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怎么就没想到要这么整理出一张表呢?”
“徒儿你实在是高瞻远瞩,要是早就有了这个九九乘法表,那咱们书院的算学早就更上一个台阶了!”
“实在是太绝妙的想法了!我为什么之前就没想过要将这些基础的公式放在一起记忆?”
“……”
阮夫子一边絮絮叨叨的说话,一边笔不耕辍的将所有顾宁烟念到的都一字不落的全部抄进了宣纸里面。
顾宁烟在说完之后,便找了一张干净的凳子,很不在意形象的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就这茶几上面已经凉掉的点心和茶水,开始无差别的填满自己空虚的胃部和心脏。
阮夫子这时候自然不会分出心思去看顾宁烟这么吃会不会吃坏了肚子,他小心翼翼的冲着宣纸上面吹气,一遍又一遍一点儿都不会觉得不耐烦。
在纸张上面的墨迹完全干透之后,阮夫子如获珍宝的将宣纸拿了起来,举过自己的头顶一遍一遍的看,还在口中说着“真的太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诸如此类的话。
等到顾宁烟很不客气的将阮夫子这屋舍里面所有可以果腹的东西都一扫而空,甚至还将小厮给阮夫子送来的饭菜很是自觉地分走了一半之后,才摸着自己滚圆的小肚皮,很是心满意足的踏上了回屋睡觉的路。
“今日相公不在,我就不必再当着相公的面学习了,我要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顾小姑娘苦中作乐的想着,前些日子为了新生大比不叫江慎行失望,从前最爱睡觉的她都很久没有睡过一个懒觉了,更别提传说中的早睡是什么东西。
“今日这雪下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这路一到晚上就更加难走了,也不知道相公有没有坐上车了。”
顾宁烟搓了一搓冰冰凉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抵过自己心中对某人的思念,很是不满的开始抱怨起这天气。
“也不知道这雪还要下多久,就是连下两天这路上车马都要走不了了,那么相公还能够按时入京么?”
“可别因为我的缘故让相公的秋闱考试都误了时间……呸呸呸,相公那么老谋深算一个人,怎么会被这区区天气给难倒了?”
“可是人也不能与天斗啊,要是相公着凉耽误了考试,那么我也会很难受的。”
“……”
顾宁烟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脑中一晃一个“江慎行”,一晃一个“相公”,让原本下定决心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要好好过得自己也变得摇摆不定起来。
“嘿嘿,果然这成长的路就是这么孤独和难走。”
顾宁烟嘴里念叨着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她摇摇摆摆的甩着自己靴子上沾着的雪,然后一进门就忍不住长长的呼出一口凉气。
“今日不是不上课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过饭了没有?”
顾宁烟进门的时候还冲着自己苦笑了一声,安慰自己要习惯安安静静只有自己的屋舍了,然后一进门就听见了一连串的问候声,登时愣在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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