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门后, 实验室里干干净净, 大厅有一些接待人员, 但并没有想象中开放日的人山人海, 进门后工作人员还给发了一张访客参观牌,看起来很有秩序。
傅重明接过,第一时间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问题, 刚要往脖子上挂,却被路怀星伸手抓住了手腕。
他侧头,就看见路怀星正把玩着挂绳,若有所思。
“有问题?”傅重明谨慎地问, “进门的时候, 我确定有视线盯着我们, 所以我留心检查了这个名牌,但这个就是个普通塑料卡片, 连磁条都没有,不会有窃听或者其他奇怪装置的。”
“嗯, 卡片没有问题,设备是藏在挂绳里的。能定位, 关键时刻还能引爆呢。”
傅重明一惊:“挂绳?”
这种一指宽的宽带子,下面缀着一个卡包装卡片, 这是再常见不过的玩意儿,一般人再谨慎,大概也只是检查卡片有没有夹带其他芯片, 不会去看挂绳。
“对,威力不太大,引爆前你会感受到轻微发热和震颤,延迟一秒爆炸,丢出去就行了,但如果挂脖子上可能来不及摘,威力再小,直接接触脖子也够炸飞你的头。”
傅重明啧了一声,摸了摸脖子,并且看向路怀星的胸口:“长官,你现在是能自主控制哪个人格出现?”
刚才sp的那位动完手,似乎心满意足,进门的时候就又缩回去了,把n级这位换了出来,不然傅重明大概听不到这么详细耐心的解释。
路怀星却摇摇头,鼓了一下腮帮子,叹气:“不太能。”
“那就是有一点能?”
“嗯,也算是吧。”路怀星点点头,眼神有点小认真,绷着脸的时候显得很乖,傅重明需要用力咬嘴唇,才能把到嘴边的那句“可爱”咽回去。
——清醒一点,这可是单兵炸小行星的长官,再说一句可爱,估计就步小行星后尘了!
“其实。”路怀星看着他,忽然说,“你可以说出来。”
“……”傅重明表情一言难尽,“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你现在的表情很像我一个猫奴下属看见了一屋子野猫。”
“……”傅重明退出三米,站到路怀星一拳够不到的地方,深吸一口气,说,“长官,你真的好可爱啊!”
“嗯……”路怀星没有打他,反而笑意盎然,而且脸颊有些微红。
“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路怀星忽然开口,他看得出,傅重明又是在故意插科打诨,所以他说,“这些事,现在刺激不到我了。只是我得承认,生物芯片确实还在干扰我的神经系统,所以我两个人格可能还会继续两极分化,但等我们重新找回失落的科技树,这些解决起来就是三两分钟的事情,你不要过度担心就好。”
傅重明沉默了一下,走回来,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腕,尽量以轻松的口吻说:“所以,变得越来越可爱居然是副作用?”
路怀星瞪他一眼:“适可而止啊!”
傅重明清楚地记得路怀星第一次清楚地切换人格时的场景,那时他被那些alpha怪物激怒了,刻在青年眼底的是刻骨的憎恨,那本该是一种负面情绪,可是却把青年烧得像一团灿烂燃烧的恒星,炽烈,不死不休。
所以傅重明开始格外在意路怀星的情绪,他已经知道了光塔的把戏,它就是在用路怀星过去熟悉的、信仰的一切,来试图压垮他的意志。
“你猜到了是吧,这个奇葩装置的确是罗宋扬弄的。”路怀星果然这样说。
傅重明:“如果心里不痛快,还是打我吧,我肌肉挺结实的。”
路怀星挑眉:“……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本来没有,一身纯白,但碰到你以后,被恒星晒黄了。”傅重明认认真真地回答。
“滚蛋吧。”路怀星含着笑意,推了他一把,“快去做正经事。”
傅重明也笑了——他的确没有在路怀星脸上看到勉强。
这是星尘军团的军团长,这是一个即使失去名字,也会被人们以传奇命名的人,他怎么会是沉湎于过去不能自拔的人?
——这是,我的军团长。傅重明的心中忽然充盈着巨大的满足,他在心里默念,我的。
虽然发现了挂绳的问题,但他们都没急着扔,而是先找了一个监控死角,路怀星迅速用刀挑起挂绳里一个绳头,用力一抽,拽出一根灰色的线。然后又把挂绳和名牌重新挂好,戴在脖子上。
灰线就留在了原地,路怀星不确定这东西有没有被动手脚,比如加入什么外星技术魔改,所以他并不敢确定爆炸的延迟还是一秒,自然不会选择冒险带着它。
“这边。”傅重明在走廊尽头比了比手势。
干净整洁的实验室地面,墙边有一个挂坠玩具熊,小手指那么长,棕色,在白地面上很显眼,不知道是哪个粗心大意的熊孩子落下的。
这东西挂包上确实有掉落的可能,所以经验老练如傅重明这样的侦察兵,也并不能判断这是真实掉落还是故意放置引人上套的陷阱。
傅重明:“但我觉得是陷阱。”
“小太阳的直觉?”
傅重明笑:“那叫——优秀s级防卫官对危险的预感!”
“无妨,见招拆招。”路怀星懒得理他,率先走了过去。
“实验室,和闹鬼真是太不搭了吧。”傅重明低声调侃,“一般恐怖片不都是医院或者学校,我还没见过实验室闹鬼的。”
“有。”路怀星回答,“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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