举地镇住熔浆与凤凰真火,眼底闪过警惕与戒备,她再次动动拐杖,凤凰冢中熔浆与凤凰真火再次攻向初元。
她道:“若我不是凤凰,我怎么能操纵凤凰真火?”
初元微微摇头,“冥顽不灵。”
她指尖一动,熔浆凝成长剑,在空中一分为九,径直击向岸边的老妪。
老妪手中长拐再次敲动地面,熔浆在她身前凝成帷幕。
却不想,长剑轻而易举地刺穿熔浆帷幕,以更快的速度刺向老妪。
老妪瞳孔微缩,呼吸几乎一窒。
那长剑速度,以她帝君巅峰境界的实力,都不可捕捉,只能看见一道红色长线,却无法完全避开。
太快了!
老妪身上法则下意识激发,可是也只能阻拦长剑一瞬,下一秒长剑再次迫近老妪面门。
“界主境!”老妪唇动了动,这三个字几不可闻。
她的身上忽然绽放出金色火焰,似那生长的藤蔓般,瞬间缠上长剑,并将长剑烧得干干净净。
之后,那金色火焰消散于空中,任那老妪如何捕捉,也捉不到任何痕迹。
老妪浑浊的双眸忽然滑下两滴清泪,她维持着握着金色火焰的姿势,怔怔地望着虚空,“信。”
徐清钰眸子微动,视线落到老妪身上,问:“你喊的,是祖凤信?”
老妪仿若没听到徐清钰的问话,她呆呆地开口,“信留给我的火种没了。”
她望向徐清钰与初元,眼底是刻骨的仇恨。
“你们都该死!”老妪怪异地笑笑,用拐杖用力叩击地面。
顿时,凤凰冢仿若被激怒的海水般,熔浆翻涌,真火肆虐。
与此同时,一股股能量四面八方汇聚于她拐杖间,莫大如渊的能量在她脚底凝聚。
徐清钰眸子微怔,道:“祭生大阵,你疯了,那些都是你族人!”
这疯子,竟然献祭所有山鸡族,以及她自己的性命,来激爆凤凰冢,想借助凤凰冢爆炸的能量,来杀他和初元。
老妪眼底尽是疯狂与杀意,“他们因我而生,因我而辉煌,他们因我享受了那么多年的好处,现在到了回报我的时候了。”
初元手中出现一柄黑色长剑,这柄长剑朴华无实,好似凡间最普通的石头雕刻而成,没有丝毫灵气波动。
她平平一挥,犹如凡人挥剑般,只听到破空声,却没有剑光剑意,像是小儿玩的玩具,没有丝毫杀伤力。
她收回长剑,视线落到老妪身上,冷淡地开口道:“无知。以蝼蚁之心,妄图揣测大象的力量,真真可笑。”
初元话音刚落,本来还在源源不断输运生机的阵法,刹那间崩毁败坏,所有生机又重新回到山鸡族身上,而老妪脚下那股浩瀚莫能御的能量,随着阵法毁灭而一并散开。
老妪怔怔地望着散开的能量,嘴角沁出鲜血,却是阵法反噬。
她强行将凤凰真火纳入丹田,便已重伤累累,此时反噬,伤上加伤,此时看起来如风中残烛,精神萎靡,又老了十岁。
“好,好,界主境,界主境!”老妪癫狂一笑,忽然疾行几步,身子没入凤凰冢中,随即,凤凰冢毫无挣扎地爆炸。
初元及时捞起徐清钰,又张开结界,将凤凰冢爆炸的能量尽数纳入结界内,不让这股能量泄露出去。
不然,不仅仅是落凤坡,更是整个梧桐山脉,都会被这股能量夷为平地。
初元不在意老妪生死,但不能不在意梧桐山脉内的生灵。
凤凰冢是凤凰死后葬身之地,界主境归于凤凰冢的凤凰也不知凡几,这乍然爆炸后释放出来的能量,饶是初元,也不好受。
她面色苍白,混沌法则束缚空间,将这股能量吞噬转化消磨。
徐清钰一开始搭不上手,只将混沌元气输入初元体内,助初元一臂之力,待爆炸能量威力小了些,徐清钰施展混沌法则,将这些能量理顺,并慢慢排放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翻涌崩腾的能量彻底平息,而下边布满熔浆与凤凰真火的凤凰冢此时已经消失,只剩下一个冒着炽烈火气的大坑。
大坑内,趴着一只金色凤凰,以及奄奄一息的红色山鸡。
金色凤凰百米大,正捂头藏身,一双眸子在翅膀后边滴溜溜的转,见动静平息,忙放下翅膀,展翅飞向空中的初元与徐清钰,飞到一半,瞧见下边的斑秃老鸟,又停在半空。
金色凤凰化作人形,指着那老鸟骂,“你个憨逼,亏得信担心你日后孤单,将我送你,陪你,结果你个憨逼,就这样对我的?”
老妪趴在地上,黑溜溜的眸子尽是讥讽:“信,呵,信!别跟我提那个负心汉!他与我是伴,却与别的女人生孩子,还想让我给他养他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伴:约为只有彼此的道侣。
另,小红鸟不是信得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