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曦怔了一怔,默不作声。那老人大声喝道:“你必须得答应老夫之言,我才能放得下心。”
陈让忽然转头,双目暴射~出两道凶光,凝注在吴曦的脸上,道:“你如一定想帮助他,那就此刻加入,如待我伤了他之后,你再出手相救,那时,无疑以卵和巨石相撞。”
吴曦沉吟道:“那前辈对我疗伤有恩,受人点滴,当涌~泉以报,依据武林间的规矩,在下是不能袖手旁观……”
那老人大怒道:“哪个要你报答我了,哼!不识时务!”
吴曦不理会那老人之言,接道,“但两位老前辈却是要清结昔年积下的一笔旧恨。往事前尘,晚辈既不知两位老前辈的结怨经过,更无法妄论谁是谁非,因此,一时倒无法决定,是否该出手相助。”
陈让怒声喝道:“好小子,口气倒是不小!”
吴曦长叹一声,接道:“最好两位老前辈能够放弃昔日一段恩怨,免得让晚辈又目睹一次上代武林前辈们又一次残忍的仇杀。”他这两句话,似是发生了巨大的力量,两人的脸上,同时泛现出黯然之色。
陈让两目中暴射~出的凶光,也缓缓收敛起来。
那老人,却缓缓垂下了头。
陈让突然抬起头来,双眉耸动,目中神光闪闪的厉声喝道:“住口!老夫积存于胸中数十年的怨恨之气,岂可被你一阵花言巧语掩过……”他仰脸望天,自言自语的接道:“我这数十年的工夫,岂能白费了吗?”
那老人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一尺多长,金光灿灿,形如竹节之物,冷冷说道:“姓陈的,我虽然年长你几岁,但也未必就会败在你的手中。你既然不愿罢手,那就早些动手,分个生死出来,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陈让一阵哈哈大笑,道:“这话不错!”一拍木笼,登时那苍鹰一震羽翼,飞了过去。这苍鹰看似笨大,但飞行起来,却是迅快、灵敏。双翼展动之间,已到那老人身前。只听那老人大喝一声,手中木杖急抡而出,一股劲风,扫了过去。那疾飞而去的苍鹰,被那木杖劲风一逼,立时急转向上,从高处俯冲而下,向那老人冲去。
陈让纵声长笑,道:“贼老儿,只怕你今日连我这雄鹰之威,也是难以逃过了!”
那老人冷笑一声,手中那形如竹节的金筒突然一抡,一道火光,由那金筒中喷射~出来,火焰爆出数尺方圆大小,那苍鹰哪里避让得及?被烈焰烧到,惨声呼啸而死。
陈让看得呆了一呆,道:“好啊!你倒是早已有备了!”
吴曦正在替那老人担心,凭藉手中那根木杖金筒,绝然无法挡住陈让手中那头苍鹰的突袭,却不料他手中金筒,竟然能喷出火来。而且火焰暴烈,远喷及丈,心中暗暗笑道:“想不到这位老前辈,竟然是一位极工心计之人,竟能防患未然,早已准备,看来那金筒中蕴藏的烈火,倒是这畜生的克星了……”
只听那老人高声说道:“你费了数十年工夫,驯出这等骁勇善战的畜生来,在下岂能后人,自然该想出个对付你那扁毛畜生的法子了!”
陈让似是对那辛辛苦苦驯养出来的苍鹰大力爱惜,眼看苍鹰殒命,竟怒声喝道:“看看你那喷火金筒能否伤得老夫?”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那老人迅快的把金筒藏入怀中,说道:“嘿嘿,老夫还不愿凭藉喷火金筒伤人……”木杖横抡,扫了过去。陈让动作奇快,纵身欺攻之时,双手已然从怀中摸出了一对钢环,只听一阵叮叮哆哆,左手之三钢环疾向木杖上击去,右手钢环却疾向前胸点去。那老人疾如飘风地向后闪退三步,手腕一振,木杖当胸点去。
陈让大喝一声,双环施展开快速的攻势,但闻环声叮咯,白光闪飞,一招接一招的尽都是疾攻招术。那老人却是严持守势,木杖配合着闪避的身法,封架还击,从容不忙。
吴曦看两人攻拒之间,招术神妙,不自禁的全神贯注,忘去了膝间伤疼。但见两人身形愈转愈快;手中兵刃的变化更奇诡,百合之后,人影顿沓,但闻杖声呼呼,钢环叮咯,周围一丈之内,断草沙上,滚滚飞扬,已无法看清两人的身影。这是一场武林罕见的激烈之战,双方攻守力拼,各擅神妙。
吴曦正自看得入神,忽觉双~腿伤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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